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請問靈碩大師,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在場的有人出聲詢問道。
“這事情幾乎可以算是關(guān)乎到整個武林未來的走向,一個不好就可能是腥風(fēng)血雨,滾滾人頭落地,因此依貧僧之見,必定是要請武林聯(lián)盟出面才能解決了?!?p> 靈碩和尚想了想,遂回答道,這里眾人論輩分當(dāng)屬他是最高,實力也是最強(qiáng),他的意見眾人無不遵守,而當(dāng)下的他也將是代表方寸山的意思,他必須謹(jǐn)慎對待,需要一番細(xì)想之后再拿出自己的意見來。
就在眾人陷入沉默之際,一旁的劉褚卻是心念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看著那張渾和張昭,又打量一下自己陣營的人,眼神中的神情似乎有拿捏不定的主意。
“靈碩大師,這兩個人是您拿下的,可他們劫掠的乃是我龍睛樓的至上寶物,又毀了我今日的生意,大師可否將他們交與我劉家,讓我們來審問一番?”劉褚開口詢問道,十分的恭敬。。
這兩個冒失闖進(jìn)來的神秘強(qiáng)者雖然現(xiàn)在被靈碩和尚壓制住,呈半死不活的,但他們顯然有著不少秘密,挖掘出來后將會是一筆巨大的寶藏,興許足以拉升劉家的實力高度。
因而劉褚不關(guān)心他們是什么厄神國度的人,功法和秘籍才是最吸引人的東西,它們代表的是實力。
不知是什么樣的功法,竟可以讓這么年輕的人物輕松達(dá)到功參造化之境界,這在武林中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即使是醍醐灌頂大法也沒有這么夸張,需要用很多年的時間來化解封印。
“阿彌陀佛,劉施主,恕貧僧不能答應(yīng)你的請求,此二人貧僧必須要將他們帶回方寸山?!?p> 靈碩和尚一臉歉意的說道,在場的眾人都明白劉家要干嘛,他靈碩和尚會不知道嗎?
要知道光頭的人最是聰明,以至于都聰明得絕頂了。
“可是大師,這有些不合情理吧?我們劉家好歹也是受侵略者。”劉褚再次說道,希望能說服他。
“劉施主,依貧僧之見,你們的這寶都禪師袈裟最好先不要拿出來示人了?!膘`碩很鄭重的說道。
“此等寶器倒不說有多厲害,可是影響力那還是能很強(qiáng)大的,武林還沒有達(dá)到可以接受‘事實’的那一步,現(xiàn)在揭曉開可能為時尚早了。”靈碩和尚卻是在勸說道,他看了一眼袈裟,覺得有些棘手,但還是嘆了嘆氣,搖了搖頭。
“諸位武林的豪杰們,距離下一屆天下掌門人大會的召開還有一年時間,大家現(xiàn)在便可酌情準(zhǔn)備前往方寸山了,大會之時,我們十大派自會揭曉一些不解謎團(tuán),‘翻開歷史的新篇章’,讓大家都了解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靈碩和尚朗聲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動用了佛號清音,讓眾人聽的叫一個真切。
“既然如此……便依大師所言罷,劉褚受教了。”
劉褚不得不硬著頭說道,他劉家目前勢力還算可以,可是卻沒有能鎮(zhèn)場的高手,比如說靈碩這一級別的高手,沒有就是沒有,其他的地方再強(qiáng)大也沒用。
當(dāng)真是差之毫厘,繆以千里。
“善哉,攪擾了諸位品劍,貧僧倍覺慚愧,不過今日拿住了這兩人,倒也不失一樁慶幸之事。”
靈碩和尚說著,一把抓住了兩人,而后手指輕輕地在兩人的額頭上各點了一下。
嗡?。?!
