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安靜卻感到心煩意亂,一片空曠的世界,沒有任何生物,只有一望無盡的的純白色,這是在做夢還是死后的世界?如果是死后的世界那就是下了地獄呀,因為這里好熱好熱,好想...好想脫掉些什么才好.....
“嘩~~~”隨著突然間的一陣清爽,意識漸漸恢復。
“睡你就睡,你脫個屁衣服啊?!痹瓉硎邱R賀這貨澆了盆水,不過如果夢里的時間和現(xiàn)實沒錯的話他怎么這么快就找到盆水。
隨著意識完全恢復,發(fā)現(xiàn)這仨貨左右手個一大盆水,渾身是汗,嘴里叼著撲克牌,兩腿間還夾著本新華字典,我靠我說怎么這么熱,沒開空調的!
“你搗什么亂,他脫光了我把他掛大街上。”凌悅扇著扇子,瞪了馬賀一眼,好像她很想看我笑話一樣,但是為啥她有點臉紅。
“我頭怎么了?好暈......”我躺在基地的沙發(fā)上,邊上坐著的是凌悅剛把要拍照的手機收起來。
“當時大哥我正在渡劫,誰知來了不長眼的小子想來亂大哥的元神,你看大哥挨欺負了,奮不顧身的沖上來幫大哥,誰知道那小子練過的,一記乾坤霸龍掌,一掌下去竟把你拍在數(shù)千丈之外!大哥看小弟挨欺負了,真是氣煞我也,道途三千,但若是將小弟棄之不顧,我寧下地府鬼門關,隨即氣沉丹田,調動體內的帝王之氣......”他以為我昏了過去,記憶也沒了,就開始吹上路。
“停停停,我被一掌被拍個幾千丈,那我還能活嗎?”
“當然了,大哥氣火攻心亂了修行,和那廝大戰(zhàn)七百回合才將其斬殺,回頭一看你已氣絕身亡,大哥我于心不忍啊。隨之,心一橫,便燃了大哥著修煉了無數(shù)輪回的九天帝身,和閻王老兒做了交易,改了這生死狀簿,誒~,你看大哥頭頂?shù)膫闶桥c那廝大戰(zhàn)留下的,恐怕要跟隨大哥我千載萬世了,”這貨吹完牛還有點潸然淚下的樣子,左手去假裝抹了抹眼淚,結果左手舉的水裝在了頭上,澆了他個精濕。
“趕緊和阿杰道歉吧,阿杰去勸架還把他又弄個腦震蕩。”王凱提醒了我,稍稍想起來些。
“就是,這可是職業(yè)選手的腦子啊,怎么著也得值個萬八的吧。”歐陽這個狗奸商不停的眨著眼暗示我裝病。
“喔,對,你一胳膊肘給我錘那去了,撞墻上我就暈了?!蔽覒械墓軞W陽的破生意,努力回想一下差不多也能回想起個大概,馬賀一胳膊肘是真用力。
“噗嗤!”這幾個貨突然樂了,我有點不明不白。
“你家墻帶體溫的啊!”凌悅臉有點紅的比之前更厲害了。
“反正撞一板子上了......”我剛脫口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錯誤,但是為時已晚,凌悅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纖細的腿用力揉踏我的小腹上,感覺都要把出生喝的奶吐出來了。
你說歷史上有東方不敗我可能會思考一會,但是你說凌悅會葵花寶典,別說葵花寶典了,什么宇宙劍法、乾坤大挪移、鉆石星辰拳我絕對毫不猶豫的點頭,這妹子下手真的太準了,雖然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每次都變著法子弄人。
我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腿放松了許多:“你以為胡扯幾句我就信了你的鬼話?”
“當然是真的,我爺爺家祖上歷代是郎中,就我爺爺那代沒落了,就那樣我爺爺還能開個中醫(yī)診所,逍遙在俺們小區(qū)廣場舞大隊到處勾引老太太呢!”
“喔,原來是祖?zhèn)鹘_子,我說怎么嘴一套一套的,那真是死有余辜啊!”
