追擊的四人有些驚訝,基礎(chǔ)法術(shù)誰都能施展,但是想要瞬發(fā)必須符合自身修煉的靈力屬性,比如土墻術(shù),如果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其間的靈力轉(zhuǎn)化過程會很長,而甄善良竟然可以各種術(shù)法全都能瞬發(fā),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雙方你追我趕,很快到達(dá)了江邊,前有大江攔截,后有追兵,在這種情況下似乎無路可逃。
“哈哈,看你往哪里逃!”許豐大笑,沒有什么比關(guān)門打狗來的更爽了,四人呈扇形圍攏過來。
“咱們無冤無仇,你們何必苦苦相逼?”
“誰叫你惹了五叔,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你就不怕家主追究嘛?”甄善良貌似色厲內(nèi)荏的大聲道。
許豐幾人陰陰一笑,“你死了,尸體喂了江里的王八,正所謂神不知鬼不覺,不對,你不是自稱江神嘛,那就成全你,把你沉入江底,哈哈……”
四人已經(jīng)把他逼到江邊,臉上洋溢著殺人越貨的快感。
“噗通”一聲,甄善良竟然毫不猶豫跳進(jìn)入了江水中,飛劍、飛刀、飛叉齊齊飛射而至,可惜,只差一點點!
許豐微微意外他的果決,隨即冷笑一聲,“兄弟們,讓他見識一下咱們映月湖四小龍的厲害!”
“好嘞,看是他這個假冒的江神厲害,還是咱們的水性高超?”從懂事起,他們就在水里玩耍。
收了法器,各取出一件適合水中作戰(zhàn)的兵刃,脫掉外衣立即縱身入水,只看他們踩水前行的本事,就非一般人可比。
甄善良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真的追進(jìn)了水里,不由心中暗喜,原本他還打算用點激將法之類的小伎倆,現(xiàn)在卻是可以省掉了。
離岸邊太近,容易被四個家伙跑掉,所以他每當(dāng)游出幾丈就露一下頭,讓四人感覺再加把勁就能追上,最終一點一點的把四人勾引到了江心。
“四位一定口渴了,本水神請你們喝個飽!”
“狗屁的水神,上次已經(jīng)告訴你小心淹死,既然不聽勸告,那就讓你變成這白羊江的水鬼吧!”許豐手持一把分水刺,竟然如鯉魚一樣從水里躥起,對著甄善良刺去,其它三人則形成了圍擊之勢。
甄善良靈活的閃避開來,隨手一引,水流忽然迅速旋轉(zhuǎn)起來,以他為中心,很快形成了一個直徑超過兩丈的漩渦,奇異的是,他自身半點沒受旋流的影響。
四人水性雖好,但是面對強(qiáng)大的渦旋引力,身形頓時失去了控制,尤其是許豐,他落水之時本就沒來的及穩(wěn)住,迅速沉向江底。
甄善良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jī)會,對著四人連踢帶打,有個家伙試圖反擊,被他卡住脖子,嗆水之下很快喝了個飽。
許豐更是被他重點照顧,搶過分水刺,在其屁股上戳了個洞,然后抓住其頭發(fā),騎在其身上,折騰了好一會,直到對方還剩下最后一口氣才罷休。
半晌之后四人被拖上岸,一個個肚子鼓脹,甄善良一腳踩上去,水柱從口鼻中噴出,趁他們沒有反抗之力,免不了又是一頓拳打腳,等四人全都恢復(fù)了意識,又封了他們的法力。
“死胖子,裝什么死!”一只腳踩在了肥厚的手掌上,立時傳來殺豬般的慘叫。
“姓甄的,不要欺人太甚!”另一個家伙硬氣的喝道。
“我就欺負(fù)你怎么了!”甄善良馬上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把此人拖入水中,又給灌了個肚子溜圓。
其它兩個很識趣的沒有多說話,這時候逞強(qiáng)只能自找苦吃。
許豐終于緩過了一口氣,“姓甄的,如果你敢殺了我們,就算家主也保不了你!”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如果是白羊觀的老道看中了你們乾坤袋里的財貨,然后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那么這一切就與我無關(guān)了,你說是不是?”
“你…”
“你什么你…”甄善良又踩在了他另外一只手上,許豐頓時疼得直抽涼氣。
“乖乖回答老子的問題,否則讓你嘗嘗‘毒蛇鉆洞’的滋味!知道什么叫毒蛇鉆洞嘛,就是弄一條毒蛇,放在你嘴里,然后封上嘴……”
剛喝飽的老兄聽到這話,身體一陣抽搐,嘴里和鼻子里又噴出水來,許豐三人想到老鼠鉆洞的情形,也是齊齊身體抖動,“我們認(rèn)栽,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這就對了嘛,識實務(wù)者為俊杰,第一個問題,是誰請你們過來的?”
“沒人請我們,白羊觀在許家的勢力范圍內(nèi),按照慣例每年會進(jìn)貢龜殼十個,藍(lán)星草五十斤,黃精三十斤,今年的供奉遲遲沒有送來,我們四個特意過來看看,得知楊順已死,所以才打碎神龕,引誘假冒江神的人過來,只是沒想到是引來的是你!”
“這么說白羊觀并不是許家的產(chǎn)業(yè),你們是來收‘保護(hù)費’的?”
許豐第一次聽說保護(hù)費這個詞,不過感覺這三個字十分貼切,隨即點頭。
“如果這個觀主由我來當(dāng),不用再交保護(hù)費了吧?”
“當(dāng)然,你也是許家人,自然不用繳納供奉!”
甄善良很滿意對方的回答,把許豐拉起來,又替他整理一下衣服,十分和善的說道:“其實,大家本來就沒什么深仇大恨,現(xiàn)在又是一家人,打打殺殺實在沒意思,你們說是不是?”
四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要放過他們的意思還是聽出來了,“甄道友說的對,是我們一時糊涂!”
“什么甄道友?”他一瞪眼,嚇得許豐一哆嗦,險些又坐在了地上。
“別怕,我的意思是咱們是兄弟,不用這么外道!”甄善良攬著許豐的肩膀,一臉的真誠。
“你說的對,是兄弟,親兄弟!”四人只好順著他的意思說。
“這就對了嘛,發(fā)個心魔誓言,以后咱們和平共處,多親多近,互通有無,求同存異…”甄善良把他知道的外交辭令統(tǒng)統(tǒng)說了一遍。
弄死四人不難,殺伐決斷的能力他也不缺,問題是紙里包不住火,許家只要想查,他好不容易在白羊江建立的根基就會付諸東流,何況殺人是會增長業(yè)力的,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就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修仙者比凡人更怕死,四人沒有任何猶豫的詛咒發(fā)誓,保證以后不再找他的麻煩。
“凡請四位好事做到底,幫我把白江觀中那些不聽話的家伙驅(qū)逐!”
更丟人的事都做了,再做一次惡人又何妨?有他們這四位“仙師”出馬,除了幾個比較老實的小道士,其它的全部被攆走了,甄善良真正成了這座道觀的主人。
“甄兄,新家主繼位大典舉行在即,家族事務(wù)繁忙,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許豐現(xiàn)在恨不能離這家伙遠(yuǎn)遠(yuǎn)的,省得再觸霉頭。
“麻煩四位跟周奇前輩和月兒帶個話,就說過幾日我就會回去!”
“沒問題,告辭!”
“慢走,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