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誓死攻破鬼巢國(上)
薛姨等人不愿跟隨自己而去,朝歌也不勉強。在朝歌心里,此次回去,風谷長若是不答應自己,攻打鬼巢國的話,哪怕是自己一人潛入鬼巢國也要將傅氏大王給殺了。
知道薛姨生命無大礙,朝歌便跟薛姨作別離開。朝歌此時還要去看望一人,那就是紀霆川。
朝歌馳馬來到巷尾,轉(zhuǎn)到紀霆川家釀酒的院子,沒見到有人,酒缸打碎滿地殘渣。朝歌將馬繩栓在柱子上,走進后院,方才看到紀霆川背對著自己跪在地上,不停啜泣,滿身泥土,手上也沾滿了泥土,以及磕破手指流出的鮮血。
紀霆川就這樣跪在地上,面前是幾尊墳墓......紀家除了紀霆川活了下來,其他人無一幸免,甚至連那個小不點的妹妹......
朝歌緊握著拳頭,咯咯作響。
紀霆川意識身后有人,慌忙轉(zhuǎn)過身來,一臉詫異。
紀霆川:“靈兒姐姐?!”
朝歌看著紀霆川臉上還掛著的淚痕,不知該作何安慰。
朝歌:“走。跟我離開這里?!?p> 紀霆川:“去哪?”
朝歌:“去報仇?!?p> 朝歌知道現(xiàn)在的紀霆川心里一定充滿了仇恨,恨不得立即擰下傅氏大王的腦袋不可。朝歌暗暗發(fā)誓,一定會帶著紀霆川殺入鬼巢國!
朝歌躍上馬背,伸出手來,也將紀霆川拉上了馬。
紀霆川不知眼前這個女人是什么人物,他只知道,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陌生的靈兒姐姐。要不是通緝令張貼得到處都是,他都不知道這個自稱靈兒的原來叫彼岸,還是青樓女子!紀霆川此時哪里顧得上解決這些疑惑,如今自己不過是孤苦伶仃一人了啊。
朝歌將紀霆川帶回進深山里。風坤找尋了朝歌幾日都不見蹤影,聽聞朝歌回來了,風坤立即趕到寨門口去迎接。
風坤站在邊上,看著朝歌下了馬,馬背上還有一少年,風坤頓時醋意從生。
風坤:“你這幾日去哪了!我四處尋你不得!”
朝歌:“風谷長呢,我要見風谷長?!?p> 風坤:“這少年是誰?”
朝歌:“他叫紀霆川,幫我照看好他?!?p> 說罷,朝歌完全沒理會風坤,便行色匆匆去找風谷長去了。風坤瞟了紀霆川一眼,甚是無奈,不知眼前這少年跟朝歌是什么關系,也不知道該做何處置。同樣,紀霆川對著陌生的環(huán)境也極其機警,不懷好意的看著風坤,心想著,這名男子肯定對靈兒姐姐有歪心思。
仆人:“少谷主,這少年......”
風坤:“待下去好生招待吧?!?p> 風坤擺擺手,讓仆人帶下去,畢竟是朝歌帶來的,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以免惹得她不高興。風坤懶得理這少年,便也趕過去看看朝歌有什么急事要找風谷長。
朝歌同風谷長坐在亭子里,風谷長若有所思的思考著朝歌所說的。
事實也卻是如此啊,南宮國太子剛死,正是動蕩不安之際,鬼巢國趁機作亂都無人前來鎮(zhèn)壓,那些隔岸觀火的其他國家勢必也在蠢蠢欲動。此時去攻打鬼巢國,南宮國也干預不了,可就怕現(xiàn)實時,萬一打不下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這山寨里的幾千人口還要活啊。
風坤趕來時,知道朝歌正在勸說自己的父親起兵攻打鬼巢國后,非但沒有阻止,反而一起勸說風谷長趕快拿定注意,趁鬼巢國火氣狂妄輕敵的時刻立即攻入。
風谷長猶猶豫豫的也就先聽聽朝歌準備的計策。
朝歌:“鬼巢國雖為小國,人力也在我方之上,但鬼巢國兵民忍受傅氏大王的壓制已久,只要傅氏大王一死,城門便可不攻而破?!?p> 風谷長:“那傅氏大王身邊侍衛(wèi)上百,如何能夠接近?如何能夠刺殺?”
朝歌:“傅氏大王貪戀美色,往日我那些姐妹皆因我被擄,現(xiàn)如今,只要將我送到鬼巢國,自己可以接近傅氏大王?!?p> 風坤:“什么!送你到傅氏大王身邊!不行!”
朝歌:“少谷主,我自有分寸,你可不必為我擔憂。你只要帶兵在城門外等候,只要傅氏大王一死,你立即帶兵攻入大殿,里應外合,鬼巢國必破?!?p> 風坤:“那也不能讓你去冒險,萬一你失手了,可就......”
朝歌:“我朝歌要殺之人!何時失手過!”
風坤看著朝歌瞪大了眼珠,眼神滿是迸發(fā)的殺氣,仿佛這一站勢在必得一樣,也就不好多說什么。
風谷長讓朝歌、風坤先退下,容自己想想。
風坤、朝歌離開亭子,風坤跟在朝歌身后,一再追問那少年是什么來路。
朝歌:“那少年的家人被鬼巢國殺盡,我看他可憐,便把他帶回來了,有問題?”
風坤:“沒問題。沒關系就好。原來是這樣,那我定會讓他在營里好好學習學習。”
風坤見兩人并沒什么特殊關系,這才送了口氣,對這紀霆川也就沒有了敵意。
紀霆川已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對這環(huán)境也不熟悉,這深山老林里竟然還有如此人煙,紀霆川也是不解,更不知道靈兒去了何處,便四處去尋找靈兒。正巧,紀霆川見靈兒同那位少谷主站在一塊,紀霆川走了過去。
紀霆川:“靈兒姐姐,這是什么地方?”
聽到這個少年如此稱呼朝歌,風坤一臉詫異有驚喜的看著朝歌。
風坤:“靈兒?我們朝歌將軍以前叫靈兒?!這名字多好聽!可真是名如其人,一樣水靈?!?p> 原來都沒人知道她叫靈兒啊,紀霆川似乎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錯什么了,立即閉口不言。
朝歌:“少谷主,過去的事情就不要過問了,早些歇息吧?!?p> 說罷,朝歌拽著紀霆川離開。
風坤一臉莫名其妙的被甩在了身后。
紀霆川:“靈兒姐姐。外面?zhèn)餮钥墒钦娴???p> 朝歌:“你想說的是什么?”
紀霆川:“靈兒姐姐之前說的,從商,可都是騙人的?你也不叫靈兒,你叫彼岸,一直都在春歸樓生活?”
朝歌看著紀霆川年少的臉龐,沒了該有的輕狂,滿是壓抑的傷感,對人世的恐慌與憤恨,朝歌很是同情,似乎那樣的情緒也曾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過,只是自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