“嘿你還別不信,以前我們老李家還真出過御醫(yī),沒準幾百年前和李時珍是親戚呢!”
“御醫(yī)的后代就混成這個模樣,笑死我了,你說你是李蓮英的后代我信!”
凌悅又蹂躪了我?guī)追昼?,看在我是病號的份上放過了我,我趁機上了個廁所,然后,收到了某人的消息,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但是很明了:“十天之內,給我來一個療程,要是告訴別人老娘弄死你!o(# ̄A ̄)==O)) ̄0 ̄“)o ”我有點興奮,這樣我有了她的電話號碼,哦,之前也有,不過是學校送的那種,有她自用的電話號我應該是第一個。
“你,你,還有你!水呢?兩盆水叫你喝了啊?還有你,往那一側歪,要死??!站起來!”說話的是龍哥,現(xiàn)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他估計剛忙完今天的事。
官方對此事的處罰結果當天就出來了,天津衛(wèi)選手:田大米、歐陽電競選手:馬賀,禁賽一星期罰金五萬,也還能接受,但是我們沒有替補,現(xiàn)在報備也來不及了,這幾天比賽可以直接棄權了。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可牛了個大逼了,罵人,還打架,你們咋不把天花板翹下來?多少觀眾看著知不知道,也就是導播機靈沒給你們搞現(xiàn)場直播,丟大人了知不知道,我這老臉臊的啊?!饼埜缫呀洷锪艘欢亲优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他低頭下氣的找了不少門子,再加上歐陽那邊的努力才搞出來這種判罰,不然開除都是小事。
“文龍你消消氣,他們還是孩子。”
“老子還是孩子呢,老子今年二十八,比他們大幾歲?屁,就你們著心態(tài)還季后賽?想當年觀眾往老子腦袋上砸水瓶子老子都忍下了!”龍哥的心情不難理解,他想進季后賽,現(xiàn)在少打一場就少一分希望。
“文龍,真正的強隊前期丟在多的分也對他們沒有影響,咱們的目標比那還要遠,就當給他們漲漲人生的經驗吧?!?p> “你的意思是這事翻篇?我告訴你,不!可!能!”
“那你能怎么辦?”老樸也被沖的有點生氣,一副不管了的架勢,“你就罵去吧,等你罵散了再去求回來?!?p> “你覺得這幾個小子能就這么吸取教訓?”
龍哥突然嘴歪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笑著說:“你倆把這個二愣子給我捆起來!”兩個熟悉的人來了,歐陽的保鏢,那兩個GAY里GAY氣的大漢,帶著墨鏡我也能認出那股側漏的霸氣,幾個月不見肌肉又壯實了。
“是!”大漢嚎了一聲,然后控制住了馬賀,他掙脫不過,被捆在椅子上,嘴里塞了一個球。
“我來教教你們什么叫隱忍,滾進去坐好?!逼鋵嵾@幾個助教早就聽從龍哥的命令忙了一晚上,不知道這老家伙又搞什么陰謀詭計。
馬賀被抬了進來,不過沒放到他原有的位置上,放到了那臺63寸電視前,那臺電視已經接上電腦。
龍哥打了個指響:“你們的電腦里是我精挑細選的帖子,把收藏夾里的東西給我仔仔細細的看,看完在寫五千字的感想?!?p> “這二缺犯事跟我們啥關系還得給他擦屁股?”凌悅一聽火就起來了。
“你們不是一個隊的???他罵人你不會拿鼠標塞他嘴里?”
我拉了拉凌悅:“別和他懟了,他腦子被門夾過?!?p> “用你說?!?p> 熱臉貼了冷豆腐,我也沒有在去搭話,看看收藏夾里的到底是什么,因為我還開始看就聽到馬賀在那嗚嗚的叫,十分凄慘,龍哥嫌他吵,塞上了一條毛巾,兩個大漢一人個一只手抓著他,另一只手扯住他的眼皮不讓他閉眼,再加上巨大尺寸的4K電視,生怕他看不清。
打開的網址是貼吧,大多是背壓吧和抗鍋吧的帖子,這兩個吧我聽龍哥說過,因為他當時特地點名不讓我們看這兩個吧,生怕影響我們心態(tài),但是現(xiàn)在又逼著我們看,美名訓練心態(tài)。
龍哥把這兩個貼吧罵我們的帖子全部整合出來,出了今天的事貼吧里應該全是罵馬賀的才對,我也沒惹過什么事,也沒什么黑點,我又那么低調,應該沒我的事吧我深吸一口氣......
