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為我生為我死嗎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自然不能懂她說的話,反而眼神頗為擔(dān)憂的瞅著她,“難道碰了什么污穢的東西中邪了不成?”
一聽他說“中邪”兩個字,白云容瞬間清醒了。絕不能讓別人覺得她有什么不正常!絕不能!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連著做了兩三吃,感覺自己平靜了些,這才開口。
“誰?誰中邪了?剛剛我就是故意與你開個玩笑而已,想不到你這般當(dāng)真!你這人,可真不好玩!”說著她故意做出生氣的樣子,還甩開了他的手。
“那便好?!彼戳艘谎郾凰昧λ﹂_的雙手,微愣,卻又馬上臉上微笑起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只有三個字“那便好”。如此清淡簡潔冷靜,半分波瀾也沒有。
她瞧見了莫名人就有些生氣,心里很不舒服。這樣還能叫他與李妧兩人的狀態(tài)是卿卿我我?
“喂,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白云容叫道,“你到底愛不愛我?”莫名很想知道!即使她知道現(xiàn)在的這人并非甄白本人,只是他的前身。
可能古人都比較含蓄,說什么都是欲說還遮,沒有這樣直接突兀的,故而人又驚愣了片刻。他看她的表情更加好奇有興趣起來。
“以前妧兒從來不曾這樣問過我!”他笑道,“今日人受傷后倒是越發(fā)活潑有趣,說話也是直率又新奇。真像變了個人一般?!?p> 白云容蹙眉,心里又很是懊惱后悔。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人的可惡之處——該他話多時,他簡短寥寥,現(xiàn)下只要他精簡一句便好,他卻話多還不對問題中心!到底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她覺得眼前這個甄白的前身可不如甄白那么“白”。他讓人有些看不透。
突然她的腦子里猶如一直被黑云遮住的天空開了光一般亮堂起來,為什么老天讓她過來了還是要在復(fù)雜關(guān)系的建立之后?會不會是老天在提示她,其實她的哥哥李箴言并不是他們?nèi)岁P(guān)系悲劇的開始,而是可能他們?nèi)嗽缇陀袦Y源。而這個讓白云容看不透的男人,其實他可能才是問題的中心點!老天有可能是在暗示她,唯有突破了他,可能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想到此,白云容覺得胸膛又亮堂了許多。無論這刻她想的是對,還是不對,也只好這樣走下去。她絕望也無法改變事實,相反,若是這樣想,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蘇旁白,你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一句愛或不愛我,難道對你來說這么難以出口回答嗎?”白云容故意與他糾纏不休,而事實上她也確實很想知道答案,故而她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愛,還是不愛我?”
這個在白云容心里開始存惑的絕色男子果然不負(fù)她所望,依舊回避直面回答這個非常非常簡單的問題。
“我自然是心悅妧兒的。”他說。
“如何心悅?”她不肯放過他,“愿意為我生為我死嗎?”
他蹙眉,“如何要談到生死的地步?”
很明顯,他不會!目前的他還不愿意!
多有趣,在此后幾百年的歲月里,卻是他自己一直要為她生為她死的!
白云容明明猜想到了,卻還是莫名的心里難過,掩不住的失望。
她說:“你連說都不愿意說,更加不可能去做的!”
“妧兒,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今日這般奇怪?”他問她,情緒平常,并無一絲波動,并想將這個話題岔開。若不是她穿越過來親眼看見,真不能想象他會是后來對她用情癡到令人發(fā)指,只為了不忘記她就愿意忍受身體的極致痛苦游過忘川河去的甄白!
“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知道,隨便問問?!彼朗遣豢赡苡兴胍拇鸢傅模绽碚f她為自己的想法找到了可行的證據(jù),她該高興的??刹恢獮槭裁矗褪歉吲d不起來。并且,很受傷很受傷。
“那便好?!庇质沁@一句簡單的三個字。莫名的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