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故事以后,桑葉隱隱約約猜到了些許真相,不過這真相對她的沖擊力實(shí)在是太大了,她萬萬沒想到曾經(jīng)她最奉若希望的生父寧博遠(yuǎn)竟是一個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不過這個寧博遠(yuǎn)跟段正淳有一拼啊,跟誰生都是閨女,可能沒那個兒子的福分吧,只是當(dāng)年的那場火災(zāi)恐怕與平日里最和善的那個母親桑書云有點(diǎn)關(guān)系吧,只是,桑葉猛然想起了自己來這里最想問的事情·····
“這和溫嵐那件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只不過你這個重生者有必要知道一些真相,至于那個女娃娃的事,老頭兒只能提醒你一句,找到故事里的葉澤灝,就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p> 隨即那老人便消失不見,但是他還給桑葉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不要相信你所見到的,聽到的。
后來的桑葉才明白這句話地含義,如今的她被灌輸了太多記憶,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緩緩走出去,卻意外見到了一臉錯愕的林睿,接下來林睿地一句話,令桑葉徹底掉入冰窖。
“你剛剛一個人自言自語什么呢?”
不是林睿讓她進(jìn)去的嗎,她一轉(zhuǎn)身便看到身后是一堵墻,什么小屋子根本不存在,那剛才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她靈魂脫殼了,不可能啊,那個老人不會是一個NPC吧,適時解決她的記憶,但是明明是林睿帶她過去的啊,難不成那都是幻象,算了算了,不想了,只是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我是不是還有一個伯父?”
林睿點(diǎn)點(diǎn)頭。
應(yīng)該是真的了,想到此,桑葉還有一個事情要去確認(rèn)一下,她掉頭就向自己原來被綁的地方走去,林睿在后面默不作聲地跟著她,一路憑著記憶走到了當(dāng)初被綁的地方,正要進(jìn)去一問究竟,卻突然被林睿拽到一邊的墻后,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走了過來,神秘人推開門,門外站著兩個保鏢,這墻的隔音效果很好,什么都聽不見,桑葉有些迫切,可神秘人在里面呆了很久,都沒有要走的跡象,這個神秘人不會就是老狄的老板吧,應(yīng)該也是這個神秘人將那個大叔綁起來的吧,桑葉的大腦此刻已經(jīng)給飛速運(yùn)轉(zhuǎn),她一會兒進(jìn)去應(yīng)該怎么問,或者說這個老狄應(yīng)該就是狄辭,那個被鎖在這里的人是不是就是葉澤灝,葉澤灝夫妻應(yīng)該應(yīng)該都從那場大火里逃了出來······
林睿輕輕推了推桑葉,桑葉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人已經(jīng)走了,桑葉連忙進(jìn)屋,驚覺那個鎖在這里的人已經(jīng)沒了,而老狄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胸口在流血,林睿上前查看,面色凝重,即使桑葉不懂這些,也看出這是被子彈打中的,她扶起還有一些意識的老狄,明明都沒聽到槍聲,難道是消音槍?這年頭兒還有人有槍,也對這可是黑市,什么違禁品都有,這人也太狠了吧,居然要斬草除根!
“老狄,老狄,老狄,老狄······”
“咳咳咳咳·····我想起來了,咳咳咳·····我什么都想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連串詭異地笑聲,笑的桑葉莫名其妙,且頭皮有些發(fā)麻。
“你想起來了什么?”
