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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貓妖的明星生活

鐵樹開花

一只貓妖的明星生活 朱朱安 1995 2018-08-12 11:01:01

    晚上白云容去找甄白。按門后卻是甄白的助理開的門。

  少言助理看見是她,放了她進(jìn)去,而后微笑著說:“甄白在洗澡,你等一會兒?!?p>  “嗯,時間是不早了?!彼戳讼聲r間,已近十點?!耙晃疫€是先走吧,讓他洗好早些睡覺?!?p>  “別,你等會兒,他馬上就洗好了?!敝韰s拉住她,笑道,“這要走也得我走啊!”說完這話他又對著甄白洗澡的浴室叫了一聲,“甄白,你媳婦兒來找你了!”

  什么媳婦兒?前世今生他都沒娶過她,這名稱一點兒不對。

  “我沒嫁給他,少言助理這么稱呼可不對。”她叫真的說。

  “那不是遲早的事兒么?”少言還是笑。

  白云容想這真嫁他后,那所有的事就都是定數(shù)了吧?那時天上會不會就有一道天雷劈下來劈死她?或者會不會就有些像法海那樣多事的捉妖的人出現(xiàn)要來收了她?想想心就有些發(fā)慌。

  “誰說的?”白云容大叫一聲,“沒變成事實就是還沒有!不要亂說?!?p>  這聲音這態(tài)度,真是讓說話的人好尷尬。

  少言有些無措的看著白云容,突然不知道答什么。好在這時洗得差不多的甄白從浴室出來了,大概也聽到她的叫聲了,臉色不是很好,有些冷,還有些傷心之色。

  白云容看見他這般難過,很是后悔剛剛的失言??墒牵龑嵲诒蛔约阂芟氲那榫皣樦?。說到底,說這樣的話,她其實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對不起,我剛剛……”她想解釋,卻讓白云容噤聲的手勢阻止住了。

  “你先走吧?!彼麑χ碚f,“那些事明天再討論。”

  少言點點頭。他朝白云容打個離別的手勢,開門出去了。

  此時,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這孤男寡女正是容易生事的好時候。只可惜,甄白的心情低落到低谷,沒有這個心思。枉他以為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想好了他跟她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

  想想這些天自己的欣喜若狂,呵呵,真是有些可笑。

  白云容想說些話挽回些什么,實在不忍看甄白現(xiàn)在這傷心的樣子。

  “甄白,我不是不想嫁給你?!彼钠鹩職鈱λf,“我只是害怕。我……只是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p>  “你害怕什么?又要做什么準(zhǔn)備?”他帶情緒的問,“在你與我分開的那么久長的歲月里,難道你什么都沒想過?”

  他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臉,又問了一遍,“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會有一天出現(xiàn)在你的將來么?沒有想過,你要嫁給我?”

  白云容搖搖頭。

  甄白瞬間聽到心碎后還被重踩踐踏的聲音。

  可是,白云容又點點頭。

  他又期待。

  “我想過要來尋你,來看你,也想過要和投胎后的你做朋友?!彼f,“但就是沒想過要嫁給你?!?p>  然,不聽也罷。

  “你說這話做什么?是來我心里插一刀?覺得剛剛那些話還不夠傷我?”甄白心冷欲死。

  “我不知道也沒想過你會記得所有的一切……”她解釋。

  “所以你是想說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愿么?”甄白冷笑著問,“是嗎?”

  “不,不是!”幸好白云容雖情商低,但還是有的。

  她忙過去,抓住他的手說,“我喜歡你,喜歡與你在一起,并且能夠永遠(yuǎn)在一起!”

  可是這不可能實現(xiàn),你知道嗎?天地不會允許,有人不會允許!當(dāng)然,這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

  “那你就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要想!我也不要什么永遠(yuǎn),只要有一天便呆一天,有一年便呆一年,直到你再不想與我呆下去的那天。或者,”她雖沒說出話,但他看她的表情卻似有些懂了,他又摟著她激動的說,“或者,就呆到有人有物想要將我們分開的那一天!但即使那天來臨了,我也愿意與你一同面對承受!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你總是逃著躲著避著我,你懂嗎?”

  白云容搖頭,她不懂。

  “我不懂,明明我們都知道這是條注定辛苦而絕望的路,為什么我們不避而非要走呢?”

  甄白很難過,更多的是失望。他松開被緊抱在懷里的她,然后將他的手放到她的胸口。

  他說:“那就問問你自己的心。問問它,你就有答案了。”說完,他又移開手,轉(zhuǎn)身去將他房間的門打開了,“夜深了,你走吧,等你自己的心有答案的時候再來找我。這條路以后走或不走,我都隨你。絕不勉強(qiáng)?!?p>  甄白的臉一派頹廢凄涼,看得白云容的心突然就刺疼了一下,她伸手護(hù)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揉了揉,可那疼痛的感覺卻好像始終不減。

  難道這便是書上說的、戲里演的,所謂人間女子情愛時心痛的感覺?

  還記得之前她演青姝這個角色時便有一場戲是要她演這個心痛的感覺??蓭状稳瑹o數(shù)次,卻始終未能達(dá)到那導(dǎo)演的要求。那時的她實在不懂,無法體會。這事一直叫那導(dǎo)演引為憾事,覺得是那整部戲的一個瑕疵。

  尤記得那個導(dǎo)演那時還對她說過一番話。他說,他真想看看最后會是誰,能讓她這株萬年難尋的單純鐵樹開花,開竅明白情之一事是什么感覺。

  原先她還不屑,她以為自己早就懂了,她可是一只在紅塵里穿梭了五百年的妖啊,什么沒看過?卻原來看戲與自己實踐是兩碼事!直到今天,她才算是真正鐵樹開花,讓妖像人那般開竅了。

  “甄白,甄白……”她喚了他幾聲,但卻終究不知道要對他說什么,又從何開始說,只得捂著自己疼痛若絞的胸口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

  他一眼也沒有看她!

  當(dāng)她走到門口再次回頭朝他看時,只有一個高長而清冷的背影。

  她突然想,是不是以后他都會將這般,永遠(yuǎn)給她的只有這樣的背影,從此形同陌路?她覺得剛剛稍好些的胸口又掀起一陣絞痛,難受無比。

  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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