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nèi),江時暮無奈的存好電話,備注大叔二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個男人,她有些看不懂。
清澈杏眸眨巴眨巴,抬首,白皙小臉笑吟吟的將男人望著,甜甜的道:
“我住江家別墅,現(xiàn)在能送我回去了吧?!?p> 他若出爾反爾,怎么辦?
她心中忐忑著。
對于男人,她始終是戒備的。
男人劍眉一挑,高挺的鼻梁似精雕玉琢,那般雍容,貴雅出塵。
他聲音低醇的對司機(jī)道:
“去江家別墅?!?p> “是?!?p> 在確認(rèn)方向的正確之后,江時暮終于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嬌弱的身子軟軟的靠在了后座上。
男人側(cè)眸,此刻才將少女今日的裝扮,盡收眼底。
香妃色的小禮裙,烏黑如綢緞的發(fā)絲散落香肩,身子隨著淺淺的好游戲,起起伏伏。
奶白肌膚未施粉黛,卻空靈透徹。
這只貓兒,很有意思。
“你住江家?與江博,什么關(guān)系?”
男人掀了掀嘴角,問道。
江時暮睜開雙眼,望著窗外,眼底晦澀不明。
“他是我爸,我是他的私生女?!?p> 說罷,她回眸笑吟吟的注視著男人,毫不避諱。
她從未覺得,她的身份可恥。
“你認(rèn)識他?”
男人冷厲的眉眼下,狹長的眸含著淡然。包含著學(xué)識與修養(yǎng)。
他對此,不動聲色。
“現(xiàn)在可以去認(rèn)識?!?p> 江時暮身子一僵,男人這不咸不淡的話,成功的嗆到了她。
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那天我利用了你,可是你自己裝成牛郎的。后來我也幫了你,我們就算扯平了,那晚的事,能不能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她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祈求,如櫻的嘴唇微咬,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她現(xiàn)在要與路少謙訂婚,還需周旋兩日。陌歡她不怕,可眼前的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她怕。
“沒發(fā)生過?”
男人惜字如金,他劍眉蹙氣的瞬間,江時暮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看來,又談崩了……
“好?!?p> 然而,就在她捂臉感嘆自己非囚的時候,一個好字,卻從男人緋色的薄唇中,蹦了出來。
江時暮深吸一口氣,小嘴微抿,正準(zhǔn)備道歉。男人卻又一次開口了。
“但,有條件?!?p> “什么條件?”
小臉一白,她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算來,這個男人今天又救了她一次,自己終歸欠他的。
仰起臉,瀲滟的雙眸毫不避諱的注視著男人深邃的瞳。
男人微微低身,竟向她緩緩靠近。他身高腿長,幾乎將她禁錮在了后座的一隅。
低眸淺淺地注視著身下小女人,他清冽的氣息,一陣陣,向她襲來。
江時暮有些愣了,眼前了男人,絕對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
輕輕的咽著唾沫,奶白小臉不禁染上了櫻花般的色澤。
春寒料峭,梅色窈窕。
他想做什么?
心中不禁回憶起那晚,一切皆令人心跳。
此刻,她的內(nèi)心,忐忑,卻又無所適從。
男人越靠越近,可在那緋色薄唇即將觸及少女嬌嫩臉頰時,卻猛地便轉(zhuǎn)。
他抬手,為她打開了車門。
“小東西,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