但是馬賀不一樣,我還沒打開第一個帖子,他的兩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要不是有兩個大漢按著繩子估計都掙脫出來了。
“豬頭,借你胳膊一用?!痹掃€沒說完,我的胳膊被拽了過去,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過后我胳膊多了一排牙印,凌悅也被罵的很慘,不過也有回復在拼命的為凌悅洗,我問歐陽這是不是他搞來的公關,他說這是舔狗。
我無趣的笑了笑,誰還不是個舔狗呢。我轉過頭看了看關于我的貼子,我以為沒我什么事,畢竟我在隊伍里就是個小藍領,各種意義上都很不起眼,但這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炮了一頓,我都不知道我錯在哪竟然被罵了幾十樓。以親爹親媽為中心,然后對七大媽八大姨進行猛烈的沖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國罵的精髓,雖然對我這種臉皮厚的沒什么用。
但是我被這樣一篇貼子搞樂了——歐陽電競的中單選手進入戰(zhàn)隊的真相!眾所周知歐陽的中單就是個垃圾,剛進入戰(zhàn)隊時他才鉆二,為啥這個垃圾能進入戰(zhàn)隊我怎么想不明白,后來我通過各種手段發(fā)現(xiàn)那個李元杰和歐陽風就是倆死GAY逼,有圖又真相,圖是我們幾個人在歐陽的車里睡覺的圖,歐陽靠在我的肩膀上表情很曖昧,接下里又是各種頭頭是道的分析。
我去這圖怎么來的,我想了一會才想明白,這是我們第一天來上海的時候,那時候凌悅開的車,在某高速公路的服務區(qū)休息時拍的,那時候我們沒啥名氣,肯定不是為了黑我們來的,我想了一下正常車肯定不會被拍,但是歐陽的車是豪車,估計有人拍一下順手把我們拍了進去。
真的是有圖有真相,底下各種YY的就來了,這些貼吧老哥真的博學多聞,什么都懂。我特么是性取向舔狗好吧......
但是下面的一條回復嚇得我一身雞皮疙瘩,這是在我們基地里面照的,內容有點......驚悚。
“龍哥你來看,這是你弄的嗎?”我以為是龍哥編的帖子來弄我的,因為這照片不正常。
“你自己看你自己的就行,肯定是我讓人弄的。”龍哥漫不經心的回答了我,他的重心在馬賀身上。
“不是龍哥你弄這些干啥,大半夜偷拍我們,影響多不好?!?p> “哈?你說什么鬼話,我偷拍你們那些鳥玩意干啥?”
“不是你干的?那咱們進賊了?”
“你倆說什么呢......噗呲~,我靠,你們......”凌悅有點莫名其妙,轉過身看了下我的屏幕,剛看一眼,鼻血濺了得有三尺遠。
“我靠,你小子能啊,泡到了歐陽家的大少爺,下輩子不愁了啊?!饼埜绺袊@道,但是一臉瞧不起我的眼神。
“老子性取向正常!”
“你正常不正常無所謂~”凌悅向我眨巴眼,暗示歐陽的方向。
“這啥時候的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要陷害我?”歐陽抓起我的衣領,拉下聲音,“說吧,多少錢?”
“你們別瞎YY了,你們聽我分析啊......”
