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內(nèi),少女氣喘吁吁,雪色俏臉有些慘白。
門外敲門聲激烈,各種問題撲天而來。
剛才她情急之下,趁收拾房間的服務(wù)員出去拿東西的空檔,沖了進(jìn)來。
將房門反鎖,癱坐在床上。
她實(shí)在跑不動了。
低眸,她腳掌上有不少細(xì)小的傷口,殷紅血液滲出,染紅了她試圖擦拭的手帕。
疼,她額間冒起薄汗。
不知是那個缺心眼的,竟在酒店地毯上扔了玻璃渣子。
害得光腳的她,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不僅膝蓋,連腳掌都不能幸免。
緊咬著牙,發(fā)絲因薄汗浸染,貼在她奶白的肌膚上。
鎖骨隨著胸脯微微起伏,風(fēng)光無限。
看門外的陣仗,用不了多久,那些記者就會找來工作人員。
江路兩家一團(tuán)亂,應(yīng)付賓客和媒體都來不及,那有功夫管她?
這些媒體犀利刁鉆,被他們盤問,會生不如死。
“不行,得想想辦法?!?p> 找人來救她?
劃開通訊錄,許楠第一個被她否定。
這個沒腦子的家伙來了,只會越描越黑,不行!
繼續(xù)往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竟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一個可以幫忙的朋友。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名聲太差,人脈稀薄。
不是吧,真要這么狼狽的被盤問?
一籌莫展的把玩著手機(jī),蔥嫩指尖來回劃著通訊錄。
聽著外面越來越劇烈的敲門聲,她直覺得頭疼。竟失手,撥出了電話。
低眸,傻了眼。
她竟然,打給了那個男人!
糟了!
怎么辦,怎么辦?
慌亂下,她雙手發(fā)顫,竟忘了掛斷電話。
電話接通了……
“喂?!?p> 男人聲音低醇優(yōu)雅,從容的自手機(jī)中傳開。
江時暮幾乎是閉著眼睛,硬著頭皮叫道:
“對,對不起,打錯了……”
眼疾手快,她趕緊掛了電話,劇烈的喘息著。
跟這個男人說話,竟這般讓她懼怕。
門外,乒乒乓乓的敲門聲更劇烈了,吵得她有些頭暈。
扔下手機(jī),無力的躺在床上,粉嫩小嘴微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腳上的疼痛還在加劇,讓她神色有些恍惚。
不管了,他們要進(jìn)來,就進(jìn)來好了。
她已經(jīng)跑不動了。
昏昏沉沉間,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喧囂沉寂了。
門,開了。
江時暮躺在床上,側(cè)眸望去。
男人寬肩窄腰,他脫掉了手工西轉(zhuǎn),潔白的襯衫上,黑曜石紐扣光芒晦澀。
矜貴,優(yōu)雅。
是他?他怎么來了……
男人幾步走到床前,狹長的眸子微冷,竟忽然暗了下去。
床上的人兒膚白如雪,眉目間春寒料峭,若有梅花盛開。
膝蓋與玉足血色殷紅,竟讓她的小臉兒帶了些嫵媚。
禍水。
兩個字在他心頭縈繞。
江時暮望著他,見他伸手拿起西裝外套,蓋在她頭上。
下一刻,竟將她橫抱而起,向門外走去。
“別亂動,我?guī)阕摺!?p> 少女不安的顫抖,因男人低醇迷人的嗓音而停止。
她那顆緊張的心微落,雙眸漸漸變得沉重。
靠在男人溫暖緊實(shí)的胸膛,睡意在頃刻間將她席卷。
迷迷糊糊,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