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扇門嗎?”
曾益茫然的看著眼前漆黑的木門,他已經連續(xù)推開了六扇門。
這已經是第七扇門了。
吱呀!
伸出手將門輕輕向后推去,順著推開的門縫,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傳出來。
完全將門推到一邊,曾益看到了滴答聲的來源,房頂某個地方似乎漏水了,滴水的地方已經積了一灘水漬。
“什么都沒有的嗎?”曾益有些失望,準備轉身離去,就看到那灘水漬里,慢慢有黑影浮現(xiàn)出來。
“救救……救救我哥!”
低低的童音無助的喊著,黑影變成了一個男孩的模樣,男孩一把抱住了曾益的右腿,抽噎起來。
騰地一聲。
曾益翻身坐起,茫然無措的看著四周,臥室里的一切看起來無比的寧靜,太陽光順著窗簾沒有遮住的縫隙照射進來,在地上打出一道窄窄的光痕。
“原來是夢啊?!痹驵洁煲痪?,從床上走下來,開始刷牙。
今天是星期六,距離夢魘妖怪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六天,沒有了夢魘的糾纏,方圓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只是這小子被夢魘帶偏的性格,怕是糾正不過來了。
在那天以后,方圓總是神秘兮兮的湊到曾益的跟前,看看四周沒人,就會湊到曾益耳邊小聲嘀咕。
方圓:“今晚什么時候出發(fā)呀?”
曾益:“出發(fā)去那里?”
方圓:“拯救那些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普通人呀,你可是黑貓俠,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神特么黑貓俠!”曾益撇撇嘴,看著面前的鏡子,鏡子里他一嘴牙膏沫。
咕嚕咕嚕喝兩口水,將嘴里的牙膏沫吐掉,曾益刷牙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我記得……最后出現(xiàn)的那個黑影?!辩R子里曾益瞇起了雙眼,神色莫名的凝重,“……那是韓延弟弟的執(zhí)念?”
韓延,也是就那個奇緣鬼屋的青年老板。
因為一些原因,曾益曾經去鬼屋探索過一番,最后更是狠狠的刷了一筆業(yè)績,把十幾個受傷的流毒一網(wǎng)打盡。
“怎么會突然夢到那個家伙?”曾益皺皺眉。
洗漱完畢,曾益閑著無聊,腦海里翻來覆去浮現(xiàn)出夢里最后的一幕。
那個執(zhí)念低著腦袋,聲音無助,似乎在抽噎,一個勁的在說“救救我哥。”
或許是因為夢魘妖怪的緣故,曾益對于這個夢格外的在意,加上夢里的主人公并非一般的人類……
手指悄悄敲打桌面,曾益無奈一笑:“反正今天也是周末,就過去瞧瞧吧。”
打定主意,曾益剛要起身,結果扔在床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看看來電人,曾益愣了。
標記:韓延。
因為上次奇緣鬼屋的經歷,雙方互相留了個電話號,自己剛要去找他,結果就韓延先打來電話了?
“喂。”曾益接通電話,“有什么事嗎?”
韓延:“很抱歉,您一定等的沒有耐心了吧,我絕對沒有不認賬的意思,只是因為籌夠這些錢也需要一段時間?!?p> 曾益迷糊了,籌錢?韓延在說什么?
“什么錢啊?”曾益發(fā)問。
韓延笑呵呵道:“上次不是說了嗎,只要您幫我弟弟解決掉那個流毒怪物,我就把鬼屋這幾個月賺的錢還有之前的存款都給您……”
原來是這個啊。
“不必了!”曾益拒絕,他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哎呀,別呀,我是真心誠意的,您出來一趟吧,就在鬼屋旁邊的咖啡屋,我和我弟弟也很想見見你……”聽到曾益拒絕,韓延有些著急。
曾益剛打算再次拒絕,聽到韓延提及他弟弟,想到自己那個古怪的夢。
猶豫了兩三秒,曾益答應了。
“好的,好的,我在咖啡屋門口等您,不見不散?!表n延聽起來很開心。
隨意的收拾一下,曾益鎖好家門,往外走的路上,心里在思忖,電話里韓延聽起來十分正常。
是自己多心了吧。
很快抵達了奇緣鬼屋旁邊的咖啡屋,韓延已經在咖啡屋門口等著了。
“恩公您來了啊?!表n延熱情的跟曾益打招呼。
“叫我曾益就好?!痹娓n延一起走進咖啡屋,沿著樓梯,兩人直接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封閉的包間。
剛進包間,曾益就看到座位上坐著韓延的弟弟,自己剛剛才夢到的那個執(zhí)念。
看到曾益出現(xiàn),韓延弟弟還和之前一樣,似乎很怕曾益。
或許是因為知道曾益救了自己,韓延弟弟這次沒有直接躲到哥哥的身體里。
坐在方桌邊,曾益注意到韓延身邊的座位上放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韓樂,過來,感謝恩公?!表n延朝自己弟弟喊一句。
曾益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執(zhí)念的名字:韓樂。
被哥哥這么一喊,韓樂身子微微顫抖,但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哥哥一起走到曾益身邊,弱弱的開口。
“謝,謝謝你?!?p> “沒事?!痹婧呛且恍Γ磥砟羌兇馐莻€夢了。
被夢魘那個妖怪搞得自己對夢都有些緊張了,曾益忍俊不禁。
瞧著韓延兄弟兩坐下來,曾益既然已經確認了一人一鬼的安全,也就沒興趣再待下去了,準備起身要走。
韓延急了:“恩……曾益,這些錢你拿著啊……”
說話間,韓延匆匆打開公文包,曾益轉身的時候無意瞥到。
滿滿一公文包都是百元大鈔。
“這里是二十萬,是我們兄弟倆的謝意,希望不要嫌少。”韓延雙手捧著公文包,擋在了曾益的面前。
曾益連忙擺手:“你們留著吧,我真的不需要!”
“不,恩公,這是你應得的?!表n延說的很堅決,說著就把公文包往曾益這邊湊。
曾益揮手阻攔時,手指尖無意碰到了擺的整整齊齊的鈔票。
咝~
好冷!
現(xiàn)在還是九月份啊,這些鈔票怎么會這么冰冷?
就好像它們是剛剛從冰柜里取出來的一樣。
眉毛一挑,曾益伸出手,將一沓鈔票拿在了手中。
冰冷刺骨,仿佛拿在手中的不是一沓鈔票,而是一個冰坨子。
面對態(tài)度突然轉變的曾益,韓延笑的很開心:“恩公,這些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眼睛的余光掃過韓延身邊的韓樂,曾益看到韓樂坐在位置上,將頭埋的低低的。
“救救我哥……”
增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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