我和歐陽在一個房間住,雖然歐陽這棟別墅已經不小了,但是各種設備占用的地方也不小,所以空間并不是十分余裕,我和歐陽擠在一個房間,然后是王凱和馬賀,凌悅一個人單間,龍哥和老樸一個房間,還有三個助教在一個房間,其實很不錯的,有個人陪著起碼睡的踏實些,但是不幸的是我們的屋子沒空調,因為歐陽過敏。
然后呢,歐陽睡覺有個壞習慣,也不知道算不算夢游,就是大半夜爬到我的床上,不干別的就是換個地方睡而已,有的時候經常嚇我一跳,但是我發(fā)現(xiàn)從來不慣著他,直接一腳踹下地。
“本來這有隔簾的,結果,恰恰這幾個偶然中的偶然事件撞到了一起,然后還被拍下來了!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你們得相信我的清白......”
“相信相信,你說啥我都信......啥時候再來一次,沒想到你們玩的這么騷啊,這么深藏不露!”這大姐擦著止不住的鼻血,我趕緊關了網頁,“再給我看一眼嘛?!?p> “不要。”
“都做了還怕別人看?。俊?p> “都說了不是你想象那樣!”
“我都說相信你們了,你給不給看?不給看我搶了?!?p> “你鬼才信你信了!”
“嗞嗞,講道理,這張你還挺騷氣的嘛,以后打不了比賽出柜去好啦!”凌悅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控著鼠標,趴在我的面前,她的氣息完完全全的傳進我的鼻子里,我突然感覺這樣也挺好的。
她這么說其實也是很正常的,大學的時候不修邊幅,全身的衣服也是網上買的廉價貨?,F(xiàn)在跟著打了幾個月比賽,畢竟要收拾一下不丟人現(xiàn)眼。再加上我長得算是半痞半帥的那種,高中一直去的是黑網吧,黑網吧里魚龍混雜,學生、社會小混混、小偷、還有打臨時工找不到地方住的。這些人湊一起經常惹是生非,但是這么多年,我一次都沒被欺負過,因為我那張痞子式的臉,我也不主動惹事,再加上和網管關系挺好,常年能占上最好的幾臺機器,所以不常來的還以為我是這附近的頭頭,有的小學生還給我送過冰可樂加一盒煙希望我罩他們。
歐陽那貨長得就娘,頭發(fā)又長質感還好,身材還消瘦,陰差陽錯,天造地和,造就我倆那張根本沒辦法解釋的照片......
王凱也湊了過來,看了一眼,也是目瞪口呆,看了一下邊上的我,感覺換了個位置,然后邊上是歐陽,只好退到墻角,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感覺,就好像活了二十幾年的世界觀和我們之間的友誼一起崩塌了。
“你看這還有幾張誒!”
“還有?”我斜過去湊著看了下,真的還有!
“你看還有凱哥和馬賀的!”我看了看,他倆的沒那么我們銷魂,應該是隨便的那種偷拍湊出個角度而已,這倆家伙應該沒啥值得拍的,但是應該是訓練結束,半夜的時候,這究竟是怎么拍到的呢?
“得得得,自爆下身份吧,我先來,我是鐵民,圖上有我而且我也沒動機。”馬賀可能最近狼人殺玩多了,看誰都像狼。
“圖里也有我......”
“我就知道你要這么說,我看你是要拿圖威脅我陽哥,借機謀財,膽大包天,該當何罪!”馬賀上來就給我扣帽子。
“我是預言家,我昨晚預言的是凌悅,她是狼!”
“我看你就是頭大鐵狼!你敢誣陷我我代表獵人回首吃了你!”凌悅把我扯了過去,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揮了揮拳頭,“用我解釋嘛,這就是解釋!”
“我錯了大姐?!蔽以俅我驗樽魉缽统隽舜鷥r——多了個黑眼圈。
“我?guī)c睡覺你們是知道的,馬賀呼嚕我都起不來。”正式打起職業(yè)基本都是訓練到兩三點睡然后接近中午起,吃完飯就準備比賽了,王凱是我們這里唯一一個早睡早起的人。
“瞅我干什么?要是我你們會在這里看到圖片嗎,那時候你們應該在淘X、京X上找?!睔W陽也算表態(tài)了,這貨雖然死盯著錢但是三觀還算正常,龍哥他們也不像知情的。
“這么說是有鬼了?”
