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山老臉吊起,提著她的脖子,聲音壓得極低,“夠了,你既然讓人捏住了把柄,自然是別人要什么給什么,好在……”張德山不知道韓越澤有沒有聽見他的話,知曉他的底牌,繼續(xù)說道,“好在他不是要你的命啊……”
“我不會有事的,又不是我……”
“怎么不是你,那個女人是要你當替死鬼呢。”
可事已至此,張初月覺得路已到關口,不走下去,誰知前面是懸崖還是通途,就算粉身碎骨了,也不用管身后罵聲,她自私地覺得,只要自已不吃虧,父母的喪女之痛忍忍就會過去。
“糊涂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們這一輩也就完了。”
韓越澤得了赤砂驗過沒有問題,得意地向南羽眨了眨眼。
呵,南羽不屑,得意什么,還不得多虧了她這個最佳搭檔。不行,耽擱不起了,高澤還躺在儲物間,隨時被人發(fā)現(xiàn),隨時醒來。
石寬還陷在失而復得、復而復失的噩夢里,洛希眼看著張家和韓越澤達成合作,她這個幕后黑手首當其沖站上了審判席。
南羽繼續(xù)剛才的話,“天道輪回,報應不爽,一切從南家開始,又從南家落幕。南風在畢業(yè)禮結(jié)束時與酒駕的張初月相撞,南家兄妹一齊進了醫(yī)院成了植物人,不巧這一幕除了被門口修車的師傅看見,也被路過的洛希女士的行車記錄儀拍得清清楚楚。張初月栽贓南風醉駕的同時,也將自已的把柄送到了洛希手中?!?p> 這件事還得多謝謝白薇薇,要不是她緊咬著張初月不放,誰也不會把幾年的事情跟她扯上關系。
張初月磨著牙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張德山拉住她,頻頻皺眉,車禍的事被張初月母女瞞得嚴嚴實實,他竟全然不知,因為他的缺位,才導致張初月今天遭遇更大的劫難。
洛希沒有辯駁,她知道,話既然說到這份上,當時的修車師傅、行車記憶儀,包括兩人往來記錄,一定都在警察手里了,輸了嗎?這么毫無防備的失敗,還真有些不甘心。
“拿到了把柄,就等于控制了一個得力的傀儡。接下來的事不用細說,交給法官決斷吧?!?p> “東東呢?”說了半天,石寬沒得到最想要的信息,“東東在哪?”
洛希實在看不慣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那個惡毒的女人就讓你這么放不下?”
石寬抓住張初月,迫使她說出袁東東的下落。
“別逼她了,她只是個傀儡而已。”
人是很奇怪的,當韓越澤否定張初月在案件中的主導作用時,她立時表現(xiàn)出敵意,上趕子證明自已罪大惡極,“你說什么,是我抓得她,我當然知道?!?p> 張德一拍老臉,這個女兒是不是蠢到家了,該撇清的時候不撇清,這不等于伸著雙手,讓別人快點加上鐐銬嗎。
“你以為你多大本事牽扯上網(wǎng)暗的人,洛希才是他們真正的代理人,你不過是她秀于人前的傀儡罷了。”
“胡說!”張初月顯然接受不了對自已的貶低,一個勁地掙扎著。
張德山簡直吐血,不管是為了脫罪,還是事實如此,“你都快點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