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證據(jù)
“大祖母,言之過早了。不過確實(shí)是該清理門戶了?!睂幩靡粞劾锷v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給我跪下?!毕氖娲藭r(shí)臉色很是難看,冷聲朝寧嗣音說了一句,又對(duì)尤曼說道:“姐姐,我看此事或許是有別的緣故?!?p> “我看西院能出了這么敗壞門風(fēng)的孽障,都是你縱容的結(jié)果?!庇嚷鼑?yán)厲肅然的說道,頗有些威儀。
“嗣音雖平素胡鬧了些,但我知道,她本性不壞。”夏舒此時(shí)也不由得冷了臉。
“嗣音,你說,這事可是你所為?”夏舒一臉失望的看著寧嗣音。
“回祖母,此事并非嗣音所為。”
“小人從你屋子里搜了出來,且你平素同我最是不合,你說不是你做的,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一樣好騙嗎?”寧恩慕憤怒的說道。
“這小人是從你屋子里搜出來的,怎么不是別人屋子里搜不來的?”寧恩慕此時(shí)占了理,便死咬著寧嗣音不放。
“你別血口噴人,嗣音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不知道是誰最喜歡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故意來陷害嗣音?!睂幾玉普f道,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寧采荷和寧恩慕。
“你說誰喜歡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難不成我還自己給自己扎小人嗎?”寧恩慕心里的憤怒被寧子衿激起了一個(gè)新高度。
“誰承認(rèn)就是誰唄,說不定你會(huì)那么做,畢竟你傻呀?!睂幾玉瞥爸S輕笑。
“寧子衿,你看我今天不是撕爛你的嘴?!睂幎髂秸f著便想要上手同寧子衿打起來。
“夠了,吵什么,成何體統(tǒng)?”尤曼看著都快要打起來的兩個(gè)人不由得冷聲說道。
“不過,吵得確實(shí)挺熱鬧的,聽聞東院大姐最是賢良淑德,是兩院的楷模。今日才得知東院大姐更是嬌蠻任性,一言不合就動(dòng)手的莽夫?!?p> 寧嗣音說完,尤曼臉色很是不好看,正要開口說話,便被寧嗣音再響起的話語打消了念頭。
“不過言歸正傳,放在我這里的東西不見得就是我放的。這布料,雖是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但是卻是初荷姐姐最常用的絹帕布料。”寧嗣音說道。
“嗣音,這布料府中人都在用,你怎么能如此說我?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心懷叵測的嗎?”寧采荷說罷,不自覺的竟落下了淚。
夏舒本想著寧嗣音能夠洗脫嫌疑,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如今寧嗣音將矛頭指向了寧采荷,夏舒不由得又難過了起來,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此時(shí)不由得問道:“采荷說得也沒錯(cuò),這布料府中的人都在用,怎么單單說起是采荷所為?”
“因?yàn)椋吮е∪说牟剂?,還有這個(gè)?!睂幩靡魪膽牙锾统隽艘环浇伵敛]交給夏舒,反而是直直的朝寧采荷的臉上打去。
絹帕質(zhì)輕,落在寧采荷身前便落向了地面。
“寧采荷,我尊你我長姐,你卻處處暗中害我?這就是你的長姐風(fēng)范?收起你討祖母同情的淚水吧,你娘親當(dāng)年便是這般討得父親的青睞嗎?”寧嗣音冷聲對(duì)寧采荷說道,許是之前唇邊有著笑意,那冷意同笑意正好相消,而這一刻在場的人都覺得冰寒無比,連夏舒和尤曼也覺察到了那樣冷意,而寧嗣音周身散發(fā)著的尊貴與霸氣,讓夏舒和尤曼在心中一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難道在你心里,我們母女倆就這么微不足道呢?娘親雖然卑微,但如今早已香消玉殞,而我又何錯(cuò)之有,讓你如此針鋒相對(duì)?”寧采荷哭得更悲傷了。
“好了,此事不是你們小輩該操心的事兒。”夏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拿好你的帕子吧,若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今天這么簡單了,我要得便是你的手。”寧嗣音說著,森寒如閻羅。
“寧嗣音,你太放肆了,眼里還有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嗎?”尤曼聽著寧嗣音的言辭,不由得冷聲問道。
“你還是先管管東院大姐吧。”寧嗣音語氣柔軟了些許。
“這個(gè)字,怎么看,寫的不好,真不好,不過我倒記得,東院大姐左手寫出了的字便是這個(gè)樣子”寧嗣音又拿了那小人在手里把玩,好像那不是一個(gè)惡毒的小人,不是一個(gè)人們避之不及的邪術(shù),而是一件精致的物品,讓人愛不釋手。
“你有證據(jù)嗎?”寧恩慕剛剛也被嚇得了,如今早已恢復(fù)了平靜。
“沒有咯,有證據(jù),怎么會(huì)被你誣陷?!睂幩靡糨p笑一下。
“那你怎么說這是我寫的?你自己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認(rèn)了?”
“那你說說,是你寫得嗎?”寧嗣音這次態(tài)度倒不算囂張,情緒也不算太過激烈。
“怎么可能是我寫的。”寧恩慕冷笑道,剛剛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在我這兒還不乖的像只貓。
“前朝三十二年,大姐豆蔻之時(shí),因貪玩被罰抄女訓(xùn),你可還記得?”寧嗣音微微勾了勾唇角。
“怎么了?”寧恩慕一臉狐疑的看著寧嗣音。
“你的名字?!睂幩靡粽f道,從青鸞手里拿過一本冊(cè)子,翻開一頁遞到了尤曼的跟前。
“被勾勒的,便是名字和生辰,雖左手所寫字跡不多,但也不下十次,萬變不離其宗。”寧嗣音說道。
“真的是你寫得?”尤曼看了字,兩廂對(duì)比,還是不相信,此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是受害者本人所為。
“祖母,你別被她騙了,怎么可能是我寫的?!睂幎髂?jīng)Q定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huì)承認(rèn)的。
“可是,人的字跡變不了?!庇嚷溲劭匆谎蹖幎髂?。
“說不定,說不定是別人模仿的呢,對(duì)一定是寧嗣音模仿的,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寫過這樣的子?!睂幎髂綖樽约旱臋C(jī)智感到高興。
“好吧,姑且當(dāng)作不是你寫得好了?!睂幩靡粜σ庥指×松蟻?,這次透了些危險(xiǎn)的意味。
“本來就不是我寫的?!睂幩靡粽f道。
“還有這個(gè)匣子,如果我沒有記錯(cuò),這個(gè)可是恩慕姐姐裝玉鐲的匣子。”寧嗣音提了一句,卻并沒有說太多。
“真是笑話,這匣子到處都是,怎么就是我的了?上頭可署了我的名字?”寧恩慕見寧嗣音說來說去,也抓不到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此時(shí)心里不由得得意。
“對(duì)了,對(duì)了剛剛不知道恩慕姐姐的粗使丫鬟叫什么的,你看我這記性?平素不都是冬梅跟著采荷姐過來西院嗎?今日換了人我倒是認(rèn)不出來了?!睂幩靡裘佳蹚潖澋男α艘幌?,看起來很是良善。
丫頭,寧恩慕聞言臉上一白,不過見寧嗣音說粗使丫頭,心里才平復(fù)了許多,她可不相信寧嗣音有那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