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笨此麤]事喻長衾的心才平靜一些。
吳公子沒想到突然來了這么個容貌出眾的公子,他忍不住咽下了口水,但看著喻長衾不菲的穿著,不凡的氣勢還有矯健的身手,心想應(yīng)該是三皇子請來的客人,并不敢造次。
“我們回去吧?!卑滓鹿泳o緊拉著他的衣角。
吳公子聽到了白衣公子的話,又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心想,“難道他已經(jīng)是別人的男寵了?”
“這位公子想必也是三殿下請來的客人吧,”吳公子整理了自己的衣冠,“在下吳演乃吳尚書之子,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喻長衾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等著自己去處理,“原來是吳公子?!庇鏖L衾很后悔那天晚上自己沒在月隱樓狠狠地教訓(xùn)他一頓。
“這個男寵公子花了多少錢買的,吳某愿意出雙倍的價格?!?p> 吳演一臉得意,不就是錢的事嘛,這個不聽話的小公子他一定要帶回府里好好調(diào)教一番。本來跟過來的人都聽到了吳演的話,大家都看著喻長衾身邊的這位公子,原來是男寵,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滿了鄙夷。
吳演的話讓白衣公子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此刻喻長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輕輕一掌就把吳演給打趴下了,他的兩個侍從想要保護主子也被她一腳踢開。
“吳公子剛剛是用右手碰了他吧?!?p> 喻長衾的聲音透著冷意,她毫不留情的踩住了吳演的右手。
“??!”吳演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不對,說不定是左手呢。”喻長衾并不打算放過吳演的另一只手。
“你,你……”吳演疼得說不出話來。
喻長衾低頭看著吳演的眼睛,“你不是想要我的人嗎,那就拿命來換吧?!?p> 吳演從喻長衾的眼中感受到了殺意,仿佛掉入了冰窟里。
在場的人都被喻長衾所散發(fā)出的殺氣所震懾,沒有人敢上前阻攔,九王爺還是第一次看到喻長衾如此動怒,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三皇子聽下人說吳公子和喻長衾發(fā)生了點沖突,原本先去布置晚宴的他又趕到了園子之中。
“喻公子,這是怎么了?”
三皇子趕到后看到了吳演狼狽的躺在地上,雙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吳演看到三皇子心里就有了底氣,“三皇子,快,快阻止他!”
三皇子明白吳演是個什么東西,但畢竟是他的宴會,看在吳尚書的面上他必須打個圓場。
“喻公子,今日是本殿下的宴會,您跟吳公子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吧?!?p> 下人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吳演,他聽到三皇子的話,當場就不干了,“這可不行三殿下,您看我的手傷成什么樣了?!?p> “喻某知道今日是殿下的賞花宴,所以給他留了條命?!?p> 三皇子感覺到了喻長衾的怒意,他的臉色很難看,對著吳演拼命的使眼色。
”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知道這吳演是沒看到還是看不懂,指著喻長衾,“讓他給本少爺跪下賠罪,還有他的小公子也送到我府上要不然……”
三皇子被吳演的話嚇得不輕,這個愚蠢的二世祖就知道惹事,看來還是早些和吳尚書撇清關(guān)系得好。
“吳公子好大的口氣啊?!庇鏖L衾打開了扇子,好久沒有遇到這樣不怕死的了。
三皇子趕緊擋在喻長衾面前,雖然自己也恨不得讓這個二世祖永遠閉上嘴,但是這里畢竟這里是自己的地盤,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今日都是本殿下招待不周,改日定好好的宴請喻公子……”
“不必了,喻某第一次帶二弟來三殿下的宴會竟受到這樣的侮辱,以后三皇子府的門在下實在不敢進了?!庇鏖L衾的語氣充滿了怒意,她是不會輕易放過著吳公子的。
大家都聽出了喻長衾話里有話,這位白衣公子竟然是喻府的二當家,大家原本鄙夷的眼神都變了。九王爺也有些驚奇,他從未聽說過喻長衾還有個兄弟,而且以前在喻府也從未見過。
此時三皇子的心里差點崩潰,“喻公子這……”
“如此羞辱喻府二當家,就算是喻莊的人也是不會答應(yīng)的?!?p> 三皇子的額頭因為喻長衾的話而冒出了冷汗,喻長衾看著吳演就像看著死人一般,吳演有些害怕,原本要放的狠話都沒有說出來。
喻長衾替身邊的公子整理好衣袍就離開了,三皇子心里后悔得很,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竟然被吳演這個混球給破壞了,最后他還是沒能留住喻長衾,只希望喻莊不要遷怒到自己才好。
喻長衾走出三皇子的別苑時天空竟然開始飄起了雪,他趕緊帶著身邊的人上了馬車。車夫熟練地趕著馬車平穩(wěn)地向喻府駛?cè)ァ?p>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得有些早,馬車里安靜得有些尷尬。
“你沒事吧?!庇鏖L衾首先打破了沉默。
“沒事,”白衣公子低下了頭,“給你惹麻煩了?!彼肫鸾袢盏膱鼍斑€有些害怕。
“只要你沒事就好?!庇鏖L衾看著他單純的樣子有些愧疚。
“對不起。”不管是今天還是之前的事都讓白衣公子的心里感到不安。
“沒關(guān)系,從今天起喻府就是你的家了?!?p> 白衣公子聽到后有些詫異,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他還有個“家”,他想起喻長衾今天的樣子心里很感動,想到自己又有些愧疚。
“對不起,但是我不會傷害你的。”
喻長衾看著他真誠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喻長衾是第一個對他說出這些話的人,他想起了那個人說的話,眼神流露出了柔情,“既然你給了我一個家,也給我一個名字吧?!?p> 喻長衾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期待,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好,”喻長衾再也不想他落寞的對別人說自己沒有名字了。
喻長衾被窗外紛紛揚揚的雪勾起了回憶,“雪……,喻雪怎么樣呢?”
“雪……”他好像也陷入了綿長的回憶之中。
他伸手抓住了一片車窗外的雪“是這個‘雪’嗎?”
喻長衾看到了他手中快要融化掉的雪花,心情也好了很多,“不喜歡嗎?”
“我很喜歡,”他把手放到了胸前,“我終于有名字了?!?p> 喻長衾看到他歡喜的樣子心里很高興,忍不住也用手接住車窗外的雪。
“你可以叫一遍我的名字嗎?”他明亮的眼睛純粹得像正在飄落的雪花。
“喻雪?!庇鏖L衾按著他的要求認真地叫了他的名字。
“那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嗎?”喻長衾看著他可愛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你叫我長衾就好了?!?p> “長衾,”他小心翼翼的叫出了這個名字,但心里卻激動得很,“你可以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嗎?”
“喻雪?!?p> ……
喻長衾在馬車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自己送給他的名字,而他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聽著。
回到喻府時,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黑了,喻長衾在梅園里陪喻雪吃了晚飯后才回到臥室里,蕭何在臥室里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如何?”
“已經(jīng)在三皇子的別苑中找到了?!?p> “可是,”蕭何有些不安,“那個人就這樣留在喻府真的沒事嗎?”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喻府的二公子了。”
“可是……””
“無需擔心,好好準備明日去柳安縣?!?p> “是。”
安靜的臥室里只剩喻長衾一人了,燭光映出了她的剪影,想起喻雪她的心情又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