“估計是進來人了,好歹咱們也算職業(yè)戰(zhàn)隊,估計是狗仔或者挖黑料的,我叫人加強下防盜吧?!边@是歐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了,確實很讓人郁悶,這角度可是基地里面的??!
“養(yǎng)兩條狗就行,正好我想要條金毛,誰敢再來咬的他魂飛魄散!”馬賀一直想要一條威風一點的大型犬,出去遛彎霸氣一些,還能吸引小姑娘的注意。
“也行?!睔W陽覺得是個好辦法也就同意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多裝了幾個攝像頭。
其實說來也怪,歐陽這樣一毛錢掉進馬桶都要撈出來的人,家里怎么可能沒有安保系統(tǒng),再加上這么多夜貓子,哪里有小賊為了拍照片冒那么大的風險為非作歹,所以我一直懷疑著一個人——張凌悅,這姐們嫌疑太大了,要動機有動機,要設備有設備,身手還不賴,基地就樓梯口和外面有幾個攝像頭,但她那小身材躲幾個攝像頭輕而易舉,如果不是迫于淫威,我能用問題壓死她。
那時的我還沒注意,這是一盤沒有任何身份的狼人殺,那天,每個人都有隱藏的秘密。
“喂喂,你們看,這賬戶又更新了?!绷钀偓F(xiàn)在天天盯著這個ID,可以說是廢寢忘食,因為這個ID不光搞我們戰(zhàn)隊的照片,沒事還更一更同人耽美文啥的,畢竟我們不是大流量,那些同人的點擊量才是真的恐怖。
“誒呦,這大屁股蛋子?!蓖鮿P蹦出很雷人的一句。
“這不是我的內褲么......”老樸有點兜不住了,這張圖是就露個屁股,角度差而且糊的厲害,而且也沒什么亮點,估計是心理扭曲之類的,但是這給我們敲響一個警鐘,罪犯還在活動,而且就在我們之間!
“歐陽你買的大金毛咋不叫啊,純不純啊,是不是被騙了?”馬賀這幾天天天和那兩只金毛玩。
“扯呢,這倆可是托人從國外弄來的貴族血統(tǒng),你說純不純!”
“是不是太純了,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p> “可拉倒吧,這玩意剛來基地就沖我叫,我還狗毛過敏,我可煩死這東西了,信了你的邪!”
“看一下監(jiān)控吧,你不是又裝了幾個攝像頭嗎?”
“來?!睔W陽一揮手我們來到了監(jiān)控室,老樸直接確定了那天的日期,我們圍在一起看著錄像。
“我靠,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啊,四個人大半夜不睡覺逛游什么!”
“屁,那天外賣你沒吃??!哥幫你拿的好不好!”哦,對那天我正好也點個外賣,如果不是馬賀幫我拿回來視頻上還得多一個人。
“歐陽呢?”我問。
“我未婚妻從美國回來我接機去了?!睔W陽嘆了口氣,顯然有點不高興,他的事我了解一些,所以我沒追問。
“凱哥呢?呦,你看看這凱哥不是早睡早起嘛,大晚上出去而且是夜不歸宿?。 蓖鮿P出去以后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我看我媳婦去了?!?p> “鬼才信,這么長時間你接觸的雌性能用一直手數(shù)出來?!?p> “有啥不信的,你看看喔,諾?!蓖鮿P從一個可以說是肚兜的東西里逃出來一個紅紅的小冊子,上面印著仨字——結婚證!
“噗!”眾人噴了,誰能想到這貨這么干脆利落。
“啥時候的事啊凱哥?”我有點好奇。
“我們那十幾歲結婚的多了,不過正是最近領的,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嘛不是?!蓖鮿P臉有點紅,而且說話的語氣里還有股撒狗糧秀恩愛的腥臭味。
“不會是包辦的吧?”歐陽問了一句。
“不算吧,以前我們一直處這的,后來兩家覺得都不錯就安排上啰?!睔W陽自己找了個打擊,他倆不是一路人,沒聞見這股臭問嗎,沒看見凱哥臉紅的嘛。
“一晚上沒回來估計過段時間能報孩子了吧,我們得準備紅包了呀?!?p> “屁,和她打了一晚上LOL?!?p> 我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將要被分尸的覺悟,說道,“排除一切不可能,最后即使多么難以接受。事實的真相只有一個,新機次哇一次毛黑陶瓷!凌悅,就是你!”
