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司機大哥靦腆一笑,“我上一次吃過,然后發(fā)現這個慕總點的太貴了,雖然是自己不花錢,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還是看著好心疼!”
這個時候的筱悠看著司機大哥那個眼神,就能感覺得到司機大哥是真的覺得這個樣子是很浪費錢的,眼神里都是對這個事情的恐怖。
但是,這究竟是上一次吃了多少錢,能讓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提到那一頓飯都露出了這樣的恐懼。
所以,筱悠就問了一問,司機大哥想了一下之后,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筱悠說道:“你看就是這個,這還只是我拍的一部分的,還有一部分我沒有拍到!”
看到這個的時候筱悠算是徹底的被驚訝了,這里面足足擺了三個桌子那么多的菜,然后上面的菜也沒有人動過的樣子。
似乎就是吃了一口就放下了,這個是古時候的滿漢全席嗎?
“司機大哥你難受是真的,我看著這些我也難受呀!”
司機大哥微微一笑,說道:“您還是別叫我司機大哥了,我有名字的!”
“對哈,一直都沒有問過您的名字!”筱悠稍微有一些尷尬的問了一下,然后這個時候司機大哥很淡定的遞給了她自己的名片說道:“我的名字,劉大壯!”
劉!大!壯!
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筱悠就差一點就要笑出來了,后來還是靠著自己堅強的意志力忍住了。
然后,點了點頭,跟大壯隨便說了一兩句話就進屋子了,她微微笑著眼神里對剛剛的大壯的名字,還有那一頓飯還是心有余悸的。
畢竟那個飯實在是嚇人,而這個時候管家也開始上菜了,每一天都是很準時的這個時候就會開始上飯,管家和一個新來的女孩馬不停蹄的端著菜。
筱悠上去換了一件家里穿的衣服,下來的時候,底下的長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各種菜都有。
慕傾止端著自己的紅酒杯,依舊是先喝著一口紅酒,才慢慢的夾菜,而此時管家正帶著那個小姑娘在后面忙碌,小姑娘似乎對這個高雅氣質的男人有了那么一點的好奇。
時不時的就會在這個窗戶上看一眼慕傾止,而慕傾止是真的一點都沒有在意這個眼神,而是認真的品味著自己剛剛從拍賣會上拿下的這個紅酒。
看見筱悠下來之后,給筱悠倒了一口的樣子,他指著這個酒瓶子說道:“這個是你爸以前最喜歡的一款紅酒!”
“嗯,知道,看見上面畫的人了!”
這個酒瓶子算是提高了整個酒的價值的東西,因為上面的畫是一個很有名的人畫的,以前的時候自己的父親老是會跟自己講這是誰誰誰弄的什么東西。
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對這個酒,吃喝玩樂里只有吃是最感興趣的,所以根本也就沒有聽是誰的畫作。
只是,上面的這個人是一直不變的,當時自己還小的時候,家里就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這樣的酒瓶子。
每一次父親要是想要喝這個酒就會加上一個叔叔,兩個人就在小酒廳里面慢慢的喝,似乎誰都打擾不了。
后來那個叔叔因為生病離開了,父親一口氣買了十多箱這樣的酒,就埋在叔叔的墓旁。
有人開玩笑說你這樣會有人來盜墓的,當時父親又雇人看管墓地許久,這些事情還被電視新聞報道過,當時的標題就是土豪又一次彰顯自己的氣質。
可是,當時筱悠的媽媽卻認認真真的跟她講過這個事情,那個叔叔是父親一開始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唯一一個支持他的朋友。
當時,那個叔叔還是一個很大的企業(yè)里面的高管算是父親所有的朋友里面混的最好的一個了。
可那個時候的父親剛剛經歷過第一次的金融危機,整個人都處于一個低潮的狀態(tài),只是突然之間想起來想要去創(chuàng)業(yè)。
當時自己的母親還有自己的祖母都是反對的,而且是十分的反對,甚至說出了,要是他還要創(chuàng)業(yè)的話,就自己搬出去的這樣的話。
父親算是任何的人都沒有說過一句幫他的話,更別提給他出錢去做這個事情。
而那個叔叔不知道什么時候聽說過這個事情,他立馬就給父親籌錢,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給了父親,讓他去東山再起。
記得那個時候的父親笑的很開心,兩個人完全都沒有提過要是父親再一次失敗了怎么辦,似乎從把錢給了父親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叔叔就確認父親能夠成才一樣。
的確,在這個事情過去后的第二年,父親靠著一筆錢真的東山再起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那個叔叔還錢,然后還多給了很多,包括一棟房子。
兩個人多年的友誼,就是不分你我,只要是對方有任何的困難,他們都會出手相助。
唯一一次的矛盾就是父親要跟自己的母親離婚的時候,當時那個叔叔拼命的阻止,跟父親說這個世界上糟糠之妻是不能拋棄的,不然會有報應。
父親不信,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后來那個叔叔再也沒有來過,甚至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有一次父親又想要喝那個酒了的時候,手都已經下意識的要去打電話了,但是想了想又收回來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跟母親離婚并且娶了別人。
他似乎也的確是不好意思再去叫自己這個老朋友了。
最后,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是哪個叔叔病重,給父親打來電話,說想要喝酒。
父親興致勃勃的去了,卻看見叔叔已經走了。
至此之后,父親就沒有動過那個酒了,有的時候想起來還是會后悔,畢竟那是多好的一個朋友,什么事情都會來幫助自己。到最后見一面都成了問題的時候,其實所有的人都是難受的。
“我父親后來就不喝了!”
“我知道,他跟我說過這個事情!”
慕傾止也知道這個事情,記得當時筱悠的父親說的時候,也是一種無奈和緬懷,因為有的時候,要是生氣了就會去道歉,但是長大了之后,尤其是到了這個歲數的時候,似乎這個道歉就沒有那么容易說出口了。
變得那樣的復雜,一句話的事情,最后卻演變成了半生的遺憾。
筱悠緩緩的拿起那杯酒小聲說道:“那個女孩是誰,新來的嗎?”
慕傾止想了想說道:“是管家的妹妹,今天好像是放假了,然后我就同意管家?guī)е蟻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