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群傲來找佑伊。
“丫頭,娃娃的名字,老爺子給定下來了,叫承宇,景承宇?!?p> 佑伊想了想:“承宇,‘云霏霏而承宇’好名字啊,老爺子是意有所指吧?!?p> “呵呵,就說丫頭你是個才女。老爺子的軍人情節(jié)很重啊。我和小涵都沒有如他愿,他自然是寄希望于這個孩子?!?p> “那是自然,情理之中的?!?p> “丫頭,以后,你有沒有什么打算?”
“我明白董事長的意思。我,我不能就這么吃閑飯。你以前對我說過,景亦涵要娶的,一定是能在事業(yè)上對他有幫助的人。這是他的使命。所以……”
“所以,如果給你一個出國學(xué)習(xí)的機會,你愿意不愿意?”
佑伊微微一愣,“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
“丫頭,你學(xué)成歸來之時,就是你們結(jié)婚之日!”
“是!董事長!”
佑伊的心終于踏實了。這些日子,雖然有景亦涵寵著,有寶寶逗著,貌似所有人都對她很好,所有事都順利,但她心里一直有種不安。
一種對未來未知的不安。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游手好閑,一無是處的嫁給景亦涵??v使景亦涵愿意,她也不愿意。
景亦涵為他放棄了很多,為她爭取了很多,她也得為景亦涵做點什么!就算不為景亦涵,她也不想就這么無所事事,孩子需要陪伴,但若孩子上學(xué)之后再開始打算,就太遲了!
吃過晚飯,佑伊看景亦涵心情不錯。問了他一個問題。
“景亦涵,你有沒有想過娶我?孩子是你們景家的,那我算什么呢?”
“等著急了嗎?”景亦涵點點她的鼻子?!拔艺诿孛軠?zhǔn)備呢,本想等你身體恢復(fù)恢復(fù),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的!”
“董事長和老爺子沒跟你說嗎?不許我們結(jié)婚??!”
“什么?誰說的!”景亦涵猛的坐起身!“他們不同意是他們的事,誰也攔不住我!”
“可是景亦涵,我答應(yīng)他們了!”
“你答應(yīng)他們什么了?!!你不愿意嫁給我嗎?”
“我答應(yīng)他們出國學(xué)習(xí),學(xué)成歸來就跟你結(jié)婚!”
景亦涵眼睛亮亮的看著佑伊,“我們才剛剛團聚,不需要這樣的,你不需要這樣的?!?p> 佑伊坐到他旁邊:“景亦涵,跟你在一起,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安全感,這不是你對我好不好的問題。
你在成長,你在進步,我不能只滯留在原地,這樣跟你的差距會越來越大的。
我們會越來越?jīng)]有共同話題,我進不去你的世界,你也會覺得我?guī)筒簧厦Γ恍寂c我交流溝通。
我希望能夠與你并肩,跟你一起向前走,而不是只能看著你的背影?!?p> 景亦涵沒想過這些事,他只是想著能每天跟佑伊在一起。但佑伊這番話說出來,卻讓他覺得很有道理,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挖到寶了,佑伊是個有智慧的女人,她差的只是一個機會。
景亦涵吻了吻佑伊的額頭:“那就一切依你。反正我可以隨時去找你,去見你!”
待到承宇6個月大的時候,佑伊就帶著他出國了,隨行的還有桂嫂和兩個育兒嫂。景亦涵只要一有時間就去陪他們母子,假期的日子,佑伊跟孩子也會回家,但總不是天天見面的那種愜意。
這不又要到圣誕節(jié)了,還沒放假,景亦涵的催命電話就沒完沒了。佑伊讓桂嫂和育兒嫂帶著孩子先回去緩住景亦涵。
佑伊下了課,走在回住處的路上,街道兩側(cè)張燈結(jié)彩,孩子們追逐打鬧,歡聲笑語,有些人聚在街頭唱圣誕平安歌,祝福過往的人。四處都洋溢著節(jié)日的喜樂氣氛。
忽然,前面出現(xiàn)躁動打破了這一祥和氣氛,一個帶鴨舌帽的男子,從街道拐角沖出來,警察緊隨其后也追了過來。
警匪片?!佑伊還是頭一次見呢,她往邊上靠了靠,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幕。欸?不是,那人,怎,怎么沖自己來了呢……
佑伊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一把抓過佑伊,持手槍抵在了佑伊的腦袋上,佑伊原本抱在懷里的書啊,資料啊,連同手機,一股腦兒摔在了地上。
不是吧,這么狗血嗎?佑伊心里暗自忖道。正欲想辦法自救,那人忽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用中文說到:“我知道你會兩下子,但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這人什么路子?竟然認(rèn)識我?佑伊心里滿了好奇,隨他挾持著自己,不再做他想。
那人看到旁邊有輛出租車,亦打開車門把佑伊推了進去。對司機說了一個地址。佑伊暗暗觀察這個人,中國人?忽聽那人低聲咒罵了一句,佑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胳膊受傷了,正在汩汩往外流血。
佑伊解下自己的絲巾,不動聲色的給他包扎好。一路無話,出租車開到一個僻靜街道,那人推著佑伊下了車。
“不要想著跑,你快不過我的子彈!”
