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修結(jié)束,艾海洋照例拿著扣分單去各個班級檢查衛(wèi)生。
當(dāng)然,他還抱有一點點的期待,期望肖酒酒還沒走。
他草草檢查完別的班級,走向B班,果然燈還亮著,教室里有些人在走動。
黃毛紅毛正拿著掃帚掃地,沈禎在關(guān)窗,酒酒拿著板擦擦著黑板。
“賤人”、“不要臉”、“婊-子”等等激烈的字眼在黑板上十分顯眼。
她小小的身板還擋住了一部分字,艾海洋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一旁,這才看清楚被擦了三分之一的名字——肖酒酒。
酒酒有些詫異他的出現(xiàn),還沒開口便頓覺艾海洋抓著她手腕的手力道在加重,入眼便是他緊皺的眉頭,酒酒說:“你怎么來了?”
黃毛解釋道:“這些都是班里那些長舌婦寫的,我跟紅毛幫酒酒叫今天的值日生留下來幫忙打掃衛(wèi)生,她們不僅不聽,還罵了酒酒一頓,涂涂畫畫了這么一黑板才走?!?p> 酒酒:“其實我自己可以……”
艾海洋已經(jīng)拿過酒酒手里的板擦,將“肖酒酒”擦掉,粉筆灰洋洋灑灑飄下來,酒酒愣住,“我來吧……”
艾海洋看了酒酒一眼,說:“你到旁邊一點,粉筆灰對人有害?!?p> 半晌沒見到酒酒動作,他便伸手去拉酒酒,纖長的手指觸著她的手腕,手心溫暖。酒酒出神好久,直到他松開自己去擦黑板,剛剛被抓的地方,似乎還有好幾絲溫存。
窗外晚風(fēng)徐徐,月亮卻只露出一點點。
他一聲不響將黑板擦干凈,拍拍沾在手上的灰,對一旁的沈禎和黃毛紅毛說:“下周一把那些人的名單給我。”
“???”
“我會給她們扣分?!?p> 酒酒阻攔:“不用,我沒關(guān)系……”
艾海洋聽著酒酒維護(hù)那些對她說三道四的人,覺得自己很不開心,“我護(hù)短,看不慣她們欺負(fù)你?!?p> “沒事,我習(xí)慣……”
艾海洋正色道:“我不習(xí)慣,憑什么你要被欺負(fù)還不可以反抗?我知道你不敢,那么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別忘了我們是朋友?!?p> 這是那么多年來,酒酒第一次看到有人義憤填膺地為她打抱不平。
相處三余年的王嬸沒有,才認(rèn)識不到一周的艾海洋卻做了。
有很多人說看似剛毅實則脆弱的人最容易被細(xì)微的事情打動,酒酒今天覺得說得很對。
看到酒酒呆在原地,艾海洋以為自己嚴(yán)肅的樣子嚇到她了,隨即換了副笑臉,歪著頭笑,“小揪揪?”
被他這么一叫,酒酒抬眼說:“我叫肖酒酒?!?p> 艾海洋撓頭,“我以為你給我嚇到了,緊張了一下,嘴就瓢了,不過小揪揪挺好聽的呀,我真有才華!”
以為她被嚇到了會緊張嗎?
居然會緊張……
“沒生氣吧?”艾海洋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虎牙,眼睛也瞇起來,“我只是在為你不平,所以說得兇了點。”
沈禎看著艾海洋對酒酒輕聲細(xì)語的畫面,少女心都要爆炸了,拍著黃毛紅毛,“這這這感覺!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黃毛紅毛哭,“那你拍我們倆干嘛?拍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