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就懷疑這人是他招來的,聽你這么一說,應(yīng)該跑不了!”
江霧冷靜分析,將自己心中所想細(xì)細(xì)道來,而橙兒則是聽的越來越驚。
“為什么?大少爺平時待人謙遜有禮,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p> 江霧想了想,繼續(xù)道:“他征戰(zhàn)沙場,有形無形中為自己,乃至凌家都樹立了太多仇敵!”
橙兒恍然大悟,驚道:“您是說,布式國?”
江霧點(diǎn)頭,道:“對!他以一種趕盡殺絕的手段把布式國趕了出去,這里面很可能就有心懷怨恨之人,他們拿凌琛沒什么辦法,只能在他的家人身上動手!而且手段殘忍,慢慢折磨,讓其生不如死!”
橙兒唇色很淺,臉蛋變得煞白起來,她不明白為什么國家之間的恩怨要牽扯到個人身上?為什么尋仇要用些偷雞摸狗的手段?
疑問和憤怒讓她難以自拔,她對暗中之人恨的牙癢癢,巴不得用天牢里最殘酷的吏刑去懲罰他!
江霧瞥了一眼,繼續(xù)問道:“凌琛這些年都沒有回來過嗎?”
聞言,橙兒星眸中的惆悵顯得格外悲涼,她哀傷道:
“這三年來他連一封書信都沒有寄回來過,就像外面人傳言的一樣,他真的消失了!每逢佳節(jié),老爺夫人都十分想念,有時思念過度還會偷偷的抹眼淚,我好幾次見了心里都非常難受,三個孩子,一個生死未卜,一個重傷臥床,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堅(jiān)持這三年的?”
江霧默然,在他看來,凌宇實(shí)際年齡不會比丁海大多少,但他卻滿臉溝壑縱橫,比起古稀之年也不遑多讓,這一切都是源自于自己的子女們。
“放心吧!凌琛會回來的!”
橙兒眼泛淚光,帶著近乎哀求的語氣顫道:“請大人幫幫他們吧!”
江霧點(diǎn)點(diǎn)頭,道:
“當(dāng)然!”
橙兒破涕為笑,感激道:“多謝大人!”
江霧無奈的看著她,眼前突然想起了一個猥瑣面孔,攤攤手無奈道:
“你以為我一直呆在這兒是為了啥?還特么天天被異樣眼光看著!”
橙兒一頓,愣了愣,好奇道:“大人被誰這般看待了?”
江霧一提到這個就滿肚子火,他瞪著門外,怒道:“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那個丁……額~沒什么,我說錯了!我什么身份吶!誰敢對我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
說到一半,他有些慌神,忍不住想抽自己兩巴掌,怎么好端端的提起了這件事?
可橙兒冰雪聰明,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端倪,她疑惑道:“丁叔?丁叔怎么了?”
江霧尷尬一笑,連忙道:“沒事沒事!”
橙兒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起身將欲行,道:“不行,我得去問問他!”
江霧這下徹底慌了,他直接跪在床上,雙手合十,磕頭道:“哎喲喲!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您可千萬別去,求您行行好!”
橙兒這下更加奇怪了,丁海何德何能,能讓一代強(qiáng)者如此卑微?她以為江霧受到了什么委屈以及不公平的對待,不禁柳眉倒豎,正義道:
“大人別怕,橙兒去跟他講道理!再不行,我把這事告訴老爺,讓老爺評理!”
江霧一聽到老爺,整個人都軟了,他哭喪著臉,委屈道:“奶奶!我叫你奶奶成嗎?你就把這事爛在肚子里,然后上茅房給它排了!行不行?”
聽了這話,橙兒一臉惡心,嫌棄道:“本想著大人看了不少書,沒想到你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江霧死皮賴臉,誘惑道:“爸爸就是個粗人!這樣,你不說我給你打造一把真正的第二神兵如何?”
橙兒眼睛一亮,狡黠的笑了笑,軟糯糯道:“我本來就沒打算去問,既然大人愿意用一把神兵來賄賂我,那我就笑納了,只是不知道大人,什么時候能給我呀?”
江霧瞪了她一眼,痛恨道:“好你個小白眼狼!真是白疼你了!年底!”
橙兒美目彎成月牙狀,笑嘻嘻的點(diǎn)點(diǎn)頭,甜甜的嗯了一聲,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小孩。
江霧是個喜歡刨根究底的人,問題一日不明不白,他就渾身難受!如今的結(jié)果都只是猜測,毫無根據(jù)可言,一絲線索出來即可推翻,只是不知這株星火藏在何處!
……
“血脈膨脹,毛孔張開!”
江霧覺得自己好累,一邊想去追查兇手,一邊還要指導(dǎo)橙兒修煉,最后才能想得到自己。不過他很樂意,因?yàn)樗蛩惆蚜梃虑椴榍宄院?,自己也要去那桃花海看看,他需要幫手,橙兒是他的不二之選!
令他很欣慰的是,橙兒也很執(zhí)著刻苦,她時常自己鉆研,也省了不少心。
她在修煉,江霧在旁絮絮叨叨,重要的不重要的說了一晚上,橙兒覺得屋里似乎多了一大群蒼蠅,心煩難忍。
突然間,江霧眼神凝固住了,怔怔的盯著地面,就在橙兒以為他魔怔的時候,前者以一種疾若閃電的速度瞬間沖到了門口,隨之而來的是他手上握著的那把金色長槍。
這把突兀出現(xiàn)的長槍異常耀眼,在黑夜中比那啟明星還要輝煌,它剛一出現(xiàn),江霧就奮力的將其投擲出去。
槍出如龍,彗星橫空!
金槍攜帶不可侵犯的犀利,俯瞰偌大凌府,它從蝶苑出發(fā),所到之處狂風(fēng)怒號,瞬息之間便來到了笙園。
而路過笙園以后,它依舊沒有停止,直至抵達(dá)夜空,消沒在無盡黑暗中。
只是此時已經(jīng)沒人注意到它了,因?yàn)轶蠄@的一聲慘烈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
江霧在槍出手的瞬間自己也開始動了,只是沒有那般速度,兩三息后,他在凌璇屋頂發(fā)現(xiàn)了一灘血跡和一只被斬?cái)嗟男”郏?p> 手臂主人不知去向,唯有一手一血一慘叫留在屋頂上。
金槍的光芒和慘叫驚醒了不少凌家人,首當(dāng)其沖闖進(jìn)來的是笙園外的守衛(wèi),他們離得近卻比江霧晚了半拍,因此同樣沒有看到手臂主人。
守衛(wèi)們望著屋頂?shù)妮喞呗暫暗溃骸按笕税l(fā)生了什么?”
江霧朗聲笑道:“哈哈沒事!一個毛賊罷了,已被我嚇跑了!”
眾人恍悟,抱拳道:“勞煩大人了!”
江霧蹲下身仔細(xì)看了看還未干涸的鮮血,又看了看尚有溫度的手臂,不禁喃喃道:
“是你嗎?”
頓了會,毫無頭緒的他踢了踢血跡斑駁的手臂,掌心忽然燃起了火焰,輕輕一擺,手臂火光大盛,頃刻間化作了虛無。
“嗯?”
江霧剛欲回去,不經(jīng)意間猛的看到那裊裊升起的煙氣中竟有包裹著一些黑絲!
而且這些黑絲味道極其難聞惡心,令人作嘔都不能形容其獨(dú)特的臭味!
而這股味道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