桑葉連忙問。
“我······認(rèn)得你·····你想要的真相都在······都在·····”
老狄的食指顫顫巍巍的指向桑葉曾經(jīng)昏迷的地方,那個草堆,他的食指猛地放下了,沒了氣息。
“哇嗚哇嗚哇嗚哇嗚——”
警笛聲突兀地出現(xiàn)在這個魚龍混雜的黑市,看來今晚那個幕后的主使讓他們走不了了,不對,這里是黑市,同樣他們不可能從穆鎮(zhèn)那么快就將她送到黑市,這么說她根本沒離開過穆鎮(zhèn),桑葉看向那草堆,猛然掀起,下面是一個地洞,她和林睿對視了一眼,兩人便跳了下去,而雜草又放回了原位,桑葉跟林睿借著手機(jī)微弱的光亮在地洞里走著,這條地洞很長,長到桑葉快沒了耐心,她一邊探索出口,一邊在尋找老狄死前口中的真相,一步一步向前走,林睿摸住墻壁的一處,發(fā)現(xiàn)這處墻壁是空的,他停下了腳步,桑葉亦停下腳步,二人將這塊墻壁往里一推,一個小小的攝像頭顯露出來,桑葉拿出這個攝像頭,同時又拿出了一個U盤,看來這就是證據(jù)了,那么也到了回家的時候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桑葉突然問道。
“秘密?!?p> 林睿不愿吐露。
桑葉也不再追問,畢竟她自己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對于這段強(qiáng)加的記憶,看來桑家這趟水很深啊,尤其是她自認(rèn)為可以打開突破口的桑書云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慈愛,那么偌大的桑家,她能信的也只有自己了,眼前的林睿雖然幾次三番的對她伸出援手,但是也絕不可能只是想幫助自己這么簡單,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至于桑家最難辦的應(yīng)該是那個看起來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實(shí)則心里什么都清楚的桑老爺子,桑葉敢肯定,從桑書云抱著三歲的自己回到桑家的時候,這個老爺子就已經(jīng)什么都知曉了。
桑家,寧家,容家,還有一個未知的夏毓婷母女,桑葉覺得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明明只想單純的復(fù)仇,可現(xiàn)在看來,她既是承了桑葉這幅身軀,就該承擔(dān)她的命運(yùn),和一切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終是在天剛剛破曉的時候走出了地洞,桑葉猜的不錯,她其實(shí)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穆鎮(zhèn),所謂的穆鎮(zhèn)只不過是一個黑市用來擋警察的障眼法,走出來之后,沒走幾里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林睿的車,盡管再胡亂猜想,桑葉也抵不住這幾日的奔波,既然林睿都懶得說,她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了,總之這個人暫時不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就對了。
桑葉坐到副駕駛上之后,系上安全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以前對我做過什么,為什么他們這么緊張你接近我?”
“只不過是看你活著太痛苦,想幫你了卻此生罷了?!?p> 林睿輕描淡寫地將自己小時候做的事說了出來,若是以前軟軟弱弱的桑葉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可此刻的桑葉伸了個懶腰,也沒覺得什么,反倒覺得林睿做的挺對的,只是現(xiàn)在她哈欠連天,漸漸的就睡著了,她沒想過自己會在一個自己不信任的車上睡得這般熟,可能是自己真的太累了吧。
她做了一個夢,又夢見了寧博遠(yuǎn)。
寧夏要睡了,和親愛的爸爸說了一聲晚安,爸爸拿出一杯牛奶,讓寧夏喝下,這是寧夏每晚的習(xí)慣,可是有一天她看到爸爸在她的牛奶里不知加了一些什么東西,爸爸說那是對寧夏身體好的東西,寧夏信了,爸爸又給寧夏介紹了一個男朋友,他叫秦洛,這個男孩兒長得白白凈凈的,對寧夏幾乎是百依百順,寧夏覺得自己真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她還有一個一心為自己著想的好閨蜜哲哲,哲哲一直看秦洛不順眼,兩人幾乎勢同水火,可到最后的最后,寧夏到死才明白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笑話,她所認(rèn)為美好的一切,只不過都是身邊人演出來的假象······
她總是做夢,夢見寧博遠(yuǎn)手里的那一杯牛奶,她不想喝,她不要喝,這都是寧博遠(yuǎn)在騙自己,所有人都在騙她,所有人都在騙她,即使是擁有相同血脈的小姨夏毓婷和表妹鐘嘉怡都是在跟她演戲,啊——
“啊——”
桑葉從夢中驚醒,只見林睿已停下車,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
“怎么了?”
“沒事,給。”
林睿從中間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桑葉。
桑葉知道林睿一定是聽到了什么,不然他車?yán)锓帕四敲炊嗯D蹋f給自己的是一瓶礦泉水,不管怎樣,她冰封已久的心,還是有一絲暖意在的。
林睿繼續(xù)開著車。
銘畫
不要問我為什么會寫把牛奶寫的這么恐懼,因?yàn)槲壹依锶税雅D潭冀o我弟喝了,牛肉也給他吃,心里很不忿,所以·····以后我自己有錢了,我自己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