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嬌弱的身子重重的摔下,青絲散落在淡灰色床單上,遠山眉蹙了蹙。
這感覺與那天在酒店,一模一樣。
“嘶,你輕點會死嗎?”
她咬牙嗔道,清澈杏眸睜開,惡狠狠的瞪著那居高臨下的男人。
怕歸怕,可這人摔她,她就不樂意了。
“大晚上闖進我的房間,你想我了?”
狹長的眸倨傲冷冽,他睥睨著床上的少女,神情晦澀。
江時暮喉嚨一梗,幾乎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神經(jīng)吧!”
想他?那自己之前犯得著跑?
那天就睡了他。
男人眸子頓時沉了,緋紅薄唇抿著,赤著的胸膛微微起伏,性感魅惑。
聲音低啞。
“我今天又幫了你,你就是這么報答恩人,叫他神經(jīng)病的?”
他倨傲矜貴,敢叫他神經(jīng)病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上次土匪,這次神經(jīng)病,他就想問,他到底是個啥?
小嘴一撅,少女奶白色小臉卻滿是嫌棄。掀了掀唇,無語道:
“誰讓你幫我了?”
“還有,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遠山眉蹙著,江時暮微微有些頭疼。這個男人是帥,可不穿衣服,是什么壞習慣?
男人狹長的眸依舊盯著她,似看待獵物般,灼灼的,有些煩躁。
“你要敢跑,腿都給你打斷?!?p> 說罷,男人轉身,去了另一間房。
癱在床上的江時暮嘴角一抽,身上一陣惡寒。
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嗎?他怎么知道她想跑。
行,她現(xiàn)在腿腳不好,跑不動,不跑。
緩緩坐起身,潔白睡裙輕柔,勾勒著兩片精巧的鎖骨。
清澈眼眸打量著房間,簡歐式風格,藍白灰為主調(diào),高雅,舒服。
好地方。
不一會兒,男人回來了。
淺灰色睡袍,腰帶松松垮垮的系著,露出麥色的肌膚,與小腹性感的線條。
濕漉漉的頭發(fā)被吹干,蓬松的散落在鬢角。
率性倨傲。
少女水眸瀲滟,修長玉腿筆直,在床前微微晃動著,正笑吟吟的望著他。
“你出來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這男人危險,性格又不穩(wěn)定,時好時壞的。
保不準真有病,書上說,十個土豪九個壞,還有一個準變態(tài)。
順著他點,他高興了,是不是就不為難她了。
男人狐疑的抬眸,這小女人,準又打鬼主義了。
那天晚上的教訓,他記得清清楚楚。
緋色薄唇抿著,他矜貴的睥著她。
想走,沒那么容易。
“大半夜你從我房里出去,別人看見了會怎么說?恩?”
少女蔥嫩小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家里的確有別人,好像是這個理兒。
“那你想怎么樣?”
男人勾了勾唇,冷著眸,指著地上掀了薄唇。
滿眼的嘲弄。
“自己滾地上睡去,小東西?!?p> 江時暮揚起雪白頸項,眸子里含著不悅。
向后一仰倒在床上,掀起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橫道:
“憑什么呀,我也要睡床。我不能出去,你出去不就行了嗎?”
她本來想走的,可這人非跟她過意不去,她還偏要隔應他。
“這是你家,你想打哪兒睡打哪兒睡,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