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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夙

第五十一章:修為暴漲

魂夙 摧眉懶折腰 2827 2018-12-02 17:54:10

  眼看靈鸞梭就要徹底脫離黎忝的掌控了,邱應天也不再賣關(guān)子,告訴了黎忝收服靈鸞梭的方法。

  “先滴血認主,然后以自身元氣包裹,將其吞下,存放在丹田之中,以后它會自主吸收你的元氣來蘊養(yǎng)自身?!?p>  黎忝手忙腳亂之際,又是在水中無處借力,直接將手指用勁按在靈鸞梭的尖端,靈鸞梭刺破黎忝的手指后,一陣強大的吸力襲來,不斷地吮吸著他體內(nèi)的精血,直至靈鸞梭的整個梭身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那股吸力才停了下來。

  血紅之色覆蓋住靈鸞梭的梭身后,其體表外的華麗流光逐漸隱去,隱去流光后的靈鸞梭變得樸實無華,肉眼看上去毫無特殊之處,恐怕將之丟在路邊,也不會有人注意。

  黎忝看著在手掌中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的靈鸞梭,艱難地滾動了兩下喉結(jié),據(jù)先前邱應天所說,想要蘊養(yǎng)這柄暗兵,他還要吞下這柄靈鸞梭才算是完成認主儀式。

  黎忝握著不再跳動的靈鸞梭慢慢靠近嘴邊,猶豫片刻后又緩緩挪開,再次靠近,又再次挪開,如此循環(huán)往復了四次,還是沒把靈鸞梭吞下去。

  邱應天在岸上看得直瞪眼,最后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拂袖而去。

  浸泡在池水里的黎忝還渾然不知,雙眼只是盯著靈鸞梭的兩頭尖端,一副猶豫看似難產(chǎn)便秘的神情,他是生怕吞到一半,這靈鸞梭像一根魚刺卡在他的喉嚨里,那就真是悲情了。

  畢竟,這般尖銳的利器,要劃破他的喉嚨是輕而易舉之事。

  待得第五次時,黎忝仿佛是下了壯士斷腕的決心,閉上雙眼,調(diào)動元氣護住自己的喉管和腸道,形成了一層薄薄的保護膜,然后將靈鸞梭放入嘴中一口吞下。

  其本來以為會有磨人的痛苦伴隨,但靈鸞梭卻是像一團水般,從其口中直接滑下,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不適感,滑入他的腸胃后便是消失不見,但黎忝閉著的雙眼卻是慢慢舒展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靈鸞梭此刻所處的位置。

  正是八脈齊聚之地,丹田!

  此刻靈鸞梭正乖巧地靜立在丹田中,與之前的鬧騰相較,宛如換了一個性情,轉(zhuǎn)眼間便成了一個乖寶寶。

  黎忝想問問關(guān)于靈鸞梭的其它相關(guān)事宜,可當他抬頭看向岸邊時,哪里還有邱老頭的半分蹤影,將濕透的頭發(fā)束在腦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黎忝慢吞吞地上了岸。

  回到闊別近半月之久的小木房,摸著那塊由自己親手砍倒削平的大木板,黎忝心中一時五味雜陳,猶記得當時還生硬無比,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被風干了,摸上去的感覺也不如之前挫手。

  坐在風干的木床上,黎忝看向窗外,一抹余暉照射下來,溫和暖人的余暉中,黎城和楚玉以及福叔的面容被無限放大,黎忝心中一時感到深深的惆悵。

  “爹,娘,福叔,忝兒好想你們。”

  上一秒還溫和平靜,下一秒?yún)s是眼露兇光,拳頭緊握,用力捶在厚厚的木板上。

  “一群老頑固,待我羽翼豐滿之時,我非拆了你們視如珍寶的祖塔不可,到時,我要打碎你們的高傲,替我爹娘討回一個公道!”

  …………

  翌日,清晨時分

  木板床上,大汗淋漓的黎忝屈膝盤腿打坐,手上的印法雖已停下,但由其現(xiàn)在保持的手勢,依然能明顯地看出,他所打的手印正是黎城所交給他的那套印法。

  黎城曾經(jīng)告誡過他,不論如何,也不能停下這套印法的演繹,至少一天要打上一遍,不可懈怠。

  黎忝雖不知道這套印法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演繹它會有何功效,但他一直謹記著父親的叮囑,從不曾落下這套印法的練習。

  因為擁有小黎忝的記憶,黎忝記得,以前小黎忝練習這套印法時,不會有任何負擔,可以一天練習數(shù)十次都不會感覺到半點勞累。

  可自從他復生覺醒火靈血脈之后,隨著修為的提升,這套印法卻越來越難演練,每一次演練,幾乎都會將他全身的精力抽干,往往演練完一整套印法之后,他大約需要兩個時辰的休息才能恢復體力。

  這種情形若是放在以前小黎忝的身上,是難以想象的,他也曾懷疑是不是自己復生后遺忘了哪一處細節(jié),這才導致現(xiàn)在吃力的緣由。

  可當他反反復復仔細地回憶了幾遍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記錯的地方,相反,他現(xiàn)在的印法演練要比以前熟練許多,可是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如今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

  現(xiàn)今父親也不在身邊,他連答疑解惑的人都找不到,他本想在邱應天面前演練一遍,讓師傅給自己一些指導,可父親曾經(jīng)也囑咐過他,這套印法不可以輕易在外人面前顯露,即使這個人與他再親密,也不可以!

