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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錦衣神探

第三十一章 下雨天

大明錦衣神探 意捅天下 2011 2018-11-29 08:30:00

  細(xì)雨將大槐樹的葉子洗的干干凈凈,綠得發(fā)亮,象巨大的翡翠。樹葉非常茂密,擋住了細(xì)雨,樹下搭建的床并沒有被淋著。

  林凌啟打了個哈欠,起來看了看。干燥的路面雖不泥濘,但異常濕滑,打亂了他的入城計劃。算了,這幾天忙于建房,還沒舒舒坦坦休息,補個覺再說。

  睡了好一會兒,劉大牛家飄來一股蠶豆的香味,象扯不斷的細(xì)雨絲,一個勁的往鼻子里涌。他睡不住了,起來洗漱一番,撐著一頂破舊的油布竹傘,一步三滑地走到劉大牛家。

  劉大牛家的院子很寬敞,院中搭了個草棚,如有錢人家的亭子一般,里面放了張小木桌。幾個孩子正圍著桌子打轉(zhuǎn),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盡是泥巴,想必摔了好幾跤了。

  林凌啟微笑著看他們一會,走進(jìn)哥哥歇息的屋里。只見林凌發(fā)睡著,張云潔一臉疲倦之色,正收拾著屋子。

  他輕輕叫了一聲說:“嫂子,哥哥現(xiàn)在怎么樣?”

  張云潔沒提防有人進(jìn)來,不禁嚇了一跳,拍拍胸口說:“我道是誰呢,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jìn)來,可嚇著我了?!?p>  林凌發(fā)笑了笑說:“嫂子,你是不是以為小偷來了?”

  “小偷?我們窮得叮當(dāng)響,有什么好偷的?!?p>  林凌啟看看破舊的家當(dāng),若是讓小偷光明正大來搬,估計人家也不樂意。

  他過去看了下哥哥的臉色,比起昨天來,又好了些,便說:“嫂子,哥哥有沒有想吃什么,今天我閑來無事,進(jìn)城去買?!?p>  “沒有,現(xiàn)在造房子開銷大,錢省著些花。”張云潔搖著頭說:“阿啟,屋里氣悶,你還是到外面坐坐?!?p>  林凌啟點點頭,又看了看酣睡中的林凌發(fā),跟張云潔打個招呼,轉(zhuǎn)身出門。

  劉大牛已經(jīng)看到林凌啟過來,便轟散草棚里的孩子們,放一大盤炒好的蠶豆在桌上,招呼他過來坐。

  林凌啟剛剛落座,劉大牛的媳婦戚氏端出一碟炒雞蛋、一盤臭豆腐干,還有一壺酒,殷勤地說:“林大人,我們鄉(xiāng)下人沒什么好招待的,你湊合著吃點。這酒是梅子酒,去年泡得,你嘗嘗怎么樣?”

  林凌啟見她略有拘束,便笑嘻嘻地說:“劉嫂,我們是鄰居,你用不著說這種客氣話?!?p>  戚氏連連點頭,撤下木盤,招呼著孩子們回屋。

  林凌啟喝了口酒,只覺淡淡的酒香中,有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爽口。又吃了塊臭豆腐,臭中帶香,回味無窮,不禁大聲叫好。

  他這么一說,劉大牛比吃山珍海味還舒服。眼前這年輕人不再是那個玩泥巴、流鼻涕的小孩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平緩中帶著霸氣,無形中讓劉大牛感到為其服務(wù),是一生中最明智的選擇。

  他小心地陪著一旁,絮絮叨叨講著建房子的事,時不時敬林凌啟一杯,其樂融融。

  細(xì)雨打在院子西南的一小塊菜地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就像春蠶吃桑葉似的。林凌啟邊喝酒,邊嚼著香噴噴的蠶豆,看著朦朦朧朧的天色,心中極為快意。

  期間,好些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挽著褲管打著傘,來看望受傷的林凌發(fā)。與其說是來看病人,倒不如說是來巴結(jié)林凌啟,這些人在屋里稍一張望,便圍到林凌啟身旁,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

  時間稍久,草棚已容不下這么多人了,大家打著傘站在雨中,誰也不肯先行離去。

  林凌啟看著他們諂媚的笑容,知道他們想巴結(jié)自己。他雖然看不起趨炎附勢之輩,但這些百姓巴結(jié)自己的目的不是為了沾上富貴,而是想找個靠山,以便他們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這種要求一點也不為過。

  他起身朝眾人拱拱手說:“各位鄉(xiāng)親父老,感謝大家前來看我哥哥,也感謝大家?guī)椭以旆孔?。往后你們?nèi)绻錾鲜裁绰闊┦?,只要我?guī)偷蒙厦?,絕不會推辭?!?p>  眾人頓時眉開眼笑,一個個回著禮,你等我、我等你的慢慢走出院子。

  這時,又從外面進(jìn)來幾人,林凌啟一看,卻是丁鵬飛兄弟倆,心中暗自納悶,他們來干什么?

  他端坐著不動,只是說:“呦!什么風(fēng)把兩位丁家少爺給吹來了?來,這邊請?!?p>  丁家雖在林凌啟這里吃了個癟,但尋常老百姓可不敢惹他們。劉大牛與旁人連忙陪著笑臉,讓開條道來。

  丁鵬杰虎著臉,心中不知把丁鵬飛罵個幾百回。下雨天正是摟著妻妾溫存的好時光,卻被丁鵬飛逼著上林凌啟家來,正是大煞風(fēng)景。一路上,濕滑的路面還讓他不知栽了幾個跟頭,一身華貴的衣服盡是泥水,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他十個腳趾緊扣在鞋底,小心翼翼走到草棚中,一屁股坐下說:“他奶奶的,這路老是跟老子作對,動不動就暗中使絆子,害得老子摔了好幾個跟頭?!?p>  林凌啟見他的狼狽樣,覺得有些好笑,順著他的話說:“是,鵬杰說的是。這路要是水泥路的話,那你就不會這么慘了?!?p>  “水泥路?這一路上又是水又是泥的,不是水泥路是什么?”丁鵬杰忿忿不平地反唇相譏。

  林凌啟一時愕然,自己口中的水泥路,跟對方講述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雞同鴨講,能講得清嗎?

  他也不爭辯,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說:“丁鵬飛,請坐?!?p>  在古代,男人成年后,需要受到社會的尊重,同輩人直呼其名顯得不恭,于是需要為自己取一個字,用來在社會上與別人交往時使用,以示相互尊重。

  因此,古人在成年以后,名字只供長輩和自己稱呼,自稱其名表示謙遜,而字才是用來供社會上的人來稱呼的。

  林凌啟直呼其名,顯然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更談不上尊重了。

  丁鵬飛心中不覺著惱,但臉上并沒有露出半點不快,微微一笑說:“林凌啟,我今天聽說令兄被人傷了,特來看望一下。令兄的傷不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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