“你......”凌悅有點說不出的話,憋的臉有點通紅。
“你就認了吧,這里就你嫌疑最大?!睔W陽幫我補刀。
“大姐,我一直以你為榜樣,有點小癖好沒什么,可是...可是你竟然連龍哥都拍?!瘪R賀一臉為凌悅惋惜的表情,但實際也是來補了刀子。
“放屁!”
“那天我看到凌悅鬼鬼祟祟的出去不知道干啥去了?!蓖鮿P說。
“我餓了買點東西不行嘛!”
“買什么了?你敢說嗎?為什么外面的監(jiān)控沒拍到你,嗯?”
“你...你...行!你狠!我認栽?!绷钀傉f完一甩門出去了,震得樓都微微顫抖,監(jiān)控室的灰塵被震下,有點六月飛雪的感覺。
“得了,晚上我請客擼串,高興!”我說。
“呦呵!鐵公雞下蛋了!頭一次見?。 睔W陽說,其實我是比歐陽還摳門的那種,歐陽是不得不出點血,馬賀是好顯擺,王凱過意不去偶爾也會請次課,凌悅偶爾也會去但總輪不到女生結賬,我呢,臉皮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也是這么多年沒請過,凈蹭你們的,今天兄弟們祝我除暴安良,宣揚正義,我得放點血啊?!钡?,想讓我請客,我得讓他連本帶利的換回來。
“老板,再來一提扎??!”一提是六個,之前還弄了兩瓶老白干。
“怎么了你這是,這都不少了,一會在喝大了晚上耍流氓?!?p> “啥也不說,高興!今天把那臭娘們制的服服帖帖的,來在走一個,干!”說完我和他們又走了一個,一揚脖對著瓶子吹了起來,他們也只好跟上,估計以為我被凌悅壓迫已久,然后爆發(fā)了。
“敢問兄臺這是酒后吐真言了?”歐陽擦了擦嘴,他眼睛發(fā)紅,估計快不行了,但是還得灌,因為今天主要是灌他的。
“真言,必須真言,這好幾個月來,你說我膀子被卸過吧,腦殼被砸過吧,總有一天我要讓凌悅給我跪...跪~地~求~饒~!嘿嘿嘿。”真眼嘛有點過,但是半真半假還是有的
“來,慶祝我馬哥安全歸隊,走一個!”馬賀的禁賽期要過了,這期間隊伍干脆棄權訓練了,憋了一些大招準備拿分。
“來,最近惹龍哥生氣了,呀哈,沒了,老板,在一人來瓶悶倒驢!”
“......”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基地,喝了那么多,惡心的不行,催吐了一會,看歐陽穿著衣服就睡著了,但是我還不能睡,因為兇手還沒抓到,凌悅?凌悅怎么可能是兇手,她第一次看到照片明顯是第一次,而且那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但是我還是沒熬住。
“誰?站住,有種出來!大膽小賊哪里跑,還我清白!”不知道幾點,也許是剛睡不一會,也許是近早上,聽到喊叫,但是我沒有一點酒精留下的后遺癥,因為,到了收網的時間了。
“有賊!抓賊!”我踹開邊上的歐陽,蹬上褲子殺了出去。
“人呢?”我出去問凌悅,她蹲了得一個晚上了。
“跑了,太黑了啥也看不見,剛才閃光燈亮一下我才發(fā)現(xiàn)有人,那小崽子跑的真快?!绷钀傠m然身手一級棒,但是又不是警察,小賊剛現(xiàn)身她就大吼一聲,給嚇跑了。
“沒事,他跑不了的,我知道他是誰了?!蔽疫o了拳頭,無恥小賊,還敢吃爺爺?shù)娘?,褲衩子都給你扒了。
“凱哥,在嗎,開門啊凱哥,不開我可進去了?!?p> “哪有賊,在哪呢!”歐陽總算爬了起來,正常這貨絕對起不來,但是一說有賊要偷東西裹著被子就跳起來了。
“抓拍照真兇!他敢把臟水潑到姑奶奶的頭上,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混球!”
