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尤沫給李燦翻看了裝修合同,以及用料清單之類的東西。
李燦大致掃了眼便移開了目光。
當(dāng)前的花店快要裝修結(jié)束,里邊的風(fēng)格以灰色為主,白色的大理石吧臺,搭配了一些綠色的飾品,還很貼心地擺放了一個貓爬架。
按照這種布置與風(fēng)格來看,十萬塊錢并不算多。
“剩下的錢我等會轉(zhuǎn)給你?!?p> 尤沫輕輕“哼”了一聲表示認可。
裝修已經(jīng)到了尾聲,李燦索性搬來個凳子跟尤沫一起盯著。
兩人隨意聊著天。
“這幾天你干嘛去了?”
“干嘛這么關(guān)心我?”
“呵呵,李姐問呢,她帶著芮芮來過好幾次,還有個女人也打聽過。”尤沫的語氣很傲嬌。
“女人,漂亮嗎?”李燦來了興趣。
尤沫瞟了眼他:“前女友?”
“不是,”李燦搖頭,“所以才好奇啊。”
“是么,長得可好看了,可惜她抽煙。”
“哦。”李燦想起來了。
尤沫好奇地看著他。
“一個老客戶,前段時間有事離開了?!崩顮N說。
“什么樣的客戶,是不是跟你有什么故事?”尤沫眨著眼睛,顯得極為好奇。
李燦輕咳一聲,終究沒能忍住,打算將這個小秘密跟老同學(xué)分享。
“有錢人包養(yǎng)的二奶,人家老婆找上門了,所以跑走避難了?!?p> “哎,挺可憐的呢?!崩顮N感慨道。
“可憐什么?”尤沫瞅了眼李燦。
“好好的干啥不好。”她語氣鄙夷。
“也不能這么說啊,各有各的苦衷?!崩顮N想到了那個紅衣女人搖曳的身姿。
漂亮女人總是多點特權(quán)。
“呵,男人。”尤沫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男人咋惹你了?”李燦不滿。
“反正沒有一個好東西?!?p> 李燦這幾天搞失蹤可是讓她提心吊膽了許久。
尤沫索性不再壓抑火氣,怒意如夏日風(fēng)暴在臉上聚集。
李燦眉頭微皺:“我本來還想這個月給你發(fā)點獎金呢。”
尤沫表情一僵,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在嘴角蔓延。
“當(dāng)然,我剛剛說的可是除了你,你可是大大的好人呢。”
好人?
李燦的心情愈發(fā)古怪了。
趕在中午吃飯前,花店的裝修基本結(jié)束。
其后尤沫又打電話要來了之前定制的一些花架桌椅之類的家居。
掃碼付款之后,一切基本搞定。
看著那煥然一新的花店,李燦嘴角浮起微笑。
“走吧,請你吃飯?!彼俅窝?。
尤沫糾結(jié)了下,最終沒有拒絕。
“我知道一家西餐廳不錯……”
看到李燦的神色,尤沫改口道:“東新街那有一家菜館味道也可以……”
“要么榮記川菜館?西府湘菜也行……”
就在她說著話兒的時候,李燦卻停了下來。
“到了。”
抬起頭,看著那個破舊的門簾,以及上邊的“老碗面”三個大字,尤沫嘴角不由抽了抽。
“難道他真的對我沒意思?”
“老娘天生麗質(zhì)啊,這貨瞎了嗎?”
“也好,免得彼此尷尬?!?p> 她不情愿地跟著李燦走進去。
“兩大碗油潑面。”李燦說。
尤沫瞪著他:“我可不要?!?p> 李燦指了指菜單:“你自己點,那兩碗都是我的。”
尤沫:“……”
本著吃大戶的想法,尤沫點了份臊子面之外,還要了兩罐飲料、一盤牛肉。
縱然如此,也不過幾十元錢。
可是看到李燦的吃相后,她頓時明白了對方來這里的原因。
十五塊錢一大碗的油潑面,李燦竟然反復(fù)吃掉了整整六碗!
這特么是餓死鬼投胎嗎?
“這個,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能吃啊?”尤沫眼巴巴道。
“以前咱倆一塊吃過飯嗎?”李燦反問。
“再說了,我好多天沒吃飯了,”李燦滿意道,“果然人類的食物好吃。”
尤沫聽得不明所以。
吃過飯,李燦隨口向尤沫解釋了一句:“我最喜歡吃這里的面了,下次請你,再去你說的那幾個地方,怎么樣?”
“想得美。”
花店的事情搞定后第四天,李燦發(fā)現(xiàn)了一件糟糕的事。
毛球不見了。
這家伙已經(jīng)好幾天不曾回家。
他試圖打?qū)Ψ降碾娫?,卻提示已經(jīng)關(guān)機。
詢問李素玉,對方也不曾見過小家伙。
張子芮小蘿莉似乎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嚷嚷著問毛球跑去了哪里?
李燦跑去物業(yè),試圖通過監(jiān)控查詢毛球的去向,卻被告知監(jiān)控只保留二十四小時。
無奈之下,李燦只得打印了一堆毛球的照片,寫上“尋貓啟事”貼到小區(qū)附近。
他心里則是暗暗琢摸著,等到小家伙回來,一定得好好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家伙一頓。
他可不覺得有誰能偷走這個家伙,更不存在被車壓死之類的事故,畢竟那個是個橡皮泥一樣的家伙。
如果它愿意,變成一張“毛皮”都無所謂。
除非有什么“不正常生物研究中心”將毛球抓走,只是這種東西應(yīng)該不存在吧?
否則我怎么辦?
……
花店中。
應(yīng)付掉幾個客人的尤沫回到吧臺前喝了口水。
她眼睛一掃,看到了李燦放在桌上的那一疊“尋貓啟事”。
“你找毛球?”
“嗯?”李燦抬頭。
尤沫尷尬道:“它在我家呢。”
“怎么跑你家去了?”李燦提高了音調(diào)。
“那個,它上次跟我回去的,可能喜歡我家的花花吧,趕都趕不走。”尤沫說。
“花花?”
“我家的貓。”尤沫說。
“我去,這個色貓,為了個母貓連家都不回了?!崩顮N無語道。
“我今天去你家吧?”他抬起頭。
“這個……”尤沫欲言又止。
“把毛球領(lǐng)回來,就這么說定了。”李燦不容置疑道。
背對著他的尤沫故作無所謂地撇了撇嘴。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臉色有點發(fā)紅,嘴角又泛起一絲古怪的笑。
六點一到,李燦便催促著尤沫關(guān)門歇業(yè)。
這樣尤沫頗有些哭笑不得。
拉上卷簾門后,李燦看著背著包包的尤沫,說道:“你家在哪?咱們打個車過去吧?”
“不用,走路過去就十來分鐘。”尤沫說。
兩人一路走去,李燦順便打聽了下尤沫的家庭。
“我爸媽在上班,六七點能回來,還有我弟弟,最近在家里。”
“你弟弟多大?”
“二十歲,大專畢業(yè),現(xiàn)在不工作,整天在家里,都快變成死肥宅了?!庇饶瓏@了口氣。
李燦禮貌地笑了笑,決定揭過這個話題。
斬月
謝謝“胡微”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