一股淡淡的佛門真氣進(jìn)入他們體內(nèi),猶如銀鉛般沉重,封住了奇經(jīng)八脈,堵住了全身的關(guān)鍵的氣穴口,靠他們他們自己沖開這些阻礙,沒有一年時間都不行了。
張渾二人瞪大了目光,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面容慈祥的和尚。
均是沒想到,他和善的外表下手段竟是如此的強(qiáng)硬和果決,讓他們一度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可現(xiàn)在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這方寸山他們是去定了。
靈碩和尚轉(zhuǎn)身,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之上,看樣子是就要攜帶著二人離去。
“大師且慢,小女還有一事求助?!币﹁挫`機(jī)一動,只身站了出來,叫住了靈碩和尚,此等級數(shù)的高手世間難匿,現(xiàn)在不利用一下那便是虧大發(fā)了,可是心里又在想,他會不會不給自己這個面子?
“姚姑娘請說吧!”靈碩和尚沒有什么表情,終究是停了下來,無論是姚九山的女兒亦或者是陸有缺的外孫女,都足以讓他重視起來,但此時面色平靜,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有一事,但也不是針對大師,只是想趁著大家都還在,向諸位說明一下,我們……想查明一段公案?!币﹁凑f道,推了推姜明遠(yuǎn),示意他站出來說話,同時對著靈碩和尚點了點頭。
“在下姜明遠(yuǎn),乃當(dāng)下姜氏商會的主事人!”姜明遠(yuǎn)抱拳行禮,對著在場的眾人說道,他的話語很是客氣,連見慣了廝殺的眾人都不禁點頭暗中稱贊。
“諸位前輩可莫要誤會了,說是公案倒也只是托大了說,到底也只是小事罷了。”姜明遠(yuǎn)頓了一下,看著在場眾人,接著說道,他盡量把眾人的情緒壓低一點。
“我想各位朋友可能都已經(jīng)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說是姜氏一族的寶物今晚將會出現(xiàn)在這龍睛樓中,不錯,確是如此,實際的情況也確實如此,而那寶物其實是姜氏的某位先祖的佩劍,它遺失在了世間多年,當(dāng)年先祖身隕,如今算是死無對證了吧……后來匆匆數(shù)百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往事而今已經(jīng)隨著時間煙消云散,如今想找到牽扯的人,不用想都是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能,我們姜氏沒有其他的意思,愿得到玄黃劍的某那英雄給個機(jī)會,我姜家愿付出千百倍的代價換回玄黃劍?!苯鬟h(yuǎn)鄭重說道,語氣真切,子句鏗鏘有聲,展示了他的成熟和穩(wěn)重。
然而,過了數(shù)十息后,現(xiàn)場依舊是寂靜無聲,沒有任何的動靜,而無數(shù)人面面相覷,亦是等待著那人站出來。
“好吧!”
靈碩和尚口唱佛號,他知道自己被姚璐強(qiáng)行留下來,他肯定是得站出來說些好話了。
“真如這位少年英雄所說,擁劍者大可站出來,亦可戴上斗笠和面罩,貧僧斗膽立誓,保你性命無憂!”靈碩和尚接著說道,此句一出后,可謂是一語定人心了。
嗖?。。?p> 一道犀利的拔劍聲響,一桿長劍隨后扔到了空中,呈靚麗的弧線狀向姜明遠(yuǎn)飛了過去,被他一把抓住了劍柄。
無需眾人再多猜測,一道艷麗的身影隨之站了出來。
那竟是一位裹著青藍(lán)色素紗衣擺的女子。
她臉上蒙著紫金紗布,眼神溫婉清澈,頭上戴著一塊碧玉的蝴蝶簪子,兩道眉劍勻稱,耳邊長發(fā)自由自在的披落,任著流落到腰間。
“這……這位姑娘,先祖玄黃劍,可是姑娘所得?”姜明遠(yuǎn)一時間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千想萬想,沒想到攜劍的竟是一位女子。
“不錯!”她口齒間清氣如蘭,聲音很是動聽,但惜字如金。
“不知先祖遺骸……”
姜明遠(yuǎn)不知為何有點緊張,這一切做了這么多準(zhǔn)備,沒曾想居然如此簡單就拿到了,而這柄玄黃劍是真的,無須巨細(xì)地打量,而他只需一眼便可認(rèn)出真假。
“是我著莽撞了,姑娘先說報酬之事吧!”看到她眸光中竟沒有絲毫的異樣波動,顯然并不是真的為了報酬而來,但姜明遠(yuǎn)還是覺得自己先提出來為好,免得氣氛有些尷尬。
“好!”她依舊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