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輕喚了聲,臉上與生俱來的黝黑也掩不住此刻的擔憂。
蘇傾顏頭也不回:“我沒事,你下去吧?!?p> 聽她語氣低落,珍妮擔心,想要詢問,但見她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到口的話又壓了回去。
珍妮只關心她的表情,直到離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拿在手中的文件早已被蹂躪的不成形。
時間過去許久,白云染成晚霞,偌大的房間又剩她一人。
太陽的余暉穿過窗戶翩然入室,落在她身上,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尤顯孤單。
她記得林子遇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神情冷淡,從頭到尾都沒有拿起來看過,甚至汪澤在問他意見的時候,他總是左顧而又言它……
這不是他的風格。
一個極為瘋狂的想法在她腦中萌生,蘇傾顏越想身體越冷。
“林子遇,剛剛才說好的余生好好過,你會食言嗎?”看著手中被捏的不成形的設計圖紙,蘇傾顏心里沉甸甸的,眼中的一抹憂郁始終化不開。
身在飛機上的林子遇并不知道蘇傾顏此刻的狀況,整個人還沉浸在無盡的喜悅中。
秉承要聽老婆話宗旨,他第一次在飛機上沒有看文件,選擇閉目小憩。
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在飛機上補了眠,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林子遇的氣色好了很多,和上機時的病態(tài)模樣截然相反。
腳剛踏上英國的土地,他第一時間摸出手機開機,打開通訊錄,盯著里最頂端的那個名字。
手機屏幕上‘老婆’兩個字尤為醒目,明艷了他的心雙眼。
這個號碼在手機上保存已久,從秦安第一次把蘇傾顏資料交予他時,他已存起來,鎖在手機里,銘記在心里……
可由此至今,他從未撥打過出去。
從前是知道她不會接,不想自討沒趣,后來是因為她不能接,也接不到。
上飛機前他已吩咐秦安把電話還給她,秦安不敢陽奉陰違,現(xiàn)在她應該是拿到電話了吧。
如果他打過去,她會接嗎?林子遇心中一陣忐忑。
目光劃過屏幕,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想到西雅圖現(xiàn)在是零晨,他又默默的把屏幕按息。
林子遇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拖著行李箱,站在飛機旁邊,望著其他跑道上升降起落的飛機,目光深沉。
同一時間,大西洋的彼岸,蘇傾顏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手上還拿著毛巾拭擦頭發(fā)。
水珠順著發(fā)絲滑落,砸落在鏡子的鎖骨上,沿著肌膚的紋理,從寬松的睡衣領口滑入,配上沐浴后的潮紅臉色,活脫脫的一副美人出浴圖。
她拭擦著秀發(fā)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杯牛奶。
不算明亮的燈光下,乳白色的牛奶被陰暗掩去部分光華,略顯出一種朦朧的美感。
這是林子遇的要求,牛奶有助睡眠,他讓傭人每晚在她睡前準備一杯溫熱的牛奶。
牛奶助眠,可她今晚卻心有郁結,憂思難眠。
蘇傾顏身子前傾,騰出一只手去拿桌面上的牛奶,仰頭,一口氣喝了小半杯。
陌扉語
林總打啊,別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