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死了嗎?”共沖有些迷惘的看向了地面,心中有些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回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不過死或許也很值得,能夠挽救那么多的人。
共沖想起了很多,又回憶起自己曾經(jīng)還是孩童時的那些的快樂時光,那是有多么無憂無慮??!他和冷關(guān)之間也是最好的朋友,彼此都離不開對方。而共沖也能想象到,子女的離去對于父母來說,是多大的打擊。孤獨,對于人來說是有多重的摧殘,而現(xiàn)在,只需要自己的一條廉賤的命,就可以拯救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再見了,冷關(guān),燕瑤,洛克斯....”共沖有些遺憾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然決定要犧牲自己了。
可曲一道的刀卻遲遲未落,共沖睜開眼睛,便發(fā)現(xiàn)曲一道痛苦的蹲在地上。
“怎么回事?。俊惫矝_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曲一道。但曲一道還是克服了自己內(nèi)心的愧疚感,再度拿起了刀,沒有辦法,他必須要這么做。
難道共沖真的會被殺死嗎?(當(dāng)然不會)
但就在曲一道已經(jīng)再次舉起刀,要殺了共沖之時,門外卻響起了一個聲音:“曲...曲一道!等一下!”剛想要動手的曲一道也有些逃避的停了下來?!笆钦l???”曲一道有些恍惚的看著門那里的那個人,也好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但是他并沒有見過,應(yīng)該不是天堂島上面的人,不過,曲一道總覺得他有些眼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似的,但依舊記不起來。
“放過他們吧,殺了我吧,他們是無辜的。”只見這個約五十多歲,頭發(fā)斑白的老人走到了曲一道面前,如此說道。
曲一道也有些難以置信,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讓他很是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
“不用再多想了,既然你想要一條人的命,那誰的也沒有區(qū)別,他們還是一些小孩,而我已經(jīng)走過了人生的一大半路了,殺了我,不是更值得嗎?”
說著那人便往前走了幾步,略有深意的看了看曲一道,接著居然就拿過曲一道手中的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沒有任何征兆的。
“為什么?為什么要幫我?你到底是誰!”曲一道很是不解,這么陌生人為什么會幫助自己。
而那個人卻笑了,用著虛弱的聲音對曲一道說著:“我,叫曲誠?!闭f完他便倒了下去。
“曲誠,這個名字...不,不會的!”曲一道剛聽見這個名字還沒有發(fā)覺到什么,漸漸的便覺得有一絲熟悉,這才記起,他的孩子,也叫這個名字?。?!而若是他的孩子沒有死去,也該是這個年紀(jì)了。
“對不起,誠兒...”曲一道抱著曲誠的尸體,縱聲哭泣著,那是他的孩子,不知道為什么還活著,而且現(xiàn)在為了拯救他們,已經(jīng)死了。
終于,曲一道無比悲痛的劃開了曲誠的頭顱,整個手掌鮮血淋漓,許久,他才站起來。他沒想到,最后居然是他的孩子拯救了這一切。
“就讓,這一切消散吧!”曲一道將一個血球放在地上,接著用盡全力丟了上去,血球飛到天空上后,便瞬間爆炸了開來,大量血滴飛落,濺在了天堂島每個地方。看著夕陽余暉的那些孤獨的老人,看著這滴落的血滴,不禁笑了,這象征著自由的血色,讓他們終于能夠解脫了,他們終于可以去地下的世界去陪自己的孩子了。而曲一道的身形,也是逐漸模糊起來,隨著大量的血液浸染了他的全身,他的身體也化為了一個個光點,開始消散于天際。
“謝謝你們了?!甭У那坏揽粗琅f站在原地的冷關(guān)幾人,神情終于是有些釋然了,這下,所有人都能夠得到解脫,而他,也終于不用再有這么重的負擔(dān)了。
“這個,就當(dāng)做謝禮了...”逐漸消失的曲一道附近,瞬間便有幾個光點飛入了共沖身體內(nèi),稍微有幾個細小的光點也飛到了冷關(guān)附近。而共沖也不知道為何,感覺腦中多了些什么東西,但卻說不出來,也感受不清楚。
“再見了?!彼娜丝粗炜罩兄饾u消散的,越來越多的光點,不禁也有些感嘆與唏噓,沒想到就這樣,他們就走了。不過他們,看起來被囚禁的靈魂,終于被釋放了。
“走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悲傷與痛苦與絕望了?!惫矝_望向遠處,現(xiàn)在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但緊接著他們腳下的大地就一陣轟鳴之聲傳來,整個大地都不免震顫了起來。整個天堂島,好像都因為這血而變得支離破碎起來。
“快點,快!”共沖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個天堂島就徹底崩闕消失了,四人一下間,便掉入了高空中。
“不!”共沖沒有想到,雖然沒死在天堂島上,現(xiàn)在卻是要摔死了?!斑恕钡囊宦暰揄懀矝_摔在了海面上,從如此高的空中掉到海面上,那種感覺,共沖只覺得和被巨石撞了也差不多。不過更危險的是共沖直接就陷入了海面下好幾米深,水不斷涌入他的全身,漸漸地,共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自己的意識也逐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
“咳咳,咳咳!”嗆了一大口水的共沖意識才恢復(fù)過來。“呼,共沖你終于醒了?!毖喱幉亮瞬令^上的汗,看著共沖說道。“大家,大家都沒事吧!”共沖急切的問道?!爱?dāng)然沒事啊,雖然說洛克斯怕水,但冷關(guān)還是把我們都給救起來了?!?p> “哦,也就是說大家從天堂島上面掉下來都沒事了?!惫矝_如常的說到??裳喱幝犃藚s有些疑惑?!疤焯脥u,哪是什么?”
