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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終結(jié)者

五十 水軍初戰(zhàn)

梁山終結(jié)者 江湖無水 2663 2018-12-19 10:18:22

  嗚嗚嗚~

  號角聲悠揚綿長,掩蓋了嘩啦啦的水聲。

  三艘大海鰍船領(lǐng)先,三艘樓船接上,再有三百多艘大小船只環(huán)繞左右。

  方天定穿著藤甲,腰間還有兩個空的葫蘆,拿著望遠鏡看著前方。

  費保同樣舉著望遠鏡,一邊觀望,一邊說道:“都打探的明白了,鎮(zhèn)江水軍不多,只是金山上有一水寨,有三千多水手,兩百余船?!?p>  方天定頜首,道:“做好警戒,小心其他方向水軍?!?p>  上游江寧府,對面揚州府,都有水軍。

  若是激戰(zhàn)時突然闖來,怕是義軍水軍要吃大虧。

  費?;氐溃骸拔业戎獣?,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p>  費保又笑道:“雖然我等船只不如宋賊多,卻有首長安排的利器,破宋賊不難?!?p>  “有信心就好。”方天定回頭打量了船艙,道:“何故許多人不著藤甲,不戴葫蘆?”

  藤甲浮力出眾,穿上后入水不沉,葫蘆如同救生圈,是另一個保險。

  方天定剛上船,便把這兩樣穿戴整齊了,看到費保等人不穿,難免要問。

  費保笑道:“接戰(zhàn)之前再穿也來得及?!?p>  “胡鬧!”方天定道:“若是突襲,豈容你等穿戴?

  傳令下去,凡上船者必著藤甲與葫蘆,違者鞭五,再犯遞增?!?p>  費保一怔,卻沒有反駁,安排旗手傳令后,主動穿戴藤甲。

  方天定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zhàn)爭之中任何情況都會發(fā)生,我們細節(jié)做到最好,自然不怕變故。

  若是有船只突然沉沒,我等都穿著藤甲,船上的逃命快速,旁人施救也容易?!?p>  “兄長教訓(xùn)的是?!辟M保低頭受教。

  方天定對水軍指導(dǎo)不多,然而細節(jié)上要求的都比較嚴(yán)格。

  只有細節(jié)做好,才能做到“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

  逆江而上半個時辰,北固山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

  北固山上有宋軍駐守,這毫無疑問。

  然而,這些居高臨下的宋軍,其防御都是瞄準(zhǔn)陸地的,又沒有投石機床弩這等利器,對水面毫無辦法。

  所以,水軍直插金山。

  宋軍也沒有坐視義軍經(jīng)過,幾乎看到船隊的同時,一道粗壯的狼煙就直沖天空。

  “傳令,各船備戰(zhàn)?!辟M保下令。

  不多時,宋軍水軍出現(xiàn)在上游。

  對水軍來說,上游便是地利,可以借助水流獲得加速,不論是沖擊還是逃亡,都是游刃有余。

  不用旗艦命令,胡俊便下令道:“弩炮上弦,炮窗開啟。”

  咯吱聲中,炮手拉動絞盤,隨后放上鋼制的短矛。

  隨著漓渚鐵礦產(chǎn)量擴大,義軍也闊了起來,不但陸軍裝備了全鋼制武器甲胄,便是弩砲也用上了全鋼制的箭矢。

  水軍艦船上的弩砲,當(dāng)然也是鋼制箭矢。

  準(zhǔn)備就緒,船壁上下兩排的窗口依次打開,一共三十六個。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亮銀色的矛尖,泛著森森寒光。

  此時,上游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白帆。

  鎮(zhèn)江水軍,來了。

  胡顯下令道:“陣列線!”

  隨著旗號,三艘海鰍船船頭一調(diào),一字排在大江上。

  看到義軍排出如此陣列,鎮(zhèn)江水軍總管秦仝笑道:“果是烏合之眾,居然排出如此陣勢,是想隨時調(diào)頭嘛?!?p>  其他人皆笑。

  為了防備賊軍從水上來,鎮(zhèn)江府七拼八湊,弄出了二百多條合用的戰(zhàn)船。

  除了操船的水手,另外又配備了三千余隨船士卒,用于接舷作戰(zhàn)。

  秦仝所乘戰(zhàn)艦,便是三十丈長的車船。

  車船,亦稱明輪船,是用人力驅(qū)動運轉(zhuǎn)的明輪船,也稱為車輪船。

  看到宋軍戰(zhàn)艦,方天定驚道:“我以為只有海鰍船是明輪,卻不想宋軍也有?!?p>  費保笑道:“傳聞東漢便有,南北朝時代確定,宋賊如何沒有?!?p>  方天定驚訝間,只見宋軍最大的那只船的望斗上旗幟搖擺。

