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早已過去,生命卻是還要繼續(xù)……
進(jìn)入玄陽城之后,眾人一一和李青陽拜別,分道揚鑣。
照著程閣主所說的位置,李青陽向著玄陽城城南的方向前進(jìn),那有一條異常冷清的街道會格外吸人眼球,整條街道只有一家酒館,便是風(fēng)刃酒館,這是程閣主的原話。
果不其然,李青陽剛到城南便看到一條異常冷清的街道,和其他人滿為患的街道簡直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街道正中間有一間門庭破敗的酒館,上方蒙灰的招牌之上“風(fēng)刃酒館”四個大字赫然醒目!
“就是這了!”
說罷李青陽便拔腿走去。
靠近風(fēng)刃酒館的李青陽頓時感覺到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撲面而來,也不知這風(fēng)刃酒館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月……
“吱呀”的一聲,搖搖晃晃的木門便被李青陽緩緩?fù)崎_,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番與破敗門庭天差地別的內(nèi)部景象!
看似隨時會倒塌的風(fēng)刃酒館內(nèi)部卻是別致典雅,古色古香的裝飾風(fēng)格使人眼前一亮,就連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座椅板凳和柜臺都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木料制作而成。
看起來竟隱隱有一絲淡淡的光澤閃動?。∫豢淳筒皇瞧胀ú馁|(zhì)。
……
只是這風(fēng)刃酒館不知何種原因人數(shù)卻不是很多,偌大個酒館此時只有五六個人在自斟自酌。
這些人見破舊的木門被推開根本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仍舊自顧自的舉杯酌酒。
“這些人未免太鎮(zhèn)靜了!”
正在李青陽腦中思緒萬千之時柜臺處一名白胡子老者開口了。
“何處而來?”
白胡子老者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李青陽思緒回轉(zhuǎn),面色一笑間便開口答道:“聽風(fēng)閣”。
“右邊第一排第一張”
禮尚往來,老者也報以微笑,手指向角落里暗紅色的八仙桌說道。
……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左右,原本古井無波的酒館里頓時破天荒的有人發(fā)出唏噓聲。
就在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推門而入之時,原來酒館中眼皮都不曾動一下的眾人突然轉(zhuǎn)了一下頭。
可見來人影響力有多大。
推門而入的乃是一名約十七歲左右的少女,此女冰肌玉骨,瀑布一般的披肩青絲下是一張?zhí)焓拱愕拿婵?,精雕?xì)琢的五官其中任何一樣都能夠使人為之瘋狂,特別是那水潤晶瑩的朱唇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傲人的上圍和盈盈一握的腰身在輕紗之下被完全勾勒出一條完美無暇的曲線。
若隱若現(xiàn)的雪白大腿使之多少男人血脈盆張,心中無限遐想……
看到此人的時候李青陽短暫的愣神了片刻,縱然是孫欣欣那樣的絕色在此女面前那也是遜色不少。
只見少女突然向自己走來,李青陽忽然的有點手足無措起來,放在桌上的雙手此時也不知該往哪放。
李青陽面對別人這種表現(xiàn)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正不知該如何之時,宛如六月黃鶯一般動聽的聲音傳來。
“你好,我叫張婉心,你就是李青陽吧?”
白衣少女自顧的在李青陽對面坐下也不認(rèn)生的就向著李青陽打起招呼來。
少女微微一笑間便如同百花盛開一般驚艷了整個季節(jié)。
女子出人意料的親和力反倒使得李青陽尷尬的一笑,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笑著“嗯”了一聲。
“我從程閣主那聽到過你的大名,你就是那金鷹城十二歲進(jìn)入脫胎境的絕世天才,當(dāng)真是驚為天人!”
看著對面的李青陽,張婉心此刻還有點如夢似幻的感覺,要不是今日得見李青陽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顯而易見,對面此人,怎樣看都只是一名十二歲的小孩子,一般人在這個年紀(jì)最多能夠進(jìn)入凡胎境三四重。
就算那些堪稱天才之人也最多凡胎七八重,而眼前這名少年如此年紀(jì)便進(jìn)入脫胎境?。?p> 雖然程閣主的信息真實度根本不需要懷疑,可真正見到本人之后張婉心卻不太愿意相信。
多少驚才絕艷之輩,最年輕的也不過是十三歲才進(jìn)入的脫胎境,眼前此人莫非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絕世大妖孽不成?
要知道,武修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眼前之人給人的感覺倒有些像是天道酬勤,天生地養(yǎng)的天地生靈,集天地的寵愛與一身。
雖說事實擺在眼前,可張婉心覺得李青陽應(yīng)該是服用了什么藥物之類的,就算真有脫胎境的修為那也是徒有其表而已。
因為她根本不相信李青陽能夠靠自己走到這一步,說不定這家伙是某個大世家的子弟出來歷練來了,靈藥仙草自是不缺的主。
不過張婉心覺得李青陽此人心性還不錯,也不像那些登徒子一般看起來讓人討厭,至少她第一次見李青陽還是有些好感的。
正出神之際,李青陽聲音傳來。
“張婉心小姐,就你一個人嗎?”
