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靜今天上午沒課,早上到甜在心咖啡店跟姐姐要了三杯咖啡,打算下午去學校跟珍珠商量,打算送在學校有名的人物宋泉和柳飛社長,若是他們覺得好喝,勢必會再帶上一群人。
早上的她一股沖勁,走到學校時,越想越害怕,畢竟她跟他們不熟悉,并不是怕被人誤會,只是擔心對方不愿意接受她有目的的推銷,若是找不到適合的方法,也只能把咖啡分給自己的朋友。
她打算找珍珠商量,珍珠在學校雖然很少出風頭,不過她依舊是很有名氣,說不定可以請她幫忙。
走到教室門口前,羽靜看到了念祖和珍珠兩人離教室不遠處,私底下說話,珍珠先是看到她招手讓她過去,她想正好,便提著咖啡走到他們面前。
珍珠低頭見她提著咖啡問:“有人喝咖啡嗎?”
羽靜搖頭說:“我正想找你商量這件事?!?p> 珍珠含笑問:“怎么了?”
羽靜瞄了一眼念祖說:“上次不是跟你提過想請幾個有名的社長喝咖啡,若是他們能帶我們店里的咖啡到處轉(zhuǎn),或許能打開知名度,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找你幫我出出主意?!?p> 珍珠剛才含在嘴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她意猶未盡的看了念祖說:“我?guī)湍惆芽Х冉o宋泉,至于攝影社柳飛那邊讓念祖送過去,如何?”
羽靜受寵若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沒想到今天上午擔心的事,讓珍珠兩三句話給解決了?
珍珠接著說:“當然,你也幫幫念祖一件事!”
羽靜笑顏逐開的臉頓時凝在半空中,轉(zhuǎn)頭不解問:“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
此時的念祖看起來惶惶不安,平時悠然的態(tài)度一掃而空。
珍珠笑道:“攝影社柳飛看到你拍的照片很喜歡,他想請你試鏡,如何?”
羽靜吃驚的差點把手中的咖啡灑了出來問:“試什么鏡?”
念祖解釋:“不過就是想拍拍你的模樣,抓取各種角度,看看是不是符合他心目中的人選。”
珍珠有條不紊的說:“如果你答應了柳飛社長試鏡,不管結(jié)果如何,你都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好印象,對于你日后推銷咖啡也是有好處的?!?p> 珍珠不愧是她的朋友,一語便道中要害,她心中沒底的問:“可是,我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看上我哪里?該怎么在他面前表現(xiàn)呢?”
念祖覺得有希望,他揚起僵硬的笑容說:“我會告訴你該怎么做!”
羽靜看了看念祖,原來他們剛才談論的是這件事,畢竟念祖是資深社員,她問:“你會去嗎?”
念祖被她一問,立即紅了臉。
珍珠知道弟弟的心事在一旁緩頰說:“念祖去?!?p> 羽靜聽到珍珠說話,她不安的問:“珍珠你不去嗎?”
珍珠笑著搖頭說:“我不是還要幫你送咖啡嗎?念祖跟你一起過去,也有個照應?!?p> 聽到這句話,羽靜忐忑問:“什么時候?”
念祖說:“我下午沒課,等你上完兩堂課我?guī)氵^去?!?p> 下午的太陽把地面蒸騰得冒出一股股熱氣,沒有遮蔽物的情況下,如同身在蒸籠里,即便汗水流盡,依舊無法平衡體內(nèi)的悶熱。
羽靜以為是在學校,沒想到是在云祥公司,在柳飛個人工作室內(nèi),云祥公司裝潢十分現(xiàn)代化,內(nèi)部干凈整潔,過道上全部都是一張張的海報,用銀邊相框裱起來靜靜的貼在墻邊,還見到徐覓的海報,她見到如此規(guī)模,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到臺前,如何控制臉上的表情,拍的時間約莫只花不到一個小時結(jié)束,回到公寓時,還心有余悸。
羽靜回到公寓,客廳燈是亮的,不過沒人,徐覓的房間半敞開,她走進去,發(fā)現(xiàn)一張雙人床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照片還有衣服,她詫異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徐覓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繼續(xù)低頭把照片攤開,諾大的雙人床完全看不見被單的顏色。
羽靜走近撥開衣服坐在上頭,發(fā)現(xiàn)徐覓只穿一件安全褲,上半身也是白色蕾絲背心,問:“我怎么沒見你這樣穿?”
徐覓撿起幾張照片轉(zhuǎn)身對著鏡子,仔細的比了一下問:“我剛才把以前的衣服找出來,也不見長胖?!?p> 羽靜笑說:“你這么瘦,再胖也胖不到哪兒去!”
徐覓并沒有笑,她坐在床上挑挑揀揀,最后拿起一件露背緊身青天色洋裝,在羽靜面前穿上,再把一張照片放在她面前問:“幫我瞧瞧我現(xiàn)在穿跟照片上有沒有差別呢?”
羽靜撿起照片,仔細的看著面對鏡子前的徐覓,徐覓正在擺各種姿勢,仿佛鏡子是照相機,不停的把她各種嫵媚、俏皮的姿態(tài)留在鏡子里。
羽靜看不出哪里有問題:“我覺得你擺得姿勢都很好?!?p> 徐覓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加強語氣:“有沒有哪里需要改進?”
“我覺得比以前還進步,而且很有明星架勢?!庇痨o見她專業(yè)的擺出各種定點姿勢,猶如醍醐灌頂,她說:“早知道試鏡前應該問問你才是!你不知道我今天在鏡頭前有多笨,都不知道自己擺了什么表情,僵硬得很?!?p> 徐覓聽到專業(yè)名詞,驚醒問:“試鏡,試什么鏡?”
羽靜解釋:“今天下午,念祖突然找我,說社長找我試鏡,我哪里懂得這些?原本以為是在社團,沒想到居然跑到云祥公司?!?p> 徐覓怔住了回過頭來,她不可思議的望著羽靜,宛如不認識她一般,問:“拍的結(jié)果如何?”
“我不知道,折騰了一個下午他們也沒讓我看?!庇痨o聳肩問:“對了,你下午去了哪里?怎么沒見你?”
徐覓眨眨眼回過神來,淡然的說:“我去外頭面試?!?p> 羽靜歪著頭不解問:“面試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是接云祥公司的工作嗎?我今天還見到你的海報,要不是去過云祥公司,我都不知道他們公司旗下有這么多的模特兒?!?p> 徐覓嘴角飄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說:“我不過是跟他們簽短期約,不作數(shù)的?!?p> 羽靜沉吟了一會兒,沒想到云祥公司居然以這樣的方式來簽時下的模特兒,不過仔細想想也對,現(xiàn)在的模特兒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shù),條件參差不齊,若是能夠帶給他們來最大的經(jīng)濟效益,再簽正式合約也不遲。
徐覓嘆了一口氣無力的坐在床沿,她呆滯的望著自己的腳趾,當初她剛走紅時,連腳趾頭都能替她賺取微薄的錢,她慢慢的從走展示模特兒走到幕后的平面模特兒,是柳飛替她牽的線,柳飛曾經(jīng)告訴她,一個模特兒是有生命周期,若是太長曝光在鏡頭前,即便觀眾再喜歡你,面對諾大色彩艷麗的廣告牌前,還是有可能會厭棄你的,現(xiàn)實來說,供應商看到妳拍的廣告不如預期,下一次要合作更是難上加難。
一想到可能要中斷自己的事業(yè),不能再出現(xiàn)在鏡頭前,她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害怕,深怕她在前仆后繼的新人中,漸漸的讓大眾給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