“就是我們之前掉下來的地方??!”共沖說到,同時也有些奇怪,剛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燕瑤就不記得了嗎。
“喂,共沖,你沒事吧,怎么開始說胡話了,我們之前掉下來的地方,不就是這艘船嗎?現(xiàn)在風(fēng)和雨都已經(jīng)停了,已經(jīng)沒事了?!毖喱幾屑毧戳丝垂矝_,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怎么會?。‰y道你不記得天堂島的事情了嗎?”共沖有些吃驚,剛剛的事情燕瑤還是都不記得嗎?!
共沖站了起來,看了看遠處。遠處一片蔚藍的天空,迷霧也全然消弭?!斑@...”共沖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一切煙消云散,海面一片凈澈,徐徐的微風(fēng)夾揉著淡淡清涼撲面而來,遠處高宇上海鷗穿狹而過,勾勒出海天一色。這副美麗的景象,讓人很難相信這不是真實的。
“難不成,是個夢嗎?”共沖有些恍惚的搖了搖自己的頭,想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他覺得可能真的天堂島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夢而已,現(xiàn)在他們才不過是經(jīng)歷船難后的第二天而已。
“喂,共沖,你終于醒了,我們好一陣擔(dān)心呢。”“就是啊,你可要好好練游泳了,你實在是太重了,我都有些抬不起你來了?!甭蹇怂购屠潢P(guān),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逗趣,插科打諢著。
“你們倆,也都不記得天堂島的事情嗎?”共沖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總不可能會有這么真實的夢吧,那就是燕瑤她失憶了。
而現(xiàn)實,卻和燕瑤的情況一樣,冷關(guān)和洛克斯都搖搖頭,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個夢?”共沖神情有些恍惚,他開始真的懷疑天堂島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夢罷了。但忽的,他腦中什么一閃,腦中便憑空出現(xiàn)了一種很是奇怪詭異的動作的記憶,他試著將那個動作原封不動的做出來,結(jié)果一掌下去,居然直接憑空就將遠處的木桶給擊碎了,沒錯,不是直接觸碰,而是隔著空氣。
“這招,莫不是曲一道之前用過的招式嗎?”共沖回想起來了,曲一道臨別的時候,說給他了一個禮物,恐怕說的便是這個了吧。
“試試加入一點靈氣看看?!闭f著共沖便將手中不斷注入著火靈氣,然后按照之前的方式,一拳喝了出去,沒想到,如同一個炸彈一般,遠處直接爆開一個火球,彤彤的火光印耀著整個海面?!斑@個威力,太過強了!”共沖有些難以置信,現(xiàn)在他甚至相信,他這一招下去,恐怕之前的式絕對會重傷的。
“哦,對了,我記得冷關(guān)好像也有什么似的?!惫矝_回想起了冷關(guān)之前身上也被點點光芒環(huán)繞的場景了,既然如此,那么冷關(guān),應(yīng)該也會記得什么了。
“冷關(guān),你記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記憶嗎?”共沖有些期待的問著冷關(guān),而這一問,冷關(guān)還真的去認真的想了想,撓了撓頭,突然醒悟的說到:“你這么一說,我倒還真的覺得腦中有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是關(guān)于賭博打牌方面的?!崩潢P(guān)也有些奇怪,他腦子里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些東西。
“對,沒錯,你再想想,還有什么。”共沖更加興奮了,冷關(guān)這樣的回答說明,天堂島,并不是一個夢,畢竟之前冷關(guān)就和曲一道打過牌。
“嗯......我記起來了,閻王克地鬼,地鬼克天王......”接著冷關(guān)就說出了一大堆關(guān)于賭博的技巧,讓共沖很是無語。
“哦,對了,現(xiàn)在我感覺自己不僅成為一個賭圣了,而且我還感覺,自己好像會點什么?!崩潢P(guān)說著,便也拿出了手,接著手上冰靈氣凝聚,瞬間便化為了幾十片方形的細小薄片。“難不成,他會了其他招式?”共沖有些期待的看了過去?!斑@招叫出多不出少,出少是沙雕。”接著冷關(guān)便飛扔出去七八張方形薄片?!斑@招叫遠傳對子近出單?!崩潢P(guān)繼續(xù)花式表演著,而共沖卻已經(jīng)無語了,沒想到曲一道教給冷關(guān)的是這些玩意。
總之,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一樣,小船繼續(xù)往前駛著。除了共沖,好像沒有人記得天堂島的事了,甚至連共沖,都有些認為那是一個夢了。只不過,在幻云海的一處海域上,依舊漂浮著一截很長的繩子,那,正是共沖放下來的那根。
后記:而就在天堂島被毀掉的一瞬間,遠在幻云海幾百公里的地方,一個叫做碧凌潭的地方,一個蛇面人身的家伙,抵著頭的手緩緩放下,慢慢站了起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給天堂島設(shè)下詛咒的詭異男人。
“沒想到,我那處設(shè)的伊邪那美命之陣被破了。”蛇面男子有些詫異的看向遠方。“相柳,發(fā)生了什么?!本o接著,一個身材姣好,面容清秀的女子走到蛇面男子面前,若驅(qū)寒問暖的問道?!爸袢。氡厥悄阕龅陌?,還是留下了一個活口,下次可別這么調(diào)皮了。不過,其他的幾個陣法應(yīng)該也生效了吧!”蛇面男子很是溫柔的蹭觸了他口中這個叫竹取的女孩的鼻子,一副有些嗔怪與寵溺的樣子。而這個叫做相柳的蛇面男子,又是誰呢。
(建議去搜一下相柳是什么,他是后面的一個情節(jié)推動的重要人物,而且嘛,既然我都伊邪那美了,恐怕諸位應(yīng)該都知道我在致敬什么了,嘿嘿,不過可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天堂島完結(jié)感言將放在第100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