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浩沒想到徐知北這樣的新進(jìn)弟子會如此直接,加上黃泉適時呲了呲牙,頓時有些語塞,畏縮的往后退了一步。
薛文川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徐知北,但并不覺得眼前這位師弟真敢和自己作對。
“以你們兩個入門未久的修為,師兄勸你們一句,今年的終評就不要參加了。
把本院的心法多加研習(xí)些時日,參加下一年的終評,說不定還有一分登門的可能。
至于院座和兩位師弟的賭約,就由師兄我代為完成吧?!?p> “哦?這位師兄如果真有這個意愿,直接去找子由院座就好了,何必攔住我們的去路?
就算師兄說的再多,我和林師兄也做不了主?!?p> 徐知北不知道眼前的薛文川到底從哪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竟然跑到他們的跟前呱噪。
“子由院座事務(wù)繁忙,師兄并不想去叨擾。
如果兩位師弟愿意,若得院座閑暇,倒可以去知會一聲。”
“呵呵~”
徐知北直接笑出聲來,他不知道這位薛文川腦子是怎么長的。
不敢去找院座長老也就罷了,竟然還妄想他們兩個去幫著分說,分明是把他們當(dāng)做軟柿子捏了。
他大概也能知道,這位薛文川恐怕是覬覦那兩顆破境丹,但在院座長老跟前卻不好有絲毫放肆。
不過對上他們兩個剛剛?cè)腴T的新進(jìn)弟子,卻有了充足的底氣,才帶著幾位同伴上來堵截,想要迫他們就范。
無論是現(xiàn)世還是上古神宮,這種人都不少見,不過是欺軟怕硬而已。
真要說他們靈智有缺,做事不經(jīng)思考,其實未必。
他們只不過以為自己是在和兔子論事,若是遇上老虎,自然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我們還有些事兒,若是文川師兄沒有其他要說的,還請讓開道路吧?!?p> 徐知北擺了擺手,正要徑直走過去,沒想薛文川忽然往旁踏了一步,把青石板路堵了個嚴(yán)實。
青石路的兩旁都是草地,若是再往旁走兩步,也能過去,但徐知北并沒有這么做,而是站住了身形,掃了一眼攔在跟前的四位素星院弟子。
薛文川的臉色很是陰沉,他沒有料到自己在素星院多年積威,卻被一個剛?cè)腴T的弟子如此無視,心情自然差到了極點(diǎn)。
“這位師弟,文川師兄愿意跟你商量,可是給足了你臉面,你怎么還如此不識趣!”
另外一位叫做吳清源的弟子見薛文川有幾分發(fā)作的意思,立馬站出來火上澆油。
他和盧浩一樣,入門已有多年,卻一直沒能破入御物境。想著此番若是幫了文川師兄爭得這個機(jī)會,拿到了兩顆破境丹,說不定就能分潤一顆,所以就分外賣力。
“砰~”
吳清源話音剛落,就被徐知北一腳踢飛了十余米。
因為大衍仙府自有門規(guī),徐知北也不想好不容易加入這個宗門就被革除除了門墻,所以并沒有殺人。
但對吳清源來說,這可能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竟敢......”
“噗......”
剛剛坐起身的吳清源一句話還未說完,就又忍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眼前一花,差點(diǎn)直接暈闕過去。
他感應(yīng)到渾身的根火真氣仿佛沒了根源,在體內(nèi)經(jīng)脈亂躥,攪的五臟六腑震蕩,渾身血液爆涌。
若不是這么久以來養(yǎng)氣修身,恐怕這些年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根火真氣就能要了自己性命。
吳清源很清楚的意識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他的紫府丹田被徐知北輕輕巧巧的一腳給徹底毀了。
真氣失去了根源,瞬間在周身百脈之中流躥,他的臉色時而蒼白,時而潮紅,難看至極。
“清源師兄!”
盧浩和另外一位弟子有些慌急的扶起了吳清源,略作探查之后,兩位素星院弟子的神色一時間也極是蒼白。
“文川師兄......清源的紫府...毀了......”
盧浩掃了一眼徐知北微露笑顏的臉龐,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涼意,說起話來便有些不利索。
薛文川極為詫異的看了一眼徐知北,他沒想到對方真敢在照面之間就下這樣的狠手。
要知道他們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毀人紫府這種事,就是斷人道途,再無長生之望,比起殺人父母還猶有過之。
大衍仙府對于門內(nèi)弟子爭斗這種事,其實算是一種默許的態(tài)度。
只要不出人命,還能生龍活虎一般,就不會怎么追究。
徐知北在剛才踢出的一腳中渡入了一縷未根之力,直接攪亂了吳清源的紫府。
此時在根火真氣爆動之時,蜷縮在其體內(nèi)的未根之力又游動出來,幫著收攝壓制。
最多半刻不到的時間,對方很快就能站起來行走如常,但想要再踏上修行之路,除非吃下什么逆天丹藥,不然只能就此成為一個凡人。
“你竟敢做下這等事,難道不怕門規(guī)戒律嗎?跟我去見院座長老!”
薛文川心中無比暴怒,此前被掃了臉面也就罷了,現(xiàn)在卻連自己人都護(hù)不住,若是傳揚(yáng)出去,在素星院乃至四十七座下院之中,自己是真不用混了。
他探出右手,掌心黃色的火焰驟燃,抓向了徐知北的肩頭。
徐知北兩指一并,快捷無比的點(diǎn)在了薛文川的右手腕上,赤霄天火乍現(xiàn)即收。
薛文川一聲痛呼縮手踢腿,反應(yīng)竟是無比靈活,但這些招數(shù)在徐知北面前卻根本頂不上用處。
“砰~”
徐知北以腿為槍,一式“踏浪”踩在了薛文川提出的左腿上,順勢再接上一腳,故技重施,將這位領(lǐng)頭的師兄也一腳踹飛。
兩人雖然處在同樣的星位,但徐知北卻比對方高了七品之多,應(yīng)對起來顯得無比從容隨意。
他自進(jìn)入上古神宮以來,遇到的敵人在實力位階上基本都要高過他許多。
此時對付一個實力比他還低的存在,根本都不用多做思考。
薛文川還沒回過神來,就摔在了離吳清源不遠(yuǎn)的的地方。
他意識微微內(nèi)沉,頓時面如死灰。
紫府破碎,真元流躥,卻在一股詭異的力量收攝下,有條不紊的融入周身百脈。
和吳清源不同,薛文川畢竟已經(jīng)修煉出了根火真元,若是任其爆動,恐怕瞬間就能燒傷腑臟,所以徐知北從一開始就用未根之力將其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