  不過,黎忝堅信父親不會加害自己,所以雖然有很多疑惑之處,但他依然沒有放下這套印法的演練,不論如何勞累,他每晚都會練習一遍。

  放下維持了半宿的掌印,睜開緊閉的雙眼,擦拭了額頭與兩鬢的汗水,黎忝吐出一口濁氣。

  黎忝并不知道,在他放下掌印的那一刻,在其體內(nèi)的丹田中心處,一枚紫藍色的火種微微跳動了一下,顏色也變得深邃了些許,但這種變化極其細微,細微到黎忝本人也沒有任何察覺。

  同樣是處于黎忝丹田中的靈鸞梭,卻是離紫藍色的火種遠遠的,這只由邱應天師傅親手所制的暗兵,對紫藍色的火種卻是保持著一顆敬畏之心,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冒犯。

  “為什么現(xiàn)在演練這套印法會這般吃力,而且每次演練完后,修為不但沒有絲毫的長進,反而感到渾身酸痛無力,猶如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伸展了幾下手臂,黎忝試圖去減輕身上的酸痛感,可其剛剛抬起手臂,身體便如一尊雕塑一樣僵化下來,同時臉上突然間掛滿了狂喜之色,不顧身體的負荷與酸痛,其還未伸展開的手臂略顯艱難地收回,捏起一個蘭花指放于盤坐的雙膝上。

  那停滯了近一月之久的修為壁障,竟是在此時開始松動起來,并且松動的跡象越來越強烈。

  他剛剛還尋思著向邱應天討要足夠的元石,去丹堂購買幾枚聚元散,積累元氣,來沖擊一下自己的修為,沒想到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周圍里許空間內(nèi)的元氣聚攏,形成了一個漏斗狀垂在黎忝的天靈蓋上,漏斗中的元氣紛紛往下灌注入黎忝的天靈蓋,然后游走于他的奇經(jīng)八脈。

  黎忝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那些注入體內(nèi)的元氣,然后毫不猶豫地調(diào)動丹田中的紫藍火焰,小小的火種如被人澆了油,瞬間噴薄出大量的紫藍火焰,追逐著進入黎忝經(jīng)脈的元氣流。

  每一道被紫藍火焰追趕上的元氣流,無一例外地統(tǒng)統(tǒng)被其吞噬煉化,而隨著紫藍火焰對元氣流的煉化,黎忝的修為也是一路高歌猛進。

  凝脈四層,凝脈四層中期,凝脈四層巔峰,凝脈五層,凝脈五層中期,凝脈五層巔峰,凝脈六層。

  注入的元氣數(shù)量,遠遠超過紫藍火焰的煉化極限,當紫藍火焰所能煉化的元氣達到飽和度時,多余的元氣本應溢出黎忝的體外。

  可當那些多余的元氣想原路回歸漏斗時,一直安靜待著的靈鸞梭突然發(fā)出一股吸力,滴血認主時隱去的流光再次彌漫梭身,想逃跑的元氣紛紛被拉扯下來,成為了靈鸞梭的養(yǎng)料。

  得到了大量元氣的滋養(yǎng),靈鸞梭發(fā)出一聲歡快的愉悅,微微顫動了幾下,紫藍火種似是看不慣靈鸞梭的得勢,火焰跳動間發(fā)出‘嗞嗞’的聲音,靈鸞梭像是做錯事的孩童般,瞬間安分下來。

  黎忝的修為最終停留在了凝脈六層,那股提升的勢頭才慢慢緩了下來,當黎忝的修為達到凝脈六層中期時,其天靈蓋上的漏斗中的元氣已經(jīng)枯竭,元氣漏斗突然碎裂開來,化為點點元氣光點消散在空中。

  另一間小木房內(nèi)

  打坐中的邱應天睜開了雙眼,感受著剛剛消散不久的元氣漏斗,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

  “不太對勁啊,百米之瀑的半月苦修,我給這小子用的可都是上好的靈材,那些殘留在他體內(nèi)的藥力可不少,他的肉身也得到了增強,按理說能容納的元氣會更多,怎么只增長了兩層的修為!”

  “奇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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