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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之我主沉浮

第62章 誰替誰揚名

魏晉之我主沉浮 朱四弟 3380 2018-12-02 11:44:59

  第62章誰替誰揚名

  接過詩稿的第一眼,高柔不禁高呼一聲“好字”。攤平放在桌案上,五位評判不管水平如何都湊過頭來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字和詩,因為袁烜的這首詩之前已經(jīng)做了足夠的鋪墊,此時已經(jīng)吊足了眾人的胃口。

  “《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申國公,越國公,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夫子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川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p>  《將進酒》是詩仙李白沿用樂府古題創(chuàng)作的一首詩,其中豪飲高歌,體現(xiàn)出他豪縱狂放的個人性格,全詩情感飽滿,無論喜怒哀樂,其奔涌迸發(fā)均如江河流瀉,不可遏止,且起伏跌宕,變化劇烈,在結(jié)構(gòu)上更是大開大闔,有種天下詩詞舍我取舍的霸氣。

  此時經(jīng)由高柔這個當世名士狂傲的吟誦出來,頓時場中落針可聞,然而各人心中卻又似乎有驚濤駭浪在拍擊著心神。

  這首詩寫的是宴會的場景,其中更是出現(xiàn)了申國公、越國公、夫子的稱呼,就連最后換美酒的人也寫成了趙川,憑這些就沒人懷疑這首詩是之前寫的。其實這也就是一個認識上的誤區(qū),可偏偏恰是此時沒人能意識到這一點。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缺你這首詩寫的狂,寫的妙,之前有人還說我高柔是狂士,可如今一看,我還不夠狂,你才是真正的狂士。

  我現(xiàn)在真的很好奇你的異人師父,雖然不曾見面,可從你詩中我能推斷出你師父必定是個磅礴大氣中透出的孤傲高潔的奇人,想來也只有他那樣的人才能教出你這樣的妖孽!

  只是我有一事不忿,為何你詩中有申國公和越國公,你的老師也在列,甚至還有個叫川的小家伙,可唯獨沒有我和簡之兄,為何這般偏心呀!”

  高柔的話把眾人從震驚中拉回了現(xiàn)實,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懷疑袁烜的才華了,這首《將進酒》一出,恐怕世間又將多一位絕世俊彥。

  很明顯這首《將進酒》必定會千古流傳,只是可惜了自己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首詩里面,難怪高柔會這么不爽,換了自己也心有不甘。

  同高柔一樣不忿的還有薛義,論親疏關(guān)系他不如趙琦,論身份地位他不如兩位國公,可他自認為自己出現(xiàn)在詩中還是有資格的。

  “不缺師侄,你這可就厚此薄彼了!”

  雖然高柔和薛義這么說,但也不可能再強行修改,因為再要填進人名就有些破壞了這首詩的連貫意境。

  “哈哈哈哈,沒想到這樣的好詩還能有我的名號,妙極,妙極!”

  齊垠雖然不知道這首詩怎么樣,但從現(xiàn)場反應來看一定是首好詩,最關(guān)鍵的是他的名字竟然能出現(xiàn)在這首好詩里,有這點就夠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文官吹胡子瞪眼羨慕自己的模樣了,一想到這些齊垠就忍不住放聲大笑。

  震驚于袁烜才華的可不僅僅是評判席上的五人,下面坐著的其余人等個個心中羨慕,當然也有些人投來的目光中帶著其他的情緒,因為原本他們所應有的光芒別袁烜的兩首詩全部給蓋過了。

  內(nèi)院的西廂房二層樓上,趙家的婦人女子正陪著今日過府親近的一些家族女眷飲酒作樂,她們雖然不能去現(xiàn)場參與詩賦,可只要打開窗戶,前院的一切盡收眼底。

  不僅僅能看到,趙府仆役還會第一時間把場中發(fā)生的事情稟報于這些小姐夫人們知曉,為了能更好的湊熱鬧,這西廂房二樓的女眷們更是別開生面的也辦了一場詩會,題目也用前院的題目。

  第一輪的詩共有六人完成,其中田門薛氏薛檀雅憑借一首《飲酒》和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取了頭名,并獲得了趙家老婦人的一支金釵作為獎勵。

  薛檀雅倚窗看前院,本以為自己的視線會盯著那個他,可很快薛檀雅發(fā)現(xiàn)不是,從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能離開小師叔,而且越看越覺得順眼。

  以前偷偷和他相會的時候,薛檀雅覺得那就是戲本里的愛情,可直到此時薛檀雅覺得那不過是少女懷春時的好奇,與愛情無關(guān)!當她的目光看向小師叔的時候,不僅僅是欣賞和喜歡,更能給他一種小鹿亂撞面紅耳赤的感覺,而且總會想到閨房中的淫糜畫面。

  前院的三首詩很快就有人送了過來,早就知道他有大才,果然這次詩會他又進了前三甲,只是這米奇是何人?又為何沒有小師叔的詩稿?

