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屋子里突然多出來的曾益,斯文男臉都快氣成了豬肝色:“你特么誰呀,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哦吼?”曾益抖抖肩,指指他身下,“你確定嗎?”
男子一怔,下意識順著曾益手指的方向看一眼,噓律律……直接嚇尿了。
只見他身下的女生身上半脫不脫的睡衣下面,綠色的長毛像瘋長的野草般生長出來,女生那還算清秀臉蛋慢慢變化,竟然化作了老鼠臉。
“竟然是一只老鼠變的?”曾益嘴角抽搐,“但為什么是原諒色的?身為一只老鼠,你經(jīng)歷了什么?”
“吱吱,大哥哥來嘛,來嘛,大學(xué)生活好哦?!崩鲜竽樄室獬刮哪邪l(fā)出嗲嗲的聲音。
“鬼呀!”男子尖叫一聲,仰頭昏死過去。
“沒用的廢物!”
隨手一揮將男子甩落地上,老鼠臉好整以暇的將外套套在身上,雙眼瞇縫著看向曾益:“老娘竟然走了眼,小鬼,我勸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p> “狗拿耗子?”曾益狡黠一笑,“你確定嗎?”
話音剛落,黑貓阿澈緩緩從他的身后走出來,看一眼床上的老鼠女,阿澈渾身黑毛炸立,就要做出撲食的動作。
“該死的,為什么會有貓在這里!”老鼠臉尖叫一聲,猛然躍起,朝著地上的曾益撲過去。
然而黑貓阿澈的動作比老鼠臉更快,幾乎只能看到一個黑影閃過去,黑貓一爪子在老鼠臉面前劃出一個半月形的弧線。
“吱吱!”伴隨著一聲慘叫,老鼠臉現(xiàn)了原形,化作了一只半米長的綠毛大老鼠。
“變異老鼠?”曾益忍不住再次吐槽,“但為什么是綠色的?”
看著不成比例的黑貓與老鼠的戰(zhàn)斗,曾益饒有興致的從房間里搬了個凳子,準備坐下來好好看戲,同時回味一下童年經(jīng)典《貓和老鼠》。
至于說房間里的打斗引來賓館人員的注意,曾益就呵呵了,在踏進小二樓的一剎那,他已然清楚的感知到,這小二樓里根本沒有人類,并且充滿了綠毛鼠的氣息。
恐怕,這幢小二樓就是這頭綠毛鼠的巢穴吧,之前不知道多少色鬼被帶到此地……榨干了。
然而曾益的屁股才剛剛挨上凳子面,就見著綠毛鼠虛晃一招后,舍棄了黑貓阿澈,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吱吱,壞老娘的好事,你給我死吧?!本G毛鼠想的很簡單,她感知到這個少年只是普通人類,他的神奇之處恐怕也就是這只黑貓了。
擒賊先擒王,先把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抓住,那只煩人的黑貓也就束手就擒了。
“喂喂,你的對手是阿澈啊!”看到綠毛鼠舍棄阿澈,反而朝自己撲過來。
曾益撇撇嘴,吃瓜群眾當(dāng)不了了,他很失望。
失望的曾益表示并不想理你,并向你踹出一腳。
離曾益不過半米之遙的綠毛鼠徑直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墻壁上。
一腳之力,直接將它踹的內(nèi)臟俱碎,已經(jīng)活不成了。
噗咚一聲從墻上滑落下來,綠毛鼠顫抖著身體:“你,你不是人類……人類怎么可能有這么強的力道?!?p> 曾益站起身來:“我怎么不是了,我還是個大學(xué)生哦?!?p> “……”綠毛鼠,你特么……
曾益呵呵一笑,繼續(xù)道:“喂,你已經(jīng)活不成了,也算因果報應(yīng)了,你臨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什……么……”綠毛鼠氣若游絲,說話都已經(jīng)大喘氣了。
“你這環(huán)保色,咋來的呀?”曾益滿臉的好奇。
“呵……呵,原來……你想……知道……這……個呀,我告訴你,是……因……為……”話音未落,綠毛鼠咽下最后一口氣,嗝屁了。
“……”這次輪到曾益郁悶了,你特么絕壁是故意的。
綠毛鼠死去的瞬間,它的體表升騰起一縷淡如輕煙的黑色氣絲,從氣絲里曾益感受到再熟悉不過的氣息,來自于流毒的氣息。
“太淡了,無法凝聚黑暗之心?!痹骐S手揮揮,黑氣煙消云散。
看著昏倒在地上的斯文男,曾益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走,開什么玩笑,昨天流毒化作的女人自己都沒有搭理,把這個斯文敗類扶上床,想多了。
