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一捋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卡片中出現(xiàn)的三個人物,分別是御坂美琴,阿爾托莉雅,兩儀式。
然后是人物出現(xiàn)后所帶起的問題,自己的所思所想,會以一個參差不齊的方式回蕩在這三個人物的腦子里,就像是有人直接在腦中說話一樣,這個模式的出現(xiàn),是在人物喚醒以后開啟,如何關(guān)閉,不明,如何控制,不明。
唯一也不能控制她的想法,哪些會被傳過去,哪些無法傳導(dǎo),統(tǒng)一是隨機的。
在唯一捋這些事兒的時候,炮姐,吾王,兩儀式已經(jīng)在聊天框中互相介紹的認(rèn)識了彼此,這是和唯一不一樣的地方。
唯一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文字,用手打,遇到無法通過文字現(xiàn)象的內(nèi)容,則是會以詭異的符號出現(xiàn),三女則是類似于腦內(nèi)對話似得,可以聽到彼此的聲音,那可比唯一這樣純手打字要方便多了。
主要是近十年沒碰過電腦鍵盤,忘了好多,打字速度上不去,人家十幾句話都說完了,她這還在輸入回答第一句話的內(nèi)容。
“唯一,在嗎?”御坂美琴。
“在?!蔽ㄒ?。
“你給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們最初聽到的聲音都是你的,源頭就在你這里吧?”御坂美琴。
“能在我沒察覺的情況下住入我的大腦,還以為是神呢,看樣子并不是?!卑柾欣蜓?。
“我感覺不到你們的存在,聲音是如何作用在我腦海中的,不明白···”兩儀式。
聊天框安靜了下來,唯一知道三女都還在,也都在等待她的答復(fù),無疑,這讓她壓力山大,壓力歸壓力,該解釋還是要說清楚的,剛接通沒多久的兩儀式不說,炮姐和吾王是在數(shù)年前就遭遇到了腦內(nèi)連接的困擾。
總覺得好害羞啊,自己的想法不受控制的被別人聽到,也幸虧是無規(guī)則的,七拼八湊式的亂七八糟,湊不成完整的內(nèi)容,不然唯一非得挖個坑鉆進(jìn)去不可。
給別人帶去麻煩,單純的道歉一點意義都沒有,還得有實際行動,唯一將自己從小開始的生活,一字一句的打上。
前世畢竟是很愛玩手機和電腦,輸入法還是多少記得一點的,曾經(jīng)的記憶,慢慢的還能再找回來,從初開始的一個按鍵一個按鍵的看一下點一個,到手速加快,這一過程并不慢,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能達(dá)到前世的盲打程度。
“唯一,你在做什么?”一直不見唯一上樓,橘井媧閑的發(fā)悶,主動離開床下來,看到唯一蹲坐在小樓外的滑梯邊,低著頭不知道在干啥。
“說了你也不知道?!蔽ㄒ浑S口回道。
“你不跟我說我當(dāng)然不知道啦!不懂我可以學(xué)的呀,你教我,我不就會了嗎?”
“那我教你做飯,燒菜,你學(xué)不學(xué)?”
“那不學(xué)!”學(xué)會照顧自己,唯一離開就心安理得,沒有牽掛了,相反,不懂照顧自己的廢人,離開照顧者就會死,橘井媧就是想用這種辦法把唯一留在身邊,如果唯一這都能狠心的離開,那橘井媧也認(rèn)了,最起碼,她有努力過。
“所以嘛,你不想學(xué),我想教也沒用啊。”
聽唯一這么說,橘井媧沮喪的不行,她當(dāng)然想學(xué)唯一教的東西,那樣能更多的和唯一接觸,交流,對話,可她怕啊,怕自己能獨立,能完全自理了以后,唯一會一聲不響的不告而別。
唯一是父親許諾會帶到她身邊,陪伴她一輩子的人,是她自懂事起,記事起,就日思夜想的人,除了把唯一留在身邊,橘井媧沒有,也不想走第二條路。
“唯一,你想喝糖水嗎?我在書上看到過,用···”
“不喝?!?p> “那,那,我給你做雙手套和襪子吧?看你一直光著腳,天冷了以后會凍壞的!”
“我的忍法是需要赤腳踩地,況且,那些可以直接花錢買,用不著麻煩的?!?p> “我,那我給你剪指甲吧?你的手指甲和腳趾甲都長了!”
唯一停下打字的動作,轉(zhuǎn)過臉看向站在身后,絞盡腦汁在想如何能給她做點什么事的橘井媧;“知道嗎?在別人有事的時候,還在旁邊一直說個不停,打擾,是很沒禮貌的一件事?!?p> “唯一···你,生氣了嗎?”
“你覺得我現(xiàn)在該開心?”唯一皮笑肉不笑。
橘井媧走近,伸手捧住唯一的臉,捏出一個笑臉來;“這樣就是開心了吧?”說完嘻嘻的笑起來。
“···”唯一,跟一孩子生氣就輸了,對方是個孩子,十二歲的孩子,別生氣,不生氣,唯一搖搖頭。
“你回樓上躺著,晚飯我給你做好吃的,現(xiàn)在,我這里有事,沒有時間跟你多說,我需要靜下心來想些事情,整理思緒,好嗎?乖乖的聽話。”心平氣和的說完這些,唯一用手一指不遠(yuǎn)處的小樓。
“唯一,你生氣了?別生我氣嘛!我,我只是想要逗你開心,想要,讓你多陪我!多和我說話,我,想要為你做點什么,你···”
“不需要!”這三個字的語氣重了些,唯一忍了大半年這大小姐的話嘮,多少積淤了些氣。
“我比你大好幾歲,我能照顧我自己,缺什么我自己會想辦法!從小到大我都是這么過來的,真的,一點也不需要!懂?你安靜的待著,別理我,別和我說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懂?”
橘井媧呆木如雞,傻不愣登的站在那,呆望著唯一,血紅的眼睛變得濕潤,濕度越來越大,在光線的折射下閃過一抹波瀾,從眼眶中落下,剛開始還憋著,很快憋不住,哇的放聲大哭,邊哭,還邊用哽咽的語句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唯一啊的無力叫了聲,她怕的煩的就是這個,咱有話好說,有理慢慢講,別動不動就哭可好?哭了顯得好像全是她的錯,她在欺負(fù)小孩子,額,貌似是這樣?
唯一抓頭,撓頭,在卡片上打字;“抱歉,我照顧的一個孩子哭的不行,我得安頓好她,放心,事情我會解釋清楚的,不會敷衍你們,就這樣。”發(fā)了這段話,唯一收起卡片。
橘井媧哭的很哀慟,像是全世界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個,走到唯一面前,抱著唯一的腰,將那眼淚和鼻涕全無意識的抹在了唯一的衣服上。
這些不算什么,真的,你就是抹她一身的眼淚跟鼻涕也不打緊,只要能別哭,不要哭,比什么都強。
“啊!大小姐!是我錯了,別哭了好嗎?今晚我做你愛吃的炸肉丸子!”唯一哭笑不得的大聲道,語氣盡量溫柔,抱起橘井媧往小樓走去,唉,這大小姐白長這么大了,咋這么能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