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瀾回到了往生城,日子很是平靜。她安心在柳鈺的屋子里養(yǎng)傷,原本是提出了回到她的房間的,可是,柳鈺怕有人半夜來襲擊吳瀾,被冷酷的拒絕了。
吳瀾的傷很快就痊愈了。終于在她反復猶豫中,提出了要回去繼續(xù)開店。
柳鈺見吳瀾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就默許了。
吳瀾回到久違的店鋪,一時間不知道該感慨什么。
短短幾個月,她就經歷了生死離合,再看見這里,就好像還是在夢里。
店里的人并不多,下午的時候,柳鈺走了進來。
“怎么?有時間來喝咖啡?。俊眳菫懚酥Х缺?,悠閑的看著柳鈺。
柳鈺坐在椅子上,修長的大長腿隨意的伸在外面,一手搭在了桌子上。好笑的看著吳瀾,“怎么?不歡迎我???”
吳瀾懶散的半趴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自己小巧的下巴,“那你來…”
柳鈺站起來,拽拽衣領,紳士的說,“不知道小姐今晚有沒有時間,陪我去看個電影?”
看著柳鈺修長蔥白的手指,吳瀾臉上有點發(fā)燙,害羞的把小手遞給了柳鈺。
柳鈺握著軟弱無骨的小手,傻傻的笑了。
柳鈺帶著吳瀾來到了電影院,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電影院的人很少。
一場電影,加上他們就只有五六個人。
吳瀾和柳鈺坐在位置上,吳瀾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吧唧吧唧吃的真香。
柳鈺的眼神都要把吳瀾融化了,一看就是寵上天的那種。
吳瀾一轉眼,就看見柳鈺炙熱的目光,瞬間臉就熱了起來。她可憐兮兮的把自己手中的爆米花遞給了柳鈺,一副你少吃點啊,給我留點。
柳鈺好像是故意看不見吳瀾的眼神,專心的吃著遞上來的爆米花。他白凈的手指隨手拿起了一個爆米花,慢慢放入口中,瞇著眼看著吳瀾。
吳瀾的小臉被柳鈺這樣赤裸的目光,撩的紅的不行。
她轉過眼,死死盯著熒幕,不敢再看柳鈺。
柳鈺嗤笑了一下,就坐正看電影了。
吳瀾的余光瞄到柳鈺轉過了頭,吳瀾反而開始觀察起了柳鈺。
濃重的眉毛,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一眼看不穿。再往下是挺拔的鼻梁,兩片淺薄的嘴唇,泛著粉潤的光澤,看著就很是誘人。
柳鈺忽然轉頭,對上了吳瀾的目光。那兩片唇邪魅的挑起,“好看嗎?”
吳瀾臉唰的一下就通紅了起來,“不..不好看?!?p> 柳鈺慢慢俯身到吳瀾耳朵旁,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話,問道,“不好看?那你覺得是電影好看,還是我好看啊?”
吳瀾被柳鈺突然的曖昧語氣,弄的脖子都紅了。她死死抱著爆米花桶,兩只手的手指交纏在一起,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你…你..不要鬧啦,好好…好好看電影?!?p> 柳鈺看見嬌羞的吳瀾,心情一下子好的不得了。他轉過身,認真看著電影,但是上揚的唇角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一場電影,兩個人誰都沒有看明白。
出了電影院,吳瀾吵吵著要吃冰激凌。柳鈺沒辦法,帶著吳瀾買了兩個大大的冰激凌。
“為什么要買兩個???”柳鈺好奇的問。
吳瀾舔了一口冰激凌,將手里的另一個遞到柳鈺的面前。
“給我?我可不吃?!绷曇荒樝訔壍目粗?。
吳瀾用小貓一樣撒嬌的眼神看著柳鈺,“吃嘛,吃嘛,好不好啊。柳鈺哥哥。”
柳鈺對于吳瀾的撒嬌很是受用,接過冰激凌,嘗試的吃了一口,還不錯,勉強接受吧。
吳瀾滿意的看著柳鈺吃下冰激凌,高興的像是一個小孩子。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吃著冰激凌聊著天。
回去的時候,柳鈺把吳瀾送回家,就被仇麟又叫走了。
吳瀾撇撇嘴,不滿的說,“暗影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為什么每次都這么忙?”
“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乖乖等我?!绷晸崦艘幌聟菫懙陌l(fā)頂。
“好吧好吧,你快點回來?!眳菫戉街煺f。
柳鈺離開后,吳瀾回到自己家,平時柳鈺總會哄她睡著再走,今天柳鈺不在,只能強迫自己睡覺了。
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吳瀾終于睡著了。
柳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他買好早餐給吳瀾送了過去。
由于知道,吳瀾肯定會睡懶覺,柳鈺拿著自己偷偷配好的鑰匙,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誰知道正好遇見上廁所的吳瀾。
“?。。?!”吳瀾看見一個黑影,想也沒想,就隨手拿起放在墻邊的掃把,玩命一般亂揮。
柳鈺一邊防著吳瀾,一邊大喊,“是我啊!吳瀾!”