隨手解決了這個綠毛鼠,曾益想到花箋還在飛機場那里等著自己,幾個閃爍便趕了過去。
……
來到花箋兩三米的位置,曾益正要和花箋打聲招呼,卻發(fā)現(xiàn)花箋正委屈的爭辯著什么,氣的臉蛋都有些漲紅了。
花箋對面,兩個十五六歲大小的男孩手里拿著木棍,嘴里罵罵咧咧說著什么,他們的腳下,一只瘦弱的花貓顫抖著蜷縮著身體,凌亂的毛發(fā)上血跡斑斑。
“花箋,怎么了?”曾益走了過去,沉聲道。
花箋瞧著曾益來了,委屈的說道:“這兩個壞蛋,他們欺負小貓,小貓好可憐?!?p> “熊孩子?”曾益冷哼一聲,“這么大了,應(yīng)該稱呼巨嬰更合適?!?p> “喂,你tm誰呀,敢管我黑白雙煞的……”較高個的男孩話還沒說完,突然就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曾益的雙眼竟然變成了一雙貓眼,甚至整個臉都在變成一只黑貓,這自然是曾益有意為之。
“妖,妖怪呀!”兩個小屁孩嚇得尿都出來了,倉皇逃走。
嚇跑兩個熊孩子,曾益再次看向花箋,卻見花箋雙手輕輕撫摸著蜷縮著的花貓,隨著花箋的手掌劃過,花貓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臟兮兮的身體仿佛被徹底清洗了一遍,變的干干凈凈。
“凈化……”曾益輕笑一聲,花箋的能力還真是厲害呀。
“喵嗚喵嗚?!备惺艿缴眢w的恢復(fù),花貓乖巧的蹭著花箋的掌心,花箋開心的撫摸著花貓。
“小貓,下次不要被這些壞人抓到了哈,小心點?!被ü{咕噥著,花貓喵嗚回應(yīng)一聲,幾個跳躍跑遠了。
花箋重新站起來,問一聲:“大哥哥你除掉那個壞家伙了?”
曾益點點頭:“花箋,我在這只綠毛鼠的身上,察覺到一絲絲流毒的氣息,它是被流毒寄生了嗎?”
別看花箋年紀比他小,然而花箋加入緋色的年份絕對比曾益多了太多,在這方面,花箋足以當(dāng)上曾益的前輩。
花箋搖搖頭:“那個壞家伙應(yīng)該是受到了流毒的影響,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變異,至于說被流毒寄生的生物,如果大哥哥真遇到了那種類型,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只能逃命哦。”
“……”被花箋如此評價,曾益有些挫敗感,“……沒有這么差吧?!?p> “這個……”花箋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大哥哥真要遇到了寄生生物,恐怕跑都跑不掉,只能等死?!?p> “……”曾益。
“對了,花箋,你這次來找我有事嗎?”曾益調(diào)整心情,再次拋出疑惑。
按照緋色的規(guī)則,緋色的七位成員分布世界各地,各自負責(zé)一片區(qū)域內(nèi)的流毒生物,彼此之間沒有必要的事情不會主動聯(lián)系。
“花箋來保護大哥哥哦?!被ü{很認真的說著。
“保護我?為什么???”曾益滿臉不解。
花箋歪著腦袋:“因為近期會有很厲害的流毒來獵殺大哥哥,就像花箋剛才提到的那種流毒哦?!?p> “你的意思是?”曾益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花箋認真道:“大哥哥這兩天也應(yīng)該遇到幾個來獵殺你的流毒了吧。緋色成員與流毒,其實就是貓與老鼠的關(guān)系,我們獵殺它們的同時,它們也會反過來獵殺我們。如果普通流毒無法完成任務(wù),很厲害的流毒就會出現(xiàn),專門獵殺你呢?!?p> 說到這里,花箋笑笑:“大哥哥也不要太擔(dān)心,只要渡過這一次,流毒就基本不會有厲害的流毒過來了,更厲害的流毒都被吾先生隔絕在另一個地方?!?p> 曾益苦笑一聲:“花箋,我的上一任是怎么被流毒殺死的?他也應(yīng)該也有保護的吧?!?p> “他運氣不太好?!被ü{努著嘴吧,“當(dāng)時負責(zé)保護他的是一號成員瑞恩叔叔,流毒到來的時候,瑞恩叔叔吃撐了,睡過去了,所以……”
“……”曾益嘴角一抽,為前任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