“真兇不是你嘛?”歐陽打了個哈氣,平時他腦子一直很清醒,絕對不會說出那種話,但是,此時的歐陽腦子里裝滿了酒精,剛才聽到有人偷東西回光返照了一波,一聽不是偷錢的,腦子就轉過個了。
“好啊,連你小子都敢來欺負我!”這是歐陽第一次體會到我的滋味,隔著一層毛巾被,歐陽那平坦纖細的小腹挨上了凌悅的重拳趴在地上無聲的哀嚎了一會。
“我進去了凱哥?!辈恢浪麄兪遣徊彘T還是那小賊來不及關門,扳動把手門就開了。
打開門,兩個人躺在床上睡著。
“演技不錯啊?!?p> “王凱嗎?”凌悅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熱身,不管是誰都要暴打一位。
“那個是真起不來,這邊才是裝的。”我怕了拍“熟睡”的馬賀,呼嚕絲毫沒停。
“那我先講個故事啰......”
為什么我要灌那么多酒,因為歐陽,額,不是因為要把他灌暈了搞點什么,因為這貨夢游是有個先提條件的,關鍵字是——酒,啤酒不行,那玩意喝再多也不一定能醉反而讓人反胃。上次那照片是拿下熱陸海灘首勝慶祝宴凌晨拍的,那天高興,馬賀不知道哪里搞來了瓶伏特加,歐陽因為高興喝了不少,最后我倆把他抗回了基地。那時候他也不知道歐陽有酒后脫光的習慣,結果剛進房間他就開始鬧,哄了一會哄睡著了就往我床上爬,最后我也不行了撒手不管就睡了,馬賀那天也喝的也不少看起來也是一瘸一拐馬上就倒的樣子,所以我根本就沒懷疑過他,我一直深信是凌悅干的,她干的也就無所謂啦,只能刷刷嘴皮子,但是今天馬賀自己暴露了自己,為了確認,今天我下了血本往死里灌歐陽就是為了引蛇出洞,因為,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我們兩個當事人,歐陽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是他,他拍了好幾天垃圾照片,這貨是要拿照片賣錢,今天這好機會怎么可能放過?!?p> “于是這狗賊就行動了?”凌悅問。
“沒錯,你不是問方姐了嘛,她說是咱們戰(zhàn)隊的人,但是沒透露其他的信息,要不你現(xiàn)在詐一下方姐,就說我們查出來是馬賀了。”我看到馬賀腦門的青筋動了一下,這貨已經撐不住了。
“方姐是誰?”歐陽問。
“問的好,就是經常給我們當裁判的那個小姐姐,我都沒記住的人,馬賀這貨竟然記住了,而且關系還挺好,你說奇不奇怪?!?p> “我私聊了那個層主但是沒回,然后我就順著那個帖子追查,查到去年發(fā)現(xiàn)她有個群,群主就是方姐!于是我就問她,她具體也沒說是誰,就說咱們戰(zhàn)隊有人賣給她的?!?p> “你們說誰最可能?”
“那也不能是我啊,這里這么多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呼嚕停了,這貨果然再裝,發(fā)起了最后的掙扎。
“你看看,果然在裝睡嘛,從那偷聽呢?!?p> “放屁,我是被你吵醒的!”
“吵醒還打那么大呼嚕......”
“鼻炎!”
“睡覺還裹這么嚴實,不熱嘛?”我揭開馬賀的被子,我以為他里面藏著相機,但是我震驚了。
“真專業(yè)??!”歐陽感嘆,里面不止有相機,這貨為了方便竟然穿著一套夜行服,全身黑緊身的那種那種,很有武俠片盜圣的感覺。
“我去,我說為什么我啥沒聽到啥聲音,原來這小子是專業(yè)的??!”