聽見熟悉的聲音,吳瀾睜開眼睛,看見是柳鈺。心里松了一口氣,看見柳鈺手臂上的傷痕,心里不禁愧疚了起來。
“沒事吧,我?guī)湍愦荡?。”吳瀾小心的捧著柳鈺的手臂,低頭幫他吹著傷口。
柳鈺寵溺的揉揉吳瀾的頭發(fā),將胳膊收回來,“沒事,嚇到你了吧?!?p> 吳瀾嘟著粉嫩嫩的小嘴,“你怎么會進來的???我還以為..”
柳鈺滿懷歉意的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怕你出事,偷配了鑰匙,忘了告訴你了。”
吳瀾眼球一轉,“你要是真想道歉的話,那….我想吃樓下婆婆的包子?!?p> 看著吳瀾發(fā)光的小臉,柳鈺的眼里都是笑意?!昂煤煤?,給你去買。對了,我買了粥在桌子上,先吃一點?!?p> 吳瀾眨巴著眼睛,點了點頭。
等到柳鈺回來的時候,吳瀾已經抱著粥,邊喝邊看電視了。
“吃包子吧。”柳鈺提著包子,放在了桌子上。
吳瀾興奮的看包子,把手里的粥放在另一邊?!鞍パ窖?,我都要想死這個味道了。”
“慢點,不要噎著?!绷暰拖袷且粋€看著孩子的大哥哥。
吳瀾也沒有光顧自己,她一邊吃著嘴里的包子,一邊伸給柳鈺一個。
柳鈺懶洋洋的張開嘴,一副喂我的傲嬌樣子。
吳瀾翻了一個白眼,還是遞到了柳鈺的嘴邊。
柳鈺滿足的咬了一口,笑瞇瞇的嚼著。
看著吳瀾幸福的吃相,柳鈺陷入沉思。昨天仇麟又把他叫過去了,還是因為吳瀾的事情。雖然他已經告訴了他們吳瀾是自己的女人,可是,這么長時間沒有消息,他們可能發(fā)現(xiàn)是柳鈺一時的編造了。
柳鈺無奈的看著面前傻丫頭,當初確實是一時的借口,可是,為什么不把它變?yōu)槭聦嵞恰?p> 吳瀾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一件事,激動的喊著柳鈺,“對了對了,我有一件要緊的事情。”
柳鈺很疑惑的看著吳瀾,“怎么了?”
吳瀾咽了一口口里的東西,“我要學防身術!”
柳鈺一聽,臉色就不好,“不行!”他現(xiàn)在都能想到自己練功的時候,多痛苦了,怎么舍得讓吳瀾經歷啊。
吳瀾也較上勁了,“不行也的行!我必須要學,不然下次有危險怎么辦?”
聽到這個理由,柳鈺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可是..練功很苦的?!?p> 吳瀾嚴肅的盯著柳鈺的眼睛,“我可以的,你又不能每天都陪著我,我總要學會一些防身的東西啊。”
雖然知道吳瀾說的對,可是,他還是心疼吳瀾。但想起吳瀾被救回的時候,渾身是血軟弱無力的樣子,柳鈺的心就在滴血。
“去可以,我給你找?guī)煾怠_€有,不能太為難自己。”
吳瀾瞇著眼笑著點了點頭。
鬼城。
列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躺椅上,獨自喝著酒。
劉南走進來,嬉笑著,“哎呦,怎么了?列哥,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
說著,拿起旁邊的一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列撇了他一眼,“干嘛?有事???”
劉南不做答話,反而看了一眼列身邊那頂老氣的帽子,“我說列哥,你怎么這么鐘情于這個帽子啊,都多少年前的款式了。”
列切了一聲,“你不懂?!?p> 劉南低頭靜默不語,“你說,人,可以不可以從過去出來???”
列沉思了一下,“可以。但是,你想出來嗎?”
劉南悶喝了一口酒,“意平死了,你知道嗎?”
列的眼神閃了一下,淺飲一口,“我知道。”
“我..一直把意平當做親弟弟啊。人,呵,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脆弱?!眲⒛侠^續(xù)喝著悶酒,好像想要用酒水把心里的苦悶稀釋掉。
列伸過自己手里的酒瓶,和劉南碰了一下杯?!霸蹅冞@行,你不應該早就知道這個嗎?”
劉南苦笑著,確實,自己干這行這么多年,死在自己手里的人不計其數(shù)。一瞬間,剛剛還鮮活的人就那樣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除了第一次,自己感覺很不舒服。后來,也就麻木了??墒?,當自己真正的失去自己身邊的人的時候,才知道,多年來自己是在干什么。
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雙手捧著自己那頂老式的帽子。拍拍上面的不存在的灰塵,撫摸著帽子,好像是對情人的低聲呢喃,無限深情。
“你喝多了,列?!眲⒛险酒饋?,扶住搖晃的列。
列還是盯著那頂帽子,死死抿著唇,眼里迸發(fā)出一種懊惱,亦或是思念。
劉南把列扶到床邊,正要把列放平在床上列一把抓住了劉南的胳膊。
劉南抬眼看去,列的眼神清醒而冷冽,劉南被這個眼神震懾了一下?!澳细纾灰腥遣槐匾穆闊?。”
劉南被這句話,弄得很是莫名其妙。
說完這句話,列就倒頭呼呼大睡。
劉南也沒在意,以為是列在說夢話,他幫列蓋上被子就出去了。
劉南走出去以后,列睜開眼,眼神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思緒。
第二天,劉南就離開了組織,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