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很快便散去了,范通依舊是回房睡覺,這讓林富幾人著實懷疑這位巡檢司大人是不是出了吃就是睡了。他們?nèi)藚s仍然留在了縣衙內(nèi)堂中,蕭若凌首先開口道:“這花了錢辦事確實是不一樣啊,從樂陵到咱們的天水,也不過三兩天的功夫,看來不久咱們就能拿回咱們的錢了”。
“唉!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啊”,孫無形倒是沒有蕭主簿那么樂觀。
“講吧,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好顧忌的”,林富有些不悅的道,對孫無形這個時候還支支吾吾有些不滿。
“這范大人請來的兵,進了那個寨子,會將咱們的錢財還給我嗎?就怕咱這是在驅(qū)虎吞狼,到頭來一場空啊”,孫無形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放心吧,少不得要給他們一部分充作好處,但想要全都吃掉,他們還沒有那么大的胃口”,林富自信的說道。
范通回到了房間,打開了林富送的箱子,看著里面滿滿當當?shù)狞S金,不禁感慨道:“這林福是真的有錢啊,一個小小的知縣拿出來送禮的錢都夠自己奮斗好幾年了,真是沒有天理了啊”??粗鵁粝麻W爍著誘人光芒的金錠,范通忍不住拿出了一塊,貼在自己臉上,不停的揉蹭著。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范通此刻的美好,他趕忙將金子放入了箱子,又將箱子藏在了床下,看了看還算隱秘,于是正了正衣服道:“誰啊,進來吧”。
“大人,有您的一封信”,一個下人推開了房門稟報道。
“放下吧”,范通撇了一眼桌子示意下人將信放在桌子上。
待下人離開后,范通來到了桌前,拆開了信封,剛看了幾句,便瞇起了他那對小眼睛。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五天便過去了。這天太陽才剛剛露出了臉,范通便帶著林富幾人來到了天水城外。
看著空蕩蕩的城門外,蕭若凌不解的問道:“大人帶我們來此所為何事啊”。
蕭若凌的問話讓范通有些不悅,但看到其余幾人也是一臉不解的神色,范通還是解釋道:“昨夜我派出去的下來進城復(fù)命了,趙大人遣了他的副總兵程群程大人率八百樂陵兵前來援我,今日上午便到?!?p> 林富幾人一聽是援軍來了,那因為早起而產(chǎn)生的一絲不快頓時就煙消云散了。就在幾人念叨著“怎么還不來”時,遠處一隊衣甲鮮明的步卒正朝著城門開來。
他們步伐整齊,兵強馬壯,一看便是驕兵悍將。
不一會兒,這隊人馬便來到了城門處了,林富幾人早已被其氣勢嚇得雙股顫顫了。為首一人翻身下馬,對著范通就是一禮道:“見過范大人”。
“程總兵客氣,還請總兵帶著兄弟們?nèi)氤?,本官已備下了酒宴,給諸位兄弟接風洗塵”,范通還了一禮,便邀請程群入城赴宴。雖然程群的官銜比范通的大,但武朝文貴武賤,所以剛一見面卻是程群先行行禮。
“范大人,無須這么麻煩,還是先去那山寨剿了那群匪人吧”,程群拒絕了范通的邀請,他本身就不喜歡這個任務(wù),只是總兵下令不得不從,所以就想著趕快完成任務(wù)回去繼續(xù)訓練。
“那好,那好,程總兵醉心公務(wù)倒是令人佩服,林安啊,趕快前面帶路吧”這段時間范通也對天水縣有了一些了解,于是直接下令讓從山寨逃回的林安過來帶路。
“慚愧,慚愧,范大人請”,程群做了個請的姿勢,將一匹馬送與范通來騎乘。
“請”,范通也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后便翻身上馬。他這邊剛一上馬,那邊馬兒就發(fā)出了近似慘叫的悲鳴。
他們二人這番下來,倒是將林富幾人給冷落在一邊,這讓林富非常的不滿,小聲的抱怨道:“這群莽漢,想要破寨搶劫倒是急不可耐了”。他這話并沒有引起他人的共鳴,就連孫蕭二人,也都沉浸在即將拿回錢財?shù)南矏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