“噢,我說你為啥讓我買狗,原來是你小子的陰謀詭計!”
“你個無恥老賊,拿我照片賣錢還敢吃我東西,還我飯錢!”我掐死了馬賀的脖子。
“奶奶的禿孫子,還敢誣陷老娘!”凌悅把馬賀的腳貼到了他的腦門上,馬賀的老腰竟然沒被折斷。
“啊疼疼疼,各位爺我錯了還不行嗎!”但是已經晚了,凌悅上去一頓胖揍,把他揍成了熊貓眼。
那天也不知道喝了什么假酒,如果說那是一局游戲,可以形容是手握五龍加大龍領先一萬經濟然后送泉水去了,這比任何比賽的對局都有警示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有什么要交代的啊,你們全都知道了?!瘪R賀一臉無辜,仿佛他是被冤枉的。
“說!拍照片有什么目的!”
“賺幾個零花錢唄,你們也是知道的,兄弟我手頭緊花錢還多,寬容一下,放過我,我不是總請你們吃法嘛,抵了嘛,嗯。”這貨開始擠眉弄眼。
“你請吃飯才多少錢,你害得我多花了多少冤枉錢你真的不知道!來,我給你算算啊,兩條狗品種我不知道,起碼一萬一條吧,兩條,然后醫(yī)藥費得五千。”
“什么醫(yī)藥費啊,你有沒受傷?!?p> “因為你我被凌悅打了一頓,誰知道骨頭裂沒裂我得檢查檢查補一補吧,然后加上四顆新的攝像頭,一顆一千塊,嗯~精神損失費得付一下吧,一萬塊吧,再加上肖像費,我這么帥怎么也得是明星待遇吧,五萬吧,看你也沒多少錢的樣子最后一塊算吧。”
“你搶劫??!”不知道馬賀賺了多少但是這筆生意他絕對陪了因為我還要走了他那臺相機,看起來值一些錢。
“那會我都認定是凌悅了,凌悅也沒辯解,你咋知道是他?”歐陽問。
“這貨疑點太多了,那天晚上老樸丟了條內褲問是不是我收衣服收走了,結果穿在龍哥身上,這貨問也不問就知道是龍哥你說可疑不,然后我就和凌悅同仇敵愾強強聯(lián)手,勵志抓住這小毛賊?!?p> “屁別忘自己臉上貼金啊?!?p> “嘿嘿,哪能啊,大姐忍辱負重,這一切都是大姐的功勞啊?!蔽亿s緊排了波馬屁。
“那天你直接解釋你干嘛去了不就行了嗎,然后馬賀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嘛?!?p> “那天她去我這取藥來著,我爺爺給給弄的藥......”我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小心翼翼的轉過身看凌悅,她滿臉通紅,“你看藥挺有用的哈哈哈哈哈。”
“總有一天我要讓張凌悅給我跪...跪~地~求~饒~!嘿嘿嘿。”是我的聲音,但是不是我說的,一開始我以為聽錯了。
“聽到了嗎大姐,我對你可是表里如一啊,這是個真小人啊,她要讓你下跪啊大姐!”是馬賀那穿來的,他竟然錄了音!
“不是...我...那個......”任憑我腦子轉的飛起,我也想不出個理由。
“接著說嘛,有啥對我不滿意的就說出來,別從背后逞能呀?!绷钀傄徊揭徊降淖吡诉^來。
“有事好商量你別過來啊,我那是迷惑敵人,讓敵人放松警惕!”但是以我對張凌悅的了解她是不可能這么了事的,我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了,馬賀這貨絕對會攔我,一瞬間我制定好逃跑路線,雙腿一蹬越到王凱的床上,然后支撐回旋,就在飛身的一瞬間,王凱像彈簧一樣做了起來。
“你妹啊!”王凱的作息時間和機器一樣,正好在這一秒趕上來了。
“接著跑啊?”我一回頭看到了凌悅纖細的退凌空而起砸向我的腦袋,但是幸運的事我當時就被凌悅打暈了,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就是尾巴骨疼了得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