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叛逆的臣子5
然后連橙就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那文人拿到紙之后不久就被人放了出去。但是直到走之前他都一直嚷著要再見公主一面,卻沒被允許。
那張紙上其實也沒寫什么,就寫了:“我為尊你為卑?!?p> “感到不滿嗎?那你首先要有不滿的能力。等你真正能夠推翻我的時候,你這些話才會被人稱作金口玉言。否則,像如今朝堂之上的你,說出這些話來,只會被人認(rèn)作可笑無比。”
“今日你隨我回宮,就算我倆之間其實沒有發(fā)生什么。但是如今你出了這道門,還能認(rèn)得清嗎?還有人信你我沒發(fā)生什么嗎?”
“所以,你就是失敗者,認(rèn)清這個事實吧。”
那文人看了這封信之后,才會吵著嚷著要再見她一面??赡苁窍胍咽虑檎f清楚。但是連橙已經(jīng)不會給他機(jī)會了。
收拾了這個貨,她感到安心無比的睡了一覺。
次日,公主臨幸初試舉子的事就傳遍了京城。
奇怪的是,不但沒人為這個舉子抱冤,反而還有不少說公主風(fēng)流的人。原因其實只有一個。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如果是公主臨幸了一個朝中重臣,那朝堂之上還不亂了套了,光是參公主淫亂朝綱的折子就能堆到玄武門去。但是舉子就不同了。
還是一個初試都沒能過去的舉子。
據(jù)說公主還是因為他在殿試之時當(dāng)著她的面發(fā)表了一通對她不利的言論才欣賞上這個人。
還有人傳,此人性格暴戾,面容丑陋。
這樣的人公主都能下得去口,還不因人家辱罵她而生氣,真是好氣度好心性啊。
雖說民間還有些不同的言論在,但是大眾主流還是不變的。畢竟能夠被公主賞識,無異于飛上枝頭做鳳凰。也是平民老百姓沒有想過的。
何況,男人嘛,你不愿意別人還能強迫你不成?要了一個公主你還來拿喬,又不是女子的身子,那么矯情就有點太過了。
大家都這么以為。
傳到富家公子群里,還被大家調(diào)侃了好久。
“哎你說,我們的公主性子是不是變了,原先她可是要求很高的?,F(xiàn)在連這種……這種品質(zhì)的都能下手,是不是啊,哈哈哈!”戶部尚書的嫡子正拉著遲崖和一幫風(fēng)流才子們坐在一起哈哈哈。
誰知率先甩開他手的反而是遲崖:“放蕩無比!這樣的女人你們也討論。沒看出來嗎?她只是想借大眾之口毀了那個才子而已?!?p> “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陌。l叫那人還敢在殿試上公開辱罵公主呢,不辦他辦誰!”戶部的孩子蔚文一臉理直氣壯地說。
遲崖看不了他:“就沒人管管那女人嗎?真是……”
“哎呀,你要想開點,公主芳華都快過了,身為皇家女子,還是獨掌大權(quán)的皇家女子,當(dāng)然要趁自己還可以的時候多享受一下閨房之樂啊。哎對,我忘了,像你這種從沒體會過閨房之樂的人是不會理解這種事的?!蔽滴暮榷嗔司?,一副信口開河的表情。
神奇的是遲崖居然沒跟他計較。他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公主她平日對人……都是這么強迫來的嗎?”
“那可不一定。能你情我愿當(dāng)然要你情我愿啊,所謂下藥乃下下品不是。何況以公主的身份,平日里她的男寵那大部分都是自愿的啊,還有好多人想要自薦枕席都輪不上他們呢。進(jìn)了公主府那就是錦衣玉食,誰沒事兒跟自己的富貴過不去啊。沒聽說嗎,家里男孩子長的不錯的,都有人主動送到公主府里去請求一見呢。”
話說完了,蔚文忽然掰著遲崖的臉湊近了看:“咦?這么看來你比他們絲毫不差呀,要是你的話……”
話還未說完,就被遲崖掀翻倒桌子底下去了。
要不是這貨還算他的發(fā)小,按照遲崖的脾氣,把他揍個百十來回都不算過。
然而剛剛掀翻了好友,遲崖的動作卻猛地一滯!噩夢般的回憶起了什么事情。
那天,他見過公主之后,公主一個人走了,還……還丟了朵花兒給他!
這什么意思?
這什么意思?!
遲崖沒少接受過女孩兒們的示好,可他一開始真沒往那個方向去想,今日又聽說了公主的風(fēng)流韻事,心中才猛地一沉。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那難道不是……公主在赤裸裸的給他暗示?!
遲崖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不會吧,公主大他五歲,又是……又是那樣一個女人,他怎么能夠接受?
不行的,這絕對不行。必須想個法子讓公主放棄這個想法。
遲崖思索了好久好久,才覺得完事不如直接的好,他去跟公主說清楚了,諒公主就算再生性放蕩,也不會勉強朝中重臣的不是。
就這么想當(dāng)然的決定了。
……連橙在思索她要不要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那個穿越者,然后她直接打道回府。就可以順利的穿回去了。
她想了想,趁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最好的,趁他還沒有什么勢力,沒接觸到什么人的情況下殺他。雖說皇帝對那人是賞識有加,但是區(qū)區(qū)一個小皇帝的意見根本左右不了她什么。如果皇帝的意見真的那么重要的話,她現(xiàn)在早就不在這個位置上了。
但是她得親眼看到那人死。不然派別人去做她總是不放心。
連橙叫了侍衛(wèi)來,說她要出門一趟。
連橙按照登記在冊的位置,直接找到了那人的住處。
那人父親是外地一個小縣長,然后為了春闈科舉考試的事,他獨自一人進(jìn)京,最近都是住在京中一家客棧之內(nèi)。
長公主的勢力直接包圍了那家客棧。
客棧老板都嚇呆了,出來聽他們說是找人的時候全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呆在旁邊,將那人的事也全盤托出。
很快客棧里休息的那位青年就被找了出來。
“公主如此大張旗鼓,草民真是受之有愧啊?!蹦乔蹇∧凶映鰜砗?,還面色無奈,眼里卻沒有多慌亂。
連橙抬手,旁邊的侍女將她寫的東西托起來讀:“圣上欣賞你,我身為圣上親姐,自然要來考察下圣上是否所托非人?!?p> 那書生拱了拱手:“那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連橙將他請到了一個畫舫上。
湖中游船,出點什么事故最好處理了。往水里一丟,也可神不知鬼不覺。
她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