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或者救贖他
李安安看著他倆這個樣子很心酸,她望著他哥哥,又問了一聲:“真的沒有辦法可想了嗎?就這樣等死?”
李箴言看著他妹妹道:“蘇蜜兒不肯說出施巫術(shù)的人是誰?”
李安安聽出一絲生機的問道:“什么意思?你是說只要找到施巫術(shù)的人就可以解除巫術(shù)了嗎?”
李箴言搖搖頭。
李安安不明白,又問:“那你干嘛要找施巫術(shù)的人?”
李箴言問她:“如果你是下巫術(shù)的人,我讓你解你就會解嗎?如果他這么好說話,那為什么世上還要有巫術(shù)這種邪術(shù)存在?”他又問她,“你知道會這種邪惡巫術(shù)的都是什么樣的人嗎?”
李安安瞪她哥哥一眼,不悅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快說!”
這時一直處于絕望狀態(tài)的甄白也回過頭來看他,問他:“是什么人?找到他就有辦法嗎?”
“世上會這種邪術(shù)的都是怨恨很深而不能解脫的靈魂!”李箴言道,“也只有這樣的靈魂才能修煉它!因為只有這樣的靈魂才能看著別人痛苦而不動容!而那些尋找他的人都是他的養(yǎng)料!”
“為什么世上會有這樣的人?”李安安憤憤叫道,“難道他痛苦就要讓世上的人都要陪著他痛苦?”
“你不覺得世上這樣的人很多嗎?”李箴言笑道,“若是世人都超脫了,為何世上還會有糾紛?早就太平無事了?!?p> “你說重點!不要扯別的?!闭绨椎溃叭绻业竭@個下巫術(shù)的人要怎么做才能救她們?”
“她們?”李安安好奇道,“還有誰?”
“蘇蜜兒?!崩铙鹧曰卮鸬溃八怯盟拿鰹榻粨Q下的詛咒。她將跟云容一樣痛苦的死去!”
李安安驚訝的很,片刻后嘆道:“她真是足夠惡毒又心狠手辣!怎么會有她這樣的女人,連對自己都能這么心狠,也不知她如何能好好愛別人?”
李箴言看了甄白一眼,說道:“正因為她不知道只有她先愛自己,才能有別人愛她,所以她一直迷失,淹沒在自己痛苦的絕望里而不得救贖,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p> 他嘆道:“其實只要她肯將對別人的目光收回來,好好的放在她自己身上,一切的痛苦就可消失,美好的事情也就會自然而來??上桓市?,不甘心自己的付出與失敗,還有嫉妒,這些讓她瘋了魔!”
甄白也有些若有所思。
李箴言終于回歸正題,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首要的還是要找到這個幫蘇蜜兒下巫術(shù)的人。只有找到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p> “找到后呢?”甄白問。
“殺了他,或者,”李箴言說道,“救贖他!”
李安安不安的問道:“殺人不大好吧?”在這個法治的時代怎么能隨便殺人呢?但她不能肯定這群身份本來就特殊的人也跟她一樣對殺人這件事有這么驚恐的感受。哪怕也許這個人死有余辜!
“那要如何救贖他呢?”還是白云容最了解她,已經(jīng)幫她開口提問了。
“說簡單也很簡單,”李箴言道,“只要讓這個下巫術(shù)的人不再怨恨,超脫了他的痛苦。那他下的巫術(shù)自然也就失靈了。這個巫術(shù)為什么會如此毒,是因為它不僅有蘇蜜兒的怨恨,還有這個施巫人自己本身,以及他曾經(jīng)收取過的那些怨憎的靈魂的,是他們壯大了它。但一切的源頭卻還是施巫人,如果他的靈魂發(fā)生了扭轉(zhuǎn),那一切也就隨風(fēng)消散了。
“可要讓一個怨恨的靈魂從此不怨恨,談何容易?”白云容不抱希望道,“如果可以,蘇蜜兒也不會如此了。”
“這樣看,可能還是殺了他比較簡單?!崩畎舶矡o奈的小聲道。
“都不簡單。因為我們現(xiàn)在連這個施巫人都不知道。”李箴言看著甄白道,“所以出來時你問我,我才沒有回答你?!?p> “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是嗎?”甄白問道。
李箴言點點頭。
似乎說了這半天一切都是廢話。因為還是什么也不能做。找人不容易,需要時間;而即使幸運找到了,無論是要殺他還是要救贖他,也都需要時間。
可白云容她們,等不了這么久。依照如今的情況看來,白云容的身體似乎隨時就要香消玉殞的樣子。
甄白緊了緊白云容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到兩人緊握的手上,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盡快找到他!你一定要堅持住,等我!”
白云容心疼的看著他,她知道這個幾率有多微小,其實并不比絕望多多少。但她不忍甄白傷心,她知道甄白他們又何嘗不知道呢?可如果不試試的話,甄白會更絕望。所以她看著他,點點頭。
“你放心,我一定會等到你們找到的!”
“也不用這么絕望,”李箴言在這個時候說道,“我雖不能解這個巫術(shù),但延緩它的死亡時間還是可以的。我們努力去打探,應(yīng)該還是有些希望的?!?p> 李安安不高興的白了她哥哥一眼,“你為什么不早點說?”
“這個你們沒有問我???”李箴言無辜道,“我不是看她暫時還行,就想等跟甄白去蘇蜜兒那看了情況回來,再細述商討解決辦法嘛!”
但眾人明顯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怨憎!
李箴言只能無奈的嘆氣。這里又添了三個怨憎的靈魂,只怕施巫人的巫術(shù)又要增長了。
這世上怎么能有不怨恨的靈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