佑伊沒有說話,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任憑那人攥著自己的手腕大步往前走。大約20分鐘,佑伊在后邊呼哧呼哧的就快累癱的時候,那人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已廢棄的修理廠,看樣子鮮少有人來了。那人走到角落,有一塊陳舊的雨布不知道蓋著什么,雨布上已經(jīng)落了很多雜物,銹跡斑斑的鐵皮,已經(jīng)腐爛的木頭等等。
那人猛的掀開雨布——竟是一輛吉普車。
“上車!”
佑伊聽話的上了車,坐在后排。車子七扭八拐的穿梭在各條街道,佑伊也沒有問什么。不知不覺佑伊竟然睡著了,那人從后視鏡看到睡著的佑伊,不禁一笑:“還真是心大!”
一個剎車,把佑伊恍醒了,天都黑了。
“下車!”
佑伊環(huán)顧四周,這是哪呀,得怎么形容呢,荒山野嶺還是深山老林?
那人朝前面一個木屋走去,佑伊趕緊跟上。來到屋內(nèi),佑伊頓時呆若木雞,楞在那里,墻上,竟然掛著各樣的槍支器械。佑伊像個木偶一樣,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向正在處理傷口的那人。
“你一直很淡定啊,就不怕我會殺了你?”
“我,我覺得你不會的?!庇右镣塘送炭谒?,有些窘促地說。
“為什么?”
“不,不知道!”
“哈哈,有意思。”
“你,我看著你有些眼熟?!庇右敛淮_定地緩緩開口。
“是啊,我還替你拿過包呢!”
“啊?什么意思?”
“呵呵!”那人笑而不語,摘下了帽子。找到一些食材,扔給佑伊:“將就著吃吧!”
佑伊接過他扔來的面包,大腦在快速運轉(zhuǎn),這張臉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張臉?這張臉!一個靈光閃過,他是,他是,他是曾昭杰的大哥!??!
“你是曾昭豪!”
那人一愣,隨即拔槍指向佑伊,“你怎么知道我?”
“我在曾昭杰那里見過你的照片?!?p> “你認(rèn)識曾昭杰?”
“嗯,我整個懷孕期都住在曾老爺子的莊園里。自然是認(rèn)識的?!?p> 那人緩緩放下槍:“看來,天意如此啊。”
“什么天意?他說你失蹤了。你為什么不回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長話短說。我們之前確實是見過的,幾年前你在電梯里教訓(xùn)人的時候,我就在那里。后來你遭人綁架,也是我救了你。但是我身份特殊,不便帶你離開,只能在屋外一個地方守著,確保你不再有危險。后來看到有警車和幾輛私家車找來,我就離開了。
今天下午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挾持你其實也是想讓你助我一事?!?p> 信息量有點大,但佑伊大體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讓我?guī)湍闶裁???p> “你拿著這枚徽章,想辦法交給曾昭杰,他自會明白的。要快!”曾昭豪從懷里掏出一枚徽章遞給佑伊:“你先休息片刻,夜深時間我送你走。如若真有警察找到你,你只需說我在修理廠扔下你就走了。其他什么都不要問,也不要說!聽清楚了嗎?”
“噢~嗯,記住了!”佑伊攥著那枚徽章,強壓著內(nèi)心的激動。這也太刺激了!好像拍電影一樣!
曾昭豪送佑伊到了她的住所附近,就離開了。佑伊仍然難言激動,她在屋里來回徘徊,怎么辦怎么辦?手機摔在大街上去了,沒法聯(lián)系曾昭杰。只能等到天亮了。
佑伊一夜未眠,天蒙蒙亮,就敲開了房東的門:“對不起,我知道這很失禮,但我急需用一下您的電話,拜托了!”
得到許可,佑伊撥通了景亦涵的電話:“景亦涵,是我!”
“梁佑伊!你的電話我都快打爆了,怎么回事?”
“沒工夫解釋了,快幫我聯(lián)系曾昭杰,快點快點,很急的事情,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p> “出什么事了?”
“你先幫我聯(lián)系曾昭杰,讓他回我電話,我手機摔懷了,讓他回房東的這個號碼!快點!”
啪!佑伊不給景亦涵說話的機會,掛上了電話!
沒過一會,電話響起:“曾昭杰?!”
“是我,佑伊,什么事?”
佑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房東并不在旁邊,但她仍然壓低了聲音說:“我見到你大哥了,他讓我盡快交給你一枚徽章,說你見到徽章就知道是怎回事了?”
“徽章?什么樣子的徽章?”
佑伊給他描述了一下,有太陽的形狀,太陽中間穿過了一支箭。
“射日??!!這么說……佑伊,趕快回國,我需要拿到這枚徽章!”
“哦~,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