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一身黑的男人出現(xiàn)的瞬間,曾益的眸光下意識的閃爍著,耳邊傳來阿澈橘子兩只貓與教授怪物戰(zhàn)斗的聲音,眼前的景象朦朦朧朧,看不清真實與虛幻的邊界。
曾益艱難的睜開眼睛,試圖看清前方戰(zhàn)斗的雙方。
可是現(xiàn)實世界的景象越來越模糊,而剛才如夢一樣的景象再次變的清晰起來。
……
“孩子,你想要得到什么?”吾先生的嗓音富有磁性,溫和的語調(diào)讓曾益無由來的放松了一些。
曾益有點茫然,他似乎忘記了什么,死活想不起來。
看到曾益在愣神,吾先生再次詢問了一句,將曾益從愣神中呼喚回來。
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盯著吾先生,曾益攥緊的手心里早已沁滿了汗,喉嚨有些干,他長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和下來。
“你要給我什么?為什么給我?”曾益連問兩個問題。
吾先生打個響指,原地多出了一個座椅,坐在上面,輕靠著椅背,吾先生笑道:“只要踏入緋色,你就已經(jīng)是緋色的一員,既然是緋色的一員,我有責任賜予你你所想要的?!?p> 曾益皺眉:“我沒有同意加入緋色。”
吾先生搖頭:“這并不由你的意志決定,我說了,只要你踏入這里,你就是緋色的一員?!?p> 緊皺眉頭,曾益看向吾先生身側的花箋,對她翻了個白眼,你個大騙子。
同時,曾益心里又是無由來的升起疑惑,為何自己會覺得花箋似曾相識,偏偏又如此的陌生,這看似無比矛盾的感覺不斷在他的腦海里回蕩。
花箋調(diào)皮的一笑,紅唇蠕動,無聲發(fā)言:少年,永遠不要相信漂亮女孩子的話呦。
愛慕愛慕皮!
曾益再問:“我會失去什么?或者說我需要為緋色做些什么?”
吾先生笑了:“不,你不會失去什么,除非你心甘情愿,否則緋色不會強求你什么?!?p> 曾益還在糾結,他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更何況這個緋色處處透著詭異,他不敢索要什么。
這時候,吾先生已然起身,身下的座椅消失,緩緩轉身,吾先生漸漸走進油畫中,他的聲音從油畫里傳了出來。
“我賜予你一項……能力,如果你想好了別的要求,可以向花箋提出,她會滿足你?!?p> “喂,等等!”曾益喊著,你丫都不經(jīng)我同意啊。
郁悶無比,曾益看向花箋,沒好氣道:“喂,那個吾先生說的能力是什么?”
花箋嘟嘟嘴,撒嬌道:“不要兇人家嗎,你現(xiàn)在是緋色的一員,就是人家的同伴了,嚶嚶嚶?!?p> “嚶個大頭鬼啊,先回答我的問題?!痹骖^疼,被她坑了一次,他可長心眼了,這個難纏的36D。
花箋柔聲道:“加入緋色,吾先生會賜予你一項能力,我的能力你已經(jīng)見過了,至于你的,我不知道,緋色七名,哦,現(xiàn)在是七名了,七名成員的能力都不相同?!?p> “哦!”曾益咕噥一句,沒有打算在花箋面前嘗試一下獲得的能力,嘆口氣,“喂,送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再不回家,估計我爸媽要報警了?!?p> 花箋咯咯笑著,秀手捏捏曾益的臉蛋:“七號還是個乖寶寶啊?!?p> 說話間,曾益又感到一陣頭暈,在看清眼前的事物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原先的路牙邊。
拍拍腦袋,曾益并沒有覺得自己腦袋里的眩暈感變輕,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死活想不出哪里不對勁,曾益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走了,最好不見!”曾益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哦?!被ü{笑一聲,緊緊跟著。
“我擦,你什么鬼,跟我干啥,我要回家了。”曾益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嚶嚶嚶,跟你回家啊,你不要我了嗎?”花箋竟然開始淚眼婆娑。
娘嘞,你丫實力演技派,說哭就哭啊。
“行了,跟我回家?!痹孀铑^痛女孩子哭,雖然他明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子可不簡單??墒且呀?jīng)被加入了緋色,他明白,至少目前花箋不會有傷害自己的理由。
見曾益答應,花箋直接破涕為笑,變臉之快,讓曾益瞠目結舌。
走在路上,曾益先打破沉默:“你踢爆的那個鬼東西是什么?”