  只見成百上千的火排從鎮(zhèn)江水軍后躥出,順著水勢直撲義軍而來。

  其余戰(zhàn)船,亦隨著火排沖下。

  上游放火燒船,便是地利之一,下游只能忍著。

  胡顯冷笑道:“下令,不管他,只待戰(zhàn)船接近?!?p>  船外都包了鐵皮,任憑他燒便是。

  不一刻,火排接近。

  盡管有鐵皮,甲板的士卒還是拿著長長的撐桿,盡量推開靠上來的火排。

  只是太多,并不能完全推開。

  滾滾烈焰中,鐵皮承受著高溫的炙烤,士卒們又澆水降溫,防止鐵皮脫落。

  里面的木材只會碳化,不會燃燒,倒是不用擔(dān)心整船被毀,但是固定的鐵釘處被碳化,鐵皮卻是容易脫落。

  因為四處有火,底層的弩箭發(fā)射口不得不關(guān)閉。

  秦仝看到賊軍船只陷入了大火中,立刻喝令全軍沖上。

  宋軍戰(zhàn)船加速,大量的士卒也沖上了甲板,準(zhǔn)備近戰(zhàn)。

  弓箭手,團牌手,長槍手,撓鉤手……遠中近都有。

  眼看著宋軍戰(zhàn)船接近,胡顯喝道:“各炮位集火宋軍旗艦?!?p>  得了命令,炮術(shù)長孔運立刻命令各弩調(diào)整射擊角度。

  三十六臺弩砲的操作手,以孔運射術(shù)最佳,所有弩砲聽從他的命令,調(diào)整角度。

  “放!”

  咻咻咻~

  三只船,一百零八根箭矢,徑直射向秦仝坐船。

  哆哆哆,數(shù)十根短矛插在船壁上,數(shù)十根越過甲板護垛,射翻了三十來個士卒,僅有十余根飛向了天空。

  “可惡!賊軍船上竟然有床弩,端得可惡?!鼻刭诤藓薜匾慌淖雷?,喝道:“還擊!”

  咻咻~一陣火箭從甲板上飛起,猶如雨點般打向義軍戰(zhàn)船。

  這里的火箭,可不止是箭頭上綁了縱火物的箭枝,而是利用火藥助推發(fā)射的箭枝。

  只一輪,三艘海鰍船便被射成了刺猬。

  “幸好首長英明,讓船外包了鐵皮。”感嘆了一句,胡顯喝道:“炸沉他,另,通知后軍,準(zhǔn)備接舷?!?p>  得了命令,孔運下令道:“換雷箭。”

  比鋼矛粗壯許多的箭矢被放上弩砲中,咻咻~秦仝坐船也成了刺猬。

  一百零八根箭矢,多數(shù)插在了船頭上。

  秦仝笑道:“賊軍雖富,卻也是不會打……”

  轟~轟隆隆~

  驚雷滾滾,煙火并起。

  再看,宋軍旗艦已經(jīng)沒了船首,正在緩緩栽向水里。

  看到旗艦沉沒,宋軍慌了。

  蛇無頭不行,自家老大被弄死了,怎么搞?

  好在,又有一只戰(zhàn)船升起了號旗。

  胡顯下令道:“擊沉他,注意節(jié)約雷箭?!?p>  雷箭,是內(nèi)裝火藥的箭矢,水軍專用,一根造價二十貫。

  造價昂貴還好說,只是制造的確不容易,存貨并不多,可得省著用。

  瞬間,三十六根雷箭釘在了船頭上。

  轟隆隆,船首沒了。

  端得兇殘。

  見光死,這下沒有船只敢升起指揮旗號了。

  費保笑道:“兄長所制器械,實乃水戰(zhàn)之王者,吊打那秦仝,全不費吹灰之力?!?p>  方天定笑而不語。

  可不就是王者吊打青銅么。

  三艘海鰍船仍然沒閑著,各自瞄準(zhǔn)其他車船,只顧轟炸。

  這一戰(zhàn),弩砲變弩炮,按著鎮(zhèn)江水軍摩擦。

  半刻鐘,宋軍二十多艘大車船不是沉沒,就是正在沉沒。

  費保下令道:“全軍出擊!”

  剩下的小船太過低矮,因為角度關(guān)系,弩炮命中率不高,該其他船只出擊了。

  這是義軍水軍第一戰(zhàn),大家都想全殲鎮(zhèn)江水軍,以取得一個漂亮的開門紅。

  很快,樓船撞進宋軍陣內(nèi)。

  仗著船頭撞角堅硬,一路碾壓過去,擋者披靡。

  船舷兩側(cè)的拍桿不斷落下,拍翻一只又一只小船。

  周圍快蟹等小船,分別傍住一船,士卒跳過去廝殺。

  一時間,喊殺震天。

  無數(shù)的尸體掉落江面,只把那江水染的通紅。

  廝殺到中午,鎮(zhèn)江水軍或降或沉,居然沒有一個逃脫的。

  大江之上,殘木漂浮,尸體蕩漾,好不凄慘。

  水軍初戰(zhàn)得勝,方天定也放下了心,道:“即可占領(lǐng)金焦二山,防止揚州與江寧水軍襲擾?!?p>  費保保證道:“首長放心便是,我等進取不足,防守卻有余,絕不會讓大軍腹背受敵。”

  有了勝利打底,方天定自然是相信費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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