終究是比之尋常同齡人經(jīng)歷的多,不大一會兒李青陽就平復(fù)了張婉心帶來的影響,遂開口問道。
張婉心見剛才還略帶幾分羞澀的少年此刻卻恢復(fù)正常和自己交流,且不說修為的真實性,光這心性就值得肯定。
于是張婉心微微一笑開口道:“還有兩人未到。”
說完之后張婉心一陣愕然,心想雖說自己平時待人也算和善,不過卻一直是一副很平靜的模樣。
怎么今日見到這少年便對他微笑了兩次?而且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莫非這少年具有什么獨特的氣質(zhì)不成?
殊不知李青陽看向張婉心的眼神之中除了欣賞之外便再無雜質(zhì),這種純凈的眼神能夠給人一種不知名的好感。
兩人正一陣沉默之時,酒館大門突然再次“吱呀”響起。
隨著推門而入的聲音響起,兩名男子應(yīng)聲而入,向著李青陽二人走來。
這正是應(yīng)了一句古話“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才還討論的兩人這下全來齊了。
一人乃是一名英俊瀟灑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此人身著青色長衫,手中還有一把看上去品質(zhì)不錯的折扇,看上去稱得上是玉樹臨風(fēng)。
另一名則是神色肅穆,不茍言笑,一身黑色勁服,年紀(jì)約莫三十歲左右,身軀有些魁梧,看來此人力量必然不小。
當(dāng)看到張婉心之時,那名英俊瀟灑的青衣男子頓時眉開眼笑的對著她就是一陣掐媚:“喲,婉心妹妹,好久不見,越發(fā)的水靈了,你可把為兄想的好苦?。 ?p> 說罷便徑直走到張婉心身邊落座下來身子向著她挪了挪。
而勁服中年男子則走到李青陽旁邊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一語不發(fā)。
張婉心看到青年男子此舉,眉頭微蹙的向著旁邊挪了挪,雖然臉上的厭惡之色只是一閃而逝,不過還是被對面的李青陽捕捉到了。
為了擺脫這“狗皮膏藥”,張婉心率先開口:“大家將要一同行動,先相互認(rèn)識一下,這是馮玉,脫胎境初期,玄陽領(lǐng)馮家之人?!?p> 看向李青陽和勁服中年男子,張婉心便手指向身旁的青衣男子,微皺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對于張婉心的話語,馮玉并未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張婉心一臉陶醉的模樣,完全無視了李青陽與其身旁的中年男子。
“這是金圣侯,一名脫胎境后期的強(qiáng)者,雖說只是一名散修,不過實力卻是不容小覷?!?p> 話音落地,張婉心也不再去看馮玉,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惡心半天似的,而后頭一扭就看向勁服中年男子向著李青陽說道。
待張婉心說完之后,金圣侯對著李青陽只是微微的頷首便繼續(xù)陷入沉默中。
對此張婉心也是極為無奈的笑了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能夠?qū)θ它c頭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頓了頓之后便繼續(xù)看向李青陽對著金圣侯說道:“這是金鷹城的李青陽,脫胎境修為,也是我們這次任務(wù)的人選之一?!?p> “嗯???!”
“什么?。 ?p> 張婉心話音剛落便響起兩聲驚呼,就如同古井無波的水面扔進(jìn)了兩個石頭一般,蕩起陣陣漣漪。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
原本一語不發(fā)的金圣侯此時早已震驚的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看向李青陽之時覺得有些不真切。
本以為身旁的少年只是路過此地正好認(rèn)識張婉心過來打招呼的,沒想到竟是參與這次任務(wù)的人之一,而且還是脫胎境修為?。?p> “年方十二”
李青陽對金圣侯報以微笑的答道,他對這金圣侯印象還不錯,雖然此人一直神色嚴(yán)肅,一語不發(fā),可能性格就這樣,不過卻不曾對他這個小孩子失了禮數(shù)。
在得到李青陽肯定的答復(fù)之后金圣侯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如此年輕的絕世天驕他還真沒見過。
“切,十二歲踏入脫胎境,有什么了不起,說不定卡在這個境界就卡一輩子,你說是吧婉心妹妹。”
剛才被張婉心話語驚的一陣色變的馮玉,在看到此時張婉心看向李青陽那不同的眼神后頓時心中不爽的冷哼道。
他也與金圣侯一樣以為李青陽只是一名路人而已,沒想到張婉心吐出的這個“重磅炸彈”著實把他驚到了,但更多的則是厭惡與不屑。
“哼!總比有些人二十歲才進(jìn)入脫胎境強(qiáng)吧!”
見到馮玉對著李青陽冷嘲熱諷,張婉心頓時不樂意了,一聲嗤笑便使得馮玉臉色紅白交替,說不出話來。
她看向這馮玉甚是討厭,時常如“狗皮膏藥”一般黏在自己身邊,看向自己的眼神盡是登徒子的輕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