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xùn),在記憶長河里總會給它留一個地方。
前幾天是隊列訓(xùn)練,還不算太難,那個秦零覺得不錯的教官果然很好,只要達(dá)到他的要求,休息時間就不會少,在休息的時候做做簡單的游戲,和旁邊的人聊聊天,秦零發(fā)現(xiàn)林陌陽說的果然沒錯,軍訓(xùn)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嘛,甚至很多時候還挺開心的。
“往這里噴,往這里噴……”聽到聲音,秦零好奇地看向聲音的源頭,是在噴防曬噴霧啊。
“秦零!秦零!”白皙顏叫喚著跑到秦零身邊。
“啊?”秦零不明所以地呆楞。
白皙顏:“你有沒有把你的防曬噴霧帶出來???”
秦零:“沒有啊,不是出門前噴過了嗎?”
白皙顏拿餐巾紙擦汗,“出這么多汗,早沒了?!?p> “沒了???沒了就曬曬吧。”秦零抬頭看不遠(yuǎn)處的別的正在訓(xùn)練的營隊。
白皙顏看著秦零依舊白皙的臉,“為什么你都沒黑,還是這么白?”,再挽起袖子看自己已經(jīng)曬出膚色差的胳膊,感嘆上天真是不公平。
“我哪里沒黑了?我黑了可多了,你看,你看?!鼻亓阏f得激動,也挽起袖子給白皙顏看,“你不能因為我還是比你白,你就說我沒黑啊!”
白皙顏:“……”,這算什么?天使和惡魔的結(jié)合?“我原諒你這個小朋友不懂事,童言無忌?!?p> 秦零放下袖子,腮幫子微微鼓起來,語氣哀愁,“我黑了可多了,上次林陌陽看到也說我怎么黑了?!?p> 白皙顏:“這我作為一個女的都看不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因為愛嗎?最后一句白皙顏憋住了。
秦零:“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他也黑了好多,比我嚴(yán)重多了,我在想要不要給他送一個防曬霜?”
白皙顏:“送?。∷桶?!他們男生都在太陽底下的,陰涼處都被我們占了,而且男的黑了沒那么容易白回來吧?”
秦零陷入了沉思,“我也不知道啊。”看了看還在訓(xùn)練的別的營隊,“那我給他送一瓶吧?!?p> 白皙顏抓住秦零的胳膊,使勁點頭,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心里想著:開竅了,開竅了,這娃子終于開竅了。
秦零看著白皙顏要喜極而泣的樣子,嚇得拍來她,“你干嘛?你冷靜點?!?p> “咳咳?!卑尊伾詈粑藥卓?,克制住自己。
所以,在當(dāng)天吃完晚飯和晚訓(xùn)的空檔,秦零拿著防曬霜想去找林陌陽,秦零本來想走到他的宿舍樓底下,然后霸氣地給林陌陽發(fā)微信:下來??墒牵亓阆铝俗约旱乃奚針侵?,突然意識到,林陌陽在哪一棟樓啊?
最后,秦零沒辦法,完成不了腦內(nèi)霸氣呼喚林陌陽的小劇場,只能坐在男生宿舍區(qū)旁邊的室外籃球場邊的長凳上給林陌陽發(fā)消息:我在籃球場外面的長凳這里。
林陌陽:在那干嘛?
秦零:我還沒說完,你回太快了,你過來找我吧,我有個東西給你。
林陌陽:什么???
秦零:就是你要用的東西,你快來。
林陌陽:你等會啊,我馬上來。
秦零有點無聊,就看看在打籃球的人,好像也沒什么好看的,“哇!”正當(dāng)秦零要放棄去看手機時,籃球場里爆出一歡呼。
“咦?”秦零抬起頭看了會,也沒看到什么令人驚艷的,剛剛叫是因為進(jìn)球了嗎?秦零迷茫地看了好一會兒,還是低下了頭,聲音很輕地吐槽,“真的沒什么好看的啊,半天不見進(jìn)一個球的。”以前林陌陽高中是?;@球隊的,秦零幾乎每一場比賽都去看了,不是她自愿的,是被林陌陽強拉著去的,看林陌陽進(jìn)球還挺快挺容易的,也經(jīng)常聽到比賽時候的歡呼聲,所以,秦零現(xiàn)在看籃球場上的學(xué)長打籃球和時不時發(fā)出的莫名其妙的歡呼,覺得真的很莫名其妙。
林陌陽找到秦零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異常和諧的場景,籃球場上時不時地爆出歡呼,而秦零低著頭很認(rèn)真地玩手機。
秦零好像有感知一樣抬頭,看到林陌陽,開心地?fù)]了揮手。林陌陽忍不住舔了舔牙齒,走過去坐下。
林陌陽:“要給我什么東西???”
秦零把放在身邊的防曬霜拿給林陌陽,“這個?!?p> 林陌陽研究瓶身,不確定地問:“防曬霜?”
秦零點頭,“對,這個很有用?!?p> 林陌陽想還回去,“很有用,那你自己用,不是軍訓(xùn)嗎?用的挺快的吧?”
秦零擺了擺手,“我還有很多,你用吧?!?p> 林陌陽:“那我是男的啊,也用不著啊。”
秦零盯著林陌陽的臉看,林陌陽被看的不好意思,“看什么,帥嗎?”
秦零:“黑了,黑了好多,沒以前帥了?!毕窕卮鹱约盒彰粯诱J(rèn)真正經(jīng)的語氣。
林陌陽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那怎么辦?”
秦零語氣輕快起來,“那你就用唄,每天擦擦。你要是怕你們宿舍的人說你,你也給他們擦擦?!?p> 林陌陽:“好啊。”拿著防曬霜,心里很甜。
林陌陽回宿舍的時候,臉上的笑藏不住,張毅看著傻笑的林陌陽,嘆了口氣,對著宿舍其他人說:“又去見秦零了。”
其他舍友:“你怎么知道?”
張毅:“我怎么不知道?傻子也應(yīng)該知道,你們看他笑的那個傻樣,剛剛不是去找秦零,我就從這兒跳下去,他平時多高冷???你們看他現(xiàn)在笑的,像地主里的傻兒子?!睆堃阆訔壍乜戳帜瓣?,只看到林陌陽像沒聽到一樣,把一個金色的扁平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對著它繼續(xù)傻笑。
舍友A:“這好可怕,這孩子咋地了,對著防曬霜花癡?”
舍友B:“對啊,好恐怖?!?p> 張毅:“防曬霜?哥們,你簡直宿舍的救星啊,最近我都被曬脫皮了,明天給我涂一點唄?”
林陌陽打開抽屜,把防曬霜放進(jìn)去,然后拿了把鎖,鎖上了,再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休想?!鼻亓闼偷?,其他人涂,算怎么回事?
張毅、舍友A、舍友B:“……”高冷什么?什么高冷?林陌陽其實就是個中二病患者吧?
林陌陽站起來,恢復(fù)面無表情的樣子,說:“走吧,去晚訓(xùn)了?!?p> 張毅、舍友A、舍友B松了一口氣:這才正常。
墨以Y
大家!?。∈フQ節(jié)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