被曾益提及剛才的事情,花箋臉上出現(xiàn)一絲凝重:“那是流毒,罪惡的源泉?!?p> 聽到這個詞的瞬間,曾益心里咯噔一聲,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要竭力回憶,但認真去想的時候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呵呵……”曾益吐槽,“都被你一腳踢爆了,源泉枯了?!?p> “那只是它的分身而已。”花箋隨手就是一個爆栗,敲在曾益的后腦勺。
“MMP!”曾益疼的齜牙咧嘴,狠狠剜一眼碩大的36D,算是報復。
看到曾益吃癟,花箋咯咯笑著:“流毒哪有那么容易滅掉,就算是吾先生,都沒有完勝他的把握,而且流毒行蹤神秘莫測,真身從未出現(xiàn)過,我們所遇到的,都只是他的分身。”
“流毒到底是什么?”曾益好奇。
花箋美眸閃爍,思考了一下,解釋道:“通俗來講,它是一種超自然的生物,它一直在尋找曜石碎片,并且用曜石來報復社會,或者說顛覆世界。”
“曜石,什么鬼東西?”曾益嘀咕,為何他覺得這個詞匯如此的陌生。
花箋繼續(xù)解釋:“看起來是黑色的石頭碎片,它可以讓人類甚至動物隨機獲得一種超能力,關于曜石,你我就知道這么多,你也別再多問了。”
明白伊女有意回避曜石,曾益只能轉移了話題:“流毒的分身都是這樣子嗎?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吧?!?p> 花箋道:“流毒的分身不只有我殺死的那種,他有一種更為恐怖的分身,能夠寄宿于人體內(nèi),很難分辨?!?p> “流毒到底是什么,他不是人類吧,難不成是潛伏在人類社會中的外星人?”曾益充分發(fā)揮了想象,雖然科技發(fā)展到今天,依舊未能證實外星人的存在。
花箋搖搖頭:“這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流毒和人類不一樣,但吾先生說過,你無法保證他不是人類,不能因為外形或他特殊的能力將他排除在人類之外。”
“畢竟,你我都有特殊的能力,但你我皆是人類?!?p>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曾益一瞬間覺得自己入了狼窩,他只是個普通的準大學生而已,拯救世界什么的,讓內(nèi)褲外穿的家伙去做吧,自己沒興趣。
“對了,你說我是七號,那你是幾號???”曾益繼續(xù)問,他對緋色的了解太少了。
“四號。”花箋甜甜一笑,“其余的六個家伙在世界各地,有機會的話,你會見到他們呦?!?p> “算了,我不打算有這個機會?!痹鏀[手,他可不想和緋色有太多糾葛。
回到家,父母還在客廳等他,母親微嗔他幾句,說大晚上的瞎跑什么,曾益嘿嘿一笑,沒有解釋,向父母打個招呼,曾益便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只是,在見到父母的時候,曾益那股因為花箋而產(chǎn)生的矛盾感覺再次出現(xiàn),熟悉而陌生,這究竟是怎么了?
他們可是我的父母啊,曾益如是想著。
客廳里的燈光熄滅……
鎖好門,曾益拉上窗簾,坐在床上,哼一聲:“喂,出來吧!”
然而,曾益失策了。
“喂,這是我的床,你給我下去!”曾益壓低了嗓門,生怕吵醒父母。
他的床上,花箋正愜意的躺著,伸胳膊撂腿,也不介意裙擺太短,早已春光大泄。
“討厭了,你忍心讓小女子起床嗎?嚶嚶嚶?!被ü{擺明一副我不下床的樣子,你奈我何?
曾益摸著自己火燒火燎的臉皮,長這么大,第一次和女孩子共處一室,而且還是如此撩人的小妖精,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入眼全是白花花一片,他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最后倒數(shù)三秒,你給我下來!”曾益咬牙切齒,直接數(shù)數(shù),“三……”
“不管不管?!被ü{一副耍賴皮的可愛樣,身形消失,曾益一怔,再出現(xiàn)時,她的身上多了一件薄毛毯,隨意的蓋在身上,遮住泄露的春光,花箋直接閉眼。
“我靠!”曾益直接爆了粗口,站在地上,雙拳死死的握緊。
一咬牙,他……
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