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一直都有種居安思危的思想,這和她的人生經(jīng)歷密切相關(guān),因此,雖然目前在溫暖陽光醫(yī)療集團地位穩(wěn)固,但從來都沒放棄事業(yè)上的時刻努力和人脈布局。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和劣勢,在公司里,她和周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路天面前積極的表現(xiàn)自己的能力,忠心耿耿的做出一番成績出來,但這世間,能人輩出,路天雖然不是薄情寡義的人,可不能什么事都寄托在別人的善良和情義之上,否則,結(jié)局通常都不怎么美妙。
把自己的同學兼閨蜜高明月推出來,是她提前謀劃并實施的一步好棋,為此,劉燕不惜早早的便暗中在高明月的職場和生活中設(shè)下一個個小小的障礙,消磨她的耐心、制造與身邊人的誤會和矛盾,更不惜派人引誘她的男友,這邊又給予時常的關(guān)懷和幫助,再漸漸蠱惑其返回故鄉(xiāng),使其順理成章的加入到她的戰(zhàn)壕里。
選擇高明月的理由很簡單,第一,熟悉她的情況,這包括她的性格、習慣、家庭等;第二,兩人有感情基礎(chǔ),并在這段時間不斷加強;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高明月外貌出眾,可以說非常漂亮,同路天的幾個紅顏相比,可能較黎璃略有不及,但絕對是周穎慧那個水準的。
男人嘛,劉燕自問對他們的本質(zhì)極為了解,有些事自己不方便去做,但也不妨推動別人去做,只要能獲得最初預(yù)想的回報,那么,一切都無所謂。
原本她還寄希望于吳鶯歌,但失算的是,即便知道她性格上有弱點,但真沒想到,竟然脆弱到如此的地步,早知如此,當時就不應(yīng)該在她身上花費力氣去一步步的算計。
路天也沒想到,一夕之歡后,吳鶯歌竟然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同樣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quán)利,路天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去控制別人,那樣不止別人累,自己更累。
用偉人的那句話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吧!
只要能夠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更自由快樂,比什么都強。
如有富余的精力,還不如去陪伴那些肯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人兒呢。
像楊慶這樣的,想讓人陪在身邊,恐怕都不容易。
他打電話給仍未歸來的老婆,告知已經(jīng)從兄弟建投撤股,一開始她還很興奮,但聽到只拿到三百七十萬這個數(shù)字的時候,當時就炸了!
即使把聽筒離開耳朵好遠,也能聽見那邊歇斯底里的聲音:“楊慶你個WBD!你是不是騙我?那么大的一個兄弟建設(shè)投資發(fā)展集團,在建工程投入就值三四個億,你百分之七的股份就值三百七十萬?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磕阏f?。?p>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公司剛剛把偉東地產(chǎn)都給收購了!多少錢收購的?三個億還是四個億?到最后你告訴我三百七十萬就讓人給踢出來了?你是吃屎長大的?
還是你在跟我玩兒心眼兒?要不就是你外面有人了?你說話呀——!”
楊慶低著頭,閉著雙眼,緊緊的握住拳頭,沉聲說:“給我算的數(shù)是公司凈資產(chǎn),很多投資都是路總個人暫借給公司的發(fā)展資金,那不能算股份價值,就是這個數(shù),還是邢總刨去很多應(yīng)付賬款給算出來的。要不再等兩年,公司發(fā)展好一些再說撤股的事?”
“你是不是傻?你都提撤股了,公司也同意了,還把數(shù)都算出來了,他們還能要你?你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我怎么找了你這么個完蛋貨?”
楊慶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晃了晃,這聲音、這語氣,還是當初的那個她嗎?
我在她的心里,就是可以這樣肆意侮辱責罵的對象嗎?
“離婚吧!”
“楊慶你個WBD!有能耐你再給老娘說一遍!”
“我說離婚吧!”
……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一會兒,才傳來一陣陰寒的聲音:“你是不是真的外面有人了?”
“是,有了!”
“好~!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楊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頹然的坐在辦公椅上,雙眼空洞洞的看著天花板,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靈魂。
“哎,老楊,東方城市廣場那邊的工地你得……,你這是咋的了?”
大咧咧的直接推門進來的邢壯,看到神色異樣的楊慶,感到了他的不對勁。
楊慶用力的搓了搓臉,強打精神說:“沒事兒,老邢,你剛才說一半兒,工地怎么了?”
邢壯拽了一把椅子坐到辦公桌旁,盯著他說:“要是難受,就早點兒回去歇著,別挺著??!你這不像我年輕,歲數(shù)這么大了也不扛折騰?!?p> 剛近而立之年的楊慶聽了,心情好了許多,勉強笑道:“我怎么就不年輕了?快點兒說,工地怎么了?”
邢壯又看了他幾眼,才說:“東方城市廣場工地那邊的施工是好幾個隊伍在一起干,他們的水平參差不齊,這段時間老林看得也不緊,我怕出什么問題。”
“那我馬上過去,能干好的就讓他們接著干,不能干好的直接讓讓他們走人。”
“妥!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得多帶點兒人過去,別出什么事兒吃虧!”
“行,我先給老喜打個電話,讓他派幾個人過來?!?p> “行,公司這邊你也帶幾個人,要是真遇見麻煩,就給我打電話?!?p> “知道!”
兩人都是雷厲風行的性格,說完就做,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邢壯回到辦公室,卻一直愁眉不展,杜晨此時正在他的辦公室里,看到邢壯的神色,問:“怎么了?”
“是老楊,估計還是為家里的事兒鬧心呢!你說他媳婦怎么想的?趕這功夫跟他鬧?”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百樣米養(yǎng)百樣人,林子大了之啥鳥都有,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選擇,怎么可能你認為對的,別人一樣也得認為是對的?不過呀,這腳上的血泡都是自己踩出來的,到什么時候都怨不了別人!”
“老婆我發(fā)現(xiàn)你講話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