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凌!你給我開門!我有事問你!”十一公主在門外暴跳如雷。
伊凌十分郁悶,在東連村的時候看別人修煉自己偷懶于是閑得慌,結(jié)果到了貴族學(xué)院,好事壞事接二連三找上門,她想好好學(xué)習(xí)都不讓了?
擔(dān)心公主一直在門外吵鬧,她只好去開門:“我忙著呢,有事快說?!?p> “你今天去找知渺哥哥了?”公主進門后神情緊張,她剛剛原本一直坐在寢室窗邊,后來看到安伊凌和知渺哥哥出現(xiàn)在樓下,才慌張地把窗關(guān)上,想等她回來就好好盤問一番。
不知道公主怎么知道她見了方知渺,她只能如實作答:“沒有,我原本都不認(rèn)識他。我們是偶遇?!?p> “你們互不認(rèn)識,如果不是你找上他,怎么會在下面聊天?”公主不知昨晚伊凌使用望遠鏡的時候被方知渺發(fā)現(xiàn)了,因此頗感奇怪,知渺哥哥不是那種隨便跟女生搭話的人。
原來公主是看到他們倆剛剛在下面了,伊凌嘆了口氣:“他非要跟著我……”
公主大怒,罵道:“你撒謊!知渺哥哥不認(rèn)識你,為什么要跟著你?一定是你去找他告狀了對不對?昨晚還跟我說你什么也沒看見!”要是她有胡子估計都要氣上天了。
伊凌頗為無奈,她該從哪里解釋起?今晚事情的起因的確是她好奇地跟過去,但沒想到對方就是方知渺……
當(dāng)她還糾結(jié)于是否該和盤而出的時候,公主的眼淚突然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惹得她一時不知所措。
“你、你怎么哭了?我真沒有去告狀……”伊凌心想還真沒有哄過比自己大的人,總不能像哄小孩一般輕拍背部,再加上她又是公主,好像不管怎么說怎么做都不對呀。
仿佛沒聽見她的話,公主一邊抹眼淚,一邊委屈道:“知渺哥哥一定要討厭我了,我要怎么辦呀?”她已經(jīng)完全被籠罩在自己想象的恐怖之下,她還沒來得及跟知渺哥哥表明心意就被討厭了可怎么辦呀!
“首先我真的沒有告狀,如果我要告狀,怎么可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伏凰居門前給你看見……”伊凌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么說至少能打消公主對她的懷疑吧。
然而公主的腦回路似乎和她的不太一樣:“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對!我警告你,原本看在安王的面子上我才讓你幾分,你若是繼續(xù)這樣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她不就是入學(xué)那天沒認(rèn)出這個安伊凌還說了她幾句嗎,至于記恨到現(xiàn)在嗎?
伊凌哽了一下,急道:“你誤會了!而且方知渺根本不知道你偷看他的事!”
聽到這話公主才稍微冷靜了點,吸了吸鼻子,半信半疑地問道:“那你們在樓下聊些什么?”
伊凌想起這個就氣,要不是為了掩護公主,她至于被堵在樓下那么久嗎?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管這事!
“還不是因為你!”她突然發(fā)火,“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你這間寢室在偷窺他了,但是不知道誰住在里面。如果不是我……哀求他他指不定過兩天就要查到你了?!?p> 她的表情有些兇狠,心想雖說好像也是因為她操作不當(dāng)才被發(fā)現(xiàn)的,但是……她沒有直接把這件事捅出去還答應(yīng)幫她隱瞞都算好的了。但是如果當(dāng)初裝作沒看見就沒那么多事了,所以她為什么要見義勇為、打抱不平!她心里一陣懊悔。
公主被她這么一指責(zé),一下子也有點懵,說:“你……哀求他?”
伊凌心中一陣心虛,說不上是哀求,但是如果說方知渺纏著要她名字,這樣就更解釋不清了。她假裝仍在氣頭上,就要趕她離開:“對??!你快走!我還有事要忙!”
公主看起來像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話,任由她推著出去也沒有反抗。
關(guān)上門,總算解決了這件事,伊凌松了口氣,又從衣櫥中拿出那支翡翠簪子,說起來她一直忍住沒去看武老頭說的一人高盒子,現(xiàn)在想想還是有必要檢查一下。
最近上課她才知道寶器如何契約,畢竟從前他們家根本用不起寶器,武老頭沒有教他們也是正常。
只見她心念一動,一縷青光從手心中升起,緩緩將手上的簪子纏繞起來。
寶器老師說契約需要打上主人的烙印,因此需要找到器心并用自然力在其上紋下記號。
翡翠簪子寶器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非常簡單,一眼就能看到器心,器心一片空白證明了寶器無主。只不過她倒沒有仔細(xì)想過要紋什么符號,心道她叫伊凌,伊凌伊凌,不如就把“一零”紋上去吧。
于是自然力飄向器心,旋轉(zhuǎn)著畫了個圈,又在圈內(nèi)畫了條橫線,簡單的符號就這樣大功告成啦。本想著要不要畫個愛心、蝴蝶、兔子之類的東西,后面嫌麻煩便作罷了。
契約成功后,她才注意到這是個六品的儲物寶器,雖說她身懷四品寶器,但是也知道六品寶器對于武老頭來說有多么不容易,鼻頭不由一酸。
儲物寶器的品質(zhì)主要與其可承載的重量有關(guān),而這支翡翠簪子可以容納大約五百斤的東西,是中規(guī)中矩的六品儲物寶器。
翡翠簪子里面只放了武少祺所說的一人高的盒子,她在寶器空間內(nèi)幻化出一個小人前去查看——那是一個長方形的暗褐色木盒,正如武老頭所說上了封印,她打不開。
她本想給木盒挪動個位置,訝異地發(fā)現(xiàn)她竟半分移動不得,難道這是什么術(shù)式的作用,還是里面放的東西過沉?
這么想著她凝神連接到器心,剛才只是契約卻沒有連接,所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空間可用承載僅剩不到一斤!
我——去!該死的糟老頭!把她的眼淚和感動還回來!
她咬牙切齒,幾乎要將牙齒咬碎,發(fā)誓四年之后再見武老頭之際一定要打到他哭天喊地、跪地求饒!
也不知道木盒里放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不過一人高竟有近五百斤的重量。
片刻后她才冷靜下來,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這樣看來,這個儲物寶器她根本用不了。早知道剛才就該收下方知渺的藍玉金步搖吧,也許現(xiàn)在去要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