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騎上馬后狂飆突進的去追殺那些逃竄的強盜流寇之時,強盜中的一伙人連滾帶爬的從樹林里的草堆內(nèi)拿出了早已上好弩箭的獵弩。
看著狂奔而來的騎士們,幾人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和不斷顫抖的手臂,對著騎士們扣動了扳機。
阿貝拉爾多從沒想到過那群仿佛是由逃難的難民組成的隊伍中居然會有弩箭這種邪惡的武器,但是這場沖鋒已經(jīng)無法停止,心里簡單的向天父做了個祈禱之后硬著頭皮帶領(lǐng)眾騎士沖了過去......
被釋放的弓弦向前擊打在弩箭的尾部,推動著弩箭向前飛去,在空中僅僅停留了一剎之后就洞穿了由細小的鐵鏈組成的甲胄,深深的刺進了人類那并不堅韌的肉體。
可能是天父并沒有聽到阿貝拉爾多的祈禱,在一陣弓弦撥動的聲響后,阿貝拉爾多只覺得自己的胸部一陣刺痛,隨后不由自主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阿貝拉爾多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頭部先著的地,頭部和頭盔之間的來回震蕩讓阿貝拉爾多頭暈?zāi)垦?,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在落馬是沒有摔斷脖子。
眼中所見的都是一片模糊不清的色塊,耳中聽見的聲音全都變成低沉的呢喃,仿佛又某種腐化的不可名狀的生物在自己耳邊低語,所聞到的味道全都是濃烈的鐵銹味和土腥味。
阿貝拉爾多感受著自己身體內(nèi)糟糕的狀況,估摸著自己的余下的時間大概已經(jīng)可以一個手掌都能數(shù)的清了。
隨著對身體的感知愈發(fā)的遲鈍,阿貝拉爾多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回歸天父的國的準(zhǔn)備,忽然一陣遙遠而縹緲的女聲傳來,似乎是在一遍一遍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這一聲聲的呼喚讓阿貝拉爾多不得不重新集中自己的精神,竭力張開沉重的眼皮,費了好一陣功夫后才勉強能辨認出自己眼前的事物,這似乎是一個女人?
丹妮婭跪坐在地上不斷的呼喚著滿臉血污的阿貝拉爾多,不過看到對方好歹睜開雙眼后才放下心來,站起身來大聲的呼喚著周圍的士兵來保護著他們的大團長。
當(dāng)眾人意識到他們那個曾經(jīng)無論何時都是那么沉著冷靜的大團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箭倒地,并且還處在生死邊緣后,頓時也顧不得那些正在逃竄的強盜們,連忙將阿貝拉爾多團團護住。
丹妮婭指揮著嘈雜的眾人找來一面闊盾,將阿貝拉爾多平放在上面,手忙腳亂的準(zhǔn)備抬回大帳之內(nèi),回到大帳的路上,小胡子青年騎士也過來打探情況,不過在看到胸部中箭的阿貝拉爾多后,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伸手將自己的十字架吊墜扯下來塞在大團長的鏈甲里。
目送著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將阿貝拉爾多送入大帳之中,絡(luò)腮胡大漢搖了搖頭,看著對面似乎是在發(fā)愣的小胡子青年,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看到對方回過神后躊躇的問道。
“你應(yīng)該直到我們尊敬的大團長閣下這次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然而一個騎士團總是要有一位團長的,對于這個頭銜的繼承者,你就沒有什么想法么。”
小胡子青年聞言瞇著眼睛看了絡(luò)腮胡大漢好一會。
“阿貝拉爾多閣下現(xiàn)在還活著,至少今天他還死不了,這種事還是等以后再談吧,我可不像某人那樣,大團長還沒去世就開始上躥下跳,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p> 聽完小胡子青年的話,絡(luò)腮胡大漢不屑一顧的笑了。
“喂喂,你不會真的信了那個老神父的話了吧,兩個女孩能成什么氣候,我只是希望你到時候腦子清醒點,我可不希望為了爭奪大團長之位還要和你再打上一仗?!?p> 面對絡(luò)腮胡大漢的挑釁,小胡子青年只當(dāng)做沒聽見,搖了搖頭便走了開去......
阿貝拉爾多接過丹妮婭遞過來的酒水狠狠的灌上一口,隨后還打了個酒嗝。
丹妮婭從旁邊煮開的水中拿出已經(jīng)消過毒的鉗子,又放在火上烤了烤,對著眼神迷離的阿貝拉爾多比劃了兩下,緩緩的解釋道。
“你折斷了弩箭,骨髓已經(jīng)流進血管,接下來你會就發(fā)燒,茍延殘喘幾天,然后去世,或者是在接下來我拔出箭頭時引發(fā)大出血,流血而死,又或者是死于傷口感染,總之,死神已經(jīng)來到了你的床頭,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么?!?p> 聽完丹妮婭的話后,阿貝拉爾多虛弱的苦笑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聲音卻是很細弱,之有丹妮婭附耳過去才能聽的清楚。
“前些時日,教宗去世之時,他身邊的神父告訴我,說有兩個天父派來的的天使會來解救騎士團,我當(dāng)時是不信的?!?p> 丹妮婭一邊聽著阿貝拉爾多的話,一邊用手邊同樣消過毒的匕首慢慢劃開弩箭周圍的皮膚。
“但是看到你們兩個真的在我落入活尸的陷阱的時候救我一命,我不禁在想或許那個已經(jīng)死在阿爾卑山脈密林里的神父說的可能是對的?!?p> 成功的沒有引發(fā)大出血,丹妮婭松了口氣,手上卻沒有含糊,直接用鉗子夾住了折斷后僅剩一點的木桿,一點一點的向外拔。
阿貝拉爾多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握著衣角的手已經(jīng)青筋綻現(xiàn),但還是讓自己的語氣壓制到跟平常一樣,盡量不發(fā)出哀號來影響丹妮婭。
你們二人是那么的美麗而又勇武,既然我以經(jīng)自知活不到下一個禮拜日,不如就在此將騎士團的大團長之位交給你,如何?”
聽了阿貝拉爾多喃喃低語,丹妮婭不禁有些吃驚,但還是沒有讓自己的表情顯得不自然,雖然自己是很需要這個騎士團大團長的頭銜,但不是現(xiàn)在,于是丹妮婭連忙否決了這個提議。
“我只是一個剛加入騎士團的新人罷了,而且還不是以一名騎士的神父加入的,若是說下一任騎士團長的人選,早上開會時頗有人氣的那兩位豈不是更好。”
聽到丹妮婭提起早上互相爭吵的兩人,阿貝拉爾多露出了鄙視的神情。
“那個阿貝里托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哦,就是你嘴里那個絡(luò)腮胡大漢,仗著自己是羅馬城內(nèi)的貴族的仆從,就敢一次又一次的在全是法蘭克人的營地中挑釁,他終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狂妄之上?!?p> 但你這看著不斷齜牙咧嘴卻還是要強忍著的阿貝拉爾多,以及傷口處看是慢慢滲出的鮮血,丹妮婭丹定加快速度,否則這位受人尊敬的大團長可能就要死在床上,這對于一個真正的騎士來說可不是什么好的結(jié)局。
舉個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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