  是了,剛剛并未見小師叔交上詩稿,難不成小師叔自覺寫的不好?不可能,以小師叔的才華這樣的詩文還不是隨手拈來。

  很快,遠遠的看見小師叔的詩稿被高柔激動的高唱,雖然因為遠了些聽不真切,但似乎小師叔的詩很受推崇,這頓時讓薛檀雅與有榮焉。

  緊接著趙府的仆人就把前院里發(fā)生的事情傳來了二樓,而且就連《將進酒》也謄抄了一份一并遞了上來。

  女人是感性的,是瘋狂的,一篇激情豪邁的勸酒詩被眾女爭相搶奪,等到了薛檀雅手上的時候,紙張已經(jīng)有些褶皺,卻并沒有破損,雖然不是小師叔的親書,可這一字一句中依然透著他的豪情。

  薛檀雅已經(jīng)癡了,腦海中不斷的出現(xiàn)小師叔的笑容,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也可能是剛剛想到的游戲,不管怎樣她都還是個處女,在這么多長輩面前有了這樣的反應讓她的羞的不敢抬頭,可同時她又極度迷戀這樣的獨特體驗。

  好在酒精完美的掩蓋了這一切,似乎沒人能發(fā)現(xiàn)薛檀雅的變化!

  西廂房二樓的稱贊聲畢竟還是帶著羞澀和矜持,而前院卻更加熱烈些。

  “你這孩子好得很,今日我的兩件寶貝給了你兄弟的確不冤,只是可惜了你這么好的詩卻因為小器失了頭名,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你那頭名被他自己送了人,可我這邊不是還沒出題目嗎!”

  夏喬也跟著起哄,他本是這合肥的異類上官,平時眾人難得見他露個臉,只道是他性情如此,加之殺伐決斷的將軍作風,所以已經(jīng)有了個冷冰冰的既定形象,可如今看來那是人家看不上這些人,真正遇到越國公欣賞的可完全不一樣,比如這袁烜就是被越國公看上的。

  “請越國公出題!”

  場中士子齊齊拱手,這第一局袁烜的兩首詩光芒太盛,其余人等完全被碾壓無視了,故而他們期許第二場來展示自己的存在。

  “前幾日我與家中護衛(wèi)前去深山狩獵,恰巧獵得一只猛虎,本國公運氣不錯得一張完整的虎皮,今日我就拿出這張虎皮算作彩頭。

  至于這題目,本來我是想用酒做題的,可惜被申國公捷足先登。大家都知道,我們兄弟二人都是馬上的國公,也都在邊塞從過軍,對于邊塞有獨特的情感。所以這第二輪就以邊塞為題目吧!”

  夏喬的題目其實并不適合南方士子,因為他們沒有體會過邊塞的艱苦與殘酷,他們更擅長的是風花雪月和兒女情長。

  不過他拿出的彩頭可不簡單,虎皮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權(quán)利和高貴的象征,而且這種東西完全不缺市場,若是有心脫手完全能賣個好價錢。

  “嘿,老夏你也忒小氣了些,我都送出去兩件,你好歹也再加一件不是?!?p>  感情到了齊垠這里首先要看數(shù)量,其次才考究彩頭的價值。

  “哈哈,老齊你說的有禮,這樣吧,我就再送一樣東西,這東西對于你我這樣的糙漢來說全然無用,但對于想要進京趕考的人來說卻是至寶?!?p>  “嘿,老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到底什么寶貝呀?”

  齊垠和夏喬兩人一唱一和的,袁烜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米奇也在看自己,這種無聲的默契他們也有,這是屬于兄弟間的獨特感應,總能在不經(jīng)意間心有靈犀。

  “一紙推薦書,誰能在第二題上拿到前三,我自然會寫封推薦信,第一名的我會懇請?zhí)┥酱笕舜鸀閾P名?!?p>  “嘿,你老夏還真會忽悠人,就寫封信也能算是彩頭,你好歹也送個貴重些的呀!”

  齊垠能這么調(diào)侃,可其他人可不會這么覺得,臺下那些士子已經(jīng)摩拳擦掌目露兇光了。今日合肥城里的才子云集,本來一些年長的生員還不好意思和后輩一起爭奪,可如今不同了,管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所以一個個都放下手中的酒杯準備參賽。

  越國公的推薦信,那可是相當于登天的階梯,更不要說他的那個岳父了,那可是弘文館的第一大學士,更是擔任過數(shù)屆的科舉主考,如今朝中無數(shù)官員見了他都要行弟子禮,如果他能出面替某人推薦揚名,那和開后門走登天捷徑?jīng)]有多大的區(qū)別。

  “袁烜,這次你不會替你二弟捉刀了吧?”

  夏喬沒有理會齊垠的調(diào)侃,相比之下他更關(guān)心的是袁烜能不能再寫出一篇傳世佳作,說不得下回那事兒還得請他幫忙才行。

  “讓越國公見笑了,聽說冬日里再冷的天蓋上虎皮也能不懼嚴寒,老師雖然年過花甲可依然健壯,倒是師母體弱怕寒,所以我比較眼紅越國公的那條虎皮。”

  袁旭這話說出立刻就成了場中眾人的眼中釘,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說自己必定拿下頭名,這完全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事實上,袁旭還真的很想說一句“詩詞一道上,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們某個人,我是看不起你們所有人!”

朱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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