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醒來后,丁醒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宋家山刻獄魔變成老宋頭那次還有小億被刀魔抓住的時候,無論九遁還是前言,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下能發(fā)揮的作用少之又少。
如果他早點學會臨言的術(shù)法,也許面對變成老宋頭的刻獄魔不會那么被動。
當然學與不學,面對刀魔都沒什么區(qū)別。
但是類似這樣的情況以后肯定還會再有,如果仍然依靠前言的五行術(shù)法,恐怕………
“也許我應(yīng)該側(cè)重臨言的術(shù)法……”丁醒喃喃道。
修行的事,除了九言師傅并沒有提及過多,到底是主修一言還是多修?
主修一言又要主修哪一言?
這些丁醒依然還是一頭霧水。
所以現(xiàn)在他也只能按照當下最優(yōu)的方式來進行修行。
既然打定了主意,丁醒也不遲疑,立刻查看師傅封存在自己識海中的記憶。
“臨言……嗯……找到了?!倍⌒蜒矍耙涣?。
“呃……這個三頭六臂是什么鬼?”
“力拔山兮……唔……側(cè)重力量的嘛?”
丁醒發(fā)現(xiàn)臨言的術(shù)法大多是只加成一種屬性的,很少有同時增強力量、速度、耐力和神魂的。
“這個寸步還可以,然后力拔山兮……嗯,就先學這兩個吧?!倍⌒褲M意的挑了兩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術(shù)法。
嗯……低階臨言術(shù)法其實只有三個。
只是臨言的修行除了九言之力的運行方式修行之外,還有對體質(zhì)上的一些要求。
至少,身體強度要能夠達到使用臨言術(shù)法的要求。
興沖沖的想要去鍛煉身體好早點學會臨言的丁醒,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坐在了馬車里。
滿腦子想要努力的心思頓時徹底熄滅。
丁醒垂頭喪氣的嘟囔著,這番舉動引來了坐在旁邊的小丫頭的注意。左糖精致的眼睛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他,伸著手安慰似的摸了摸丁醒的小腦袋。
“???”丁醒一臉懵逼的看著小丫頭,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
“丁醒……”
“咦?”丁醒奇怪的瞪大了眼睛,自己根本沒有運行皆言,竟然就聆聽到了左糖的心聲。
丁醒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額頭眉心處的細長紅痕,他能感應(yīng)到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好像……進化了?”
左糖見丁醒不理自己,不滿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奇怪,又聽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左糖此刻一定在腦海中想些什么。
可是他卻無法感受和聆聽了。
“皆言?!?p> “丁醒真討厭……”
果不其然,這紅痕真的失效了。說實話,丁醒自己對這紅痕也一點都不了解。自從那次覺醒后,除了知道它和皆言有異曲同工之妙,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能力。
拿它沒有任何辦法,丁醒只得任由它去。
“丁醒丁醒……”小丫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在聽?!倍⌒颜f道。
閑來無事的丁醒跟著小丫頭說說笑笑起來,時不時的也向小億請教些常識。
…………諸葛皇室馬車內(nèi)
諸葛愚仍舊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
“會是你嗎?”他輕輕呢喃道,“你就這么等不及了是嗎?”
眼睛漸漸望向一個方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竟有了幾分悲涼。
“面對強者就要任人擺布這種話,我決不認同。”
諸葛愚輕笑了兩聲,似是自嘲又似是鄙夷。
“至少有機會活下來,活下來才能雪恥啊。要是人都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
“幼稚是幼稚了點,倒也有趣?!?p> 諸葛愚輕撩起簾子,喊道:“賈瑾?!?p> 賈瑾匆忙驅(qū)馬來到轎邊,行禮道:“殿下請吩咐?!?p> “昨天的事你向……陛下稟報了嗎?”諸葛愚問道,
“回殿下,尚未,不過卑職已經(jīng)起草了文書,正準備發(fā)往王城?!辟Z瑾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他寫的文書。
“不用發(fā)了?!敝T葛愚語氣依舊冰冷。
“可是,殿下……”賈瑾頓時著急起來。
“行了,本王自有決斷?!敝T葛愚不悅的打斷道。
“殿下,三思啊。獄魔明顯是沖著您來的,若是不向王城求援……”賈瑾拱手道。
“好了!”諸葛愚愈發(fā)不悅,他板著臉看著賈瑾:“勿要再說,退下吧?!?p> 賈瑾只得不甘心的應(yīng)道:“是?!?p> 出了官道便是泥濘不堪的小路。
諸葛愚的身體隨著馬車一起顛簸著,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了何處。
獄魔的目標絕對不是自己,否則他沖進來的第一時間就不會想著去殺了那個侍女。
不,根據(jù)后面獄魔的表現(xiàn)來看,那個侍女也不是他的目標。
那么就只有左丞相的愛女和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只是他為什么說要我的命呢?
諸葛愚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自己有點頭疼。
“不,換個角度思考,假設(shè)我一開始就是他要殺的人,那么他第一時間進房門被侍衛(wèi)阻攔……等等,我記得他們喊了保護皇子?!敝T葛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如果他不知道我的樣子,那個丁醒站在前面再加上侍衛(wèi)的話促使他誤以為丁醒就是皇子了嗎?”諸葛愚手肘撐在腿上,雙手交叉抵住下巴,很有智者味道的一種姿勢。
“后來侍衛(wèi)們一直圍在我身邊,他才知道我是皇子,所以要拿那個侍女的命要挾我?!?p> 越想諸葛愚越是覺得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開始深信不疑起來。
“那么,這么說來,他們還是受了我的牽連……”
諸葛愚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動,興許是……歉意?
“賈瑾!”想到這兒,諸葛愚喊過了賈瑾。
“殿下,請吩咐。”
“告知他們停下,我要去看望左小姐?!敝T葛愚吩咐道。
“這……殿下,這里的路段實在是泥濘不堪,恐怕會臟了您的衣服。要不等到了官道上,卑職再去傳話吧?!辟Z瑾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也罷……”諸葛愚想了想,確實也不太合適。
“殿下可還有別的吩咐?!辟Z瑾拱手道。
“無事了,退下吧?!敝T葛愚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