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下去一口啤酒,笑道:“兄弟這么年輕,長的這么清秀斯文,喝起酒來倒是豪爽利落的很,哈哈,真是人不可面相?!?p> “王姐夸獎了,我也就是個小屁孩子而已?!?p> 柳小羽笑道,
“兄弟不必謙虛,你舉手抬足間顯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我也說不明白,這點可讓我奇怪了,你到底多大呢?”
王姐笑道,
“小弟我19歲,高中還未畢業(yè)?!?p> 柳小羽只能這樣解釋。
“哈哈,厲害厲害,佩服佩服?!?p> 王姐笑著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姑姑,你怎么這么看得起他呢?他可是很害怕我的。”
小芳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說,
“小芳,這是柳公子看你小,并且還是女孩子,人家大人大量,這是不和你一般見識,可不是害怕你?!?p> 王姐笑道,
“姑姑,你太高看他了,以前他被咱們女人撕碎過,好像還有心理陰影了,所以他害怕我把他撕碎了?!?p> 小芳邊說邊狠狠地捏了柳小羽的大腿部一下。
柳小羽眉頭一皺,這小女孩今天扭了我好幾次了,唉,不必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小芳,不要胡鬧,說些正經(jīng)話,人家柳公子可是正人君子。”
王姐瞪了小芳幾眼,說,
“哈哈,他是君子?他與一個比他大好幾歲的女人在一塊,這能是正人君子所為嗎?我估計他是被人包養(yǎng)了。”
小芳繼續(xù)口無遮攔地亂說,
“小芳妹子,那女人是我表姐,你不要胡說,好不好呢?”
柳小羽看了看王姐一眼,解釋道,
“你表姐?還你表妹呢?我雖然小,但我覺得你們兩人不像表姐與表弟的關系?!?p> 小芳眼珠狡黠地動了動,笑道,
柳小羽欲要反駁,只聽帳篷外一陣嘈雜之聲,只聽有人喊道:“滾進來?!?p> 話語剛落,帳篷內(nèi)進來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灰頭灰臉地,身上有著亂七八糟的塵土,看起來他好像是被人踢了幾腳。
王姐站了起來,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身高馬大的大個子指著那個灰頭灰臉的人,說:“王姐,這小子想偷偷地逃跑,被我們抓回來了,要不抽他一頓?
或者把他關起來餓他一天?”
這身高馬大的大個子就是看歌舞團大門的那個,后面站著的那幾個不是看大門的,就是在四周看網(wǎng)子的。
王姐看了柳小羽幾眼,問那人:“你為什么要逃跑呢?”
那個灰頭灰臉的人一臉驚慌之色,說:“王姐,我不想干了,”
“為什么不想干了呢?”
王姐問道,
“幾個月沒開工資,連買衛(wèi)生紙的錢都沒有了?!?p> 那灰頭灰臉的人說,
“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都是有始有終的,都是到年底結(jié)賬的,只要來了,一年之內(nèi)都不許走,
如果中途想走的話,那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的,這個不止咱們團是這樣,這是整個行業(yè)的規(guī)矩。”
王姐慢慢地走到那人面前,說,
那灰頭灰臉的人說:“當初我也只是好奇,認為干這個歌舞團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沒有想到會這么苦。”
王姐笑了笑,說:“其實你是想免費看女人跳曝光舞的,是不是?”
那灰頭灰臉的人低下頭去,沒去回答。
“你這是看夠了,想溜之大吉吧!”
王姐繼續(xù)說道,
那人還是低著頭,沒有回答。
“你tm的說話啊!看你這個熊樣?!?p> 那人就被看門的那個高個子打了一拳,他驚慌地四處看了看,沒敢還手,
王姐又看了看柳小羽,斥責道:“不要打人?!?p> 說完,她從兜中掏出一百元錢來,走到那挨揍的人面前,說:“這一百元錢,你先拿著?!?p> 挨揍的那人顫顫抖抖地伸出手來,一臉狼狽樣子,
“tm的,還不謝謝王姐。”
話語間,那人又被后面的人推了一下,
那人連連低頭哈腰,連連說道:“謝謝王姐.......”
柳小羽看了這么一幕,不由暗暗想道:“這簡直就是低級黑幫組織,入了伙,不到年限,不但不結(jié)賬,還不允許人家走,可真是長見識了?!?p> 他不由地看了看小芳,小芳好像見慣了這種事情,她的臉部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這剎那,小芳也看起他來了,且還做了一個鬼臉。
柳小羽搖了搖頭,呷了一口啤酒,長嘆一口氣。
王姐擺了擺手,說:“你們先出去吧!不要難為他了,他畢竟是新來的,不太懂這行的規(guī)矩?!?p> 那些人推搡著那個挨揍的人走了出去。
王姐恢復了笑臉,說:“兄弟,讓你見笑了,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如果我們太平洋歌舞團破壞了這個規(guī)矩,會讓其他團看不起的?!?p> “我明白,各個行業(yè)都有各個行業(yè)的生存法則?!?p> 柳小羽賠上笑臉笑道,
“哈哈,兄弟果真見識多廣,還望你這樣有文化的人多多體諒我們這些四海漂泊的人吧!大家都是為了混碗飯吃嗎?”
“王姐客氣了,我談不上有文化,其實大家都不容易,也包括剛才你給他錢的那個人。”
柳小羽只能這樣說了。
“好的,兄弟,不提這等不開心的事情了,
咱們干一杯,大家認識了,那就都是朋友嗎?來,為我們的友誼干杯?!?p> 王姐端起一杯啤酒,與柳小羽干了一杯,一口而下。
柳小羽心中一動,重生回來認識的這些女人,基本上都是好酒量?。?p> 看看這位王姐喝酒的架勢,就覺得她應該是一個海量的人,雖然司空嵐幾乎不喝白酒,但她好像也是喝個半斤白酒,卻看不出醉來的女人,
多虧上一輩子鍛煉的酒量不錯了,如果酒量差的話,還真是沒法與這些女人打交道了。
柳小羽又陪著王姐喝了幾瓶,不由地有些熱血上涌,
說:“王姐,今天就這樣吧!現(xiàn)在快9點了,咱們?nèi)ノ枧_看看吧!順便我為大家唱一首?!?p> 王姐哈哈笑道:“兄弟言之有理,能夠認識兄弟,也算是姐的榮幸,這也多虧了我的侄女小芳了,王姐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兄弟覺得怎么樣呢?”
“王姐請說,小弟洗耳恭聽。”
柳小羽笑道,
“好吧,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就坦誠地說吧!我侄女小芳很喜歡你,不知道兄弟對小芳是什么態(tài)度呢?”
王姐瞥了小芳幾眼,哈哈笑了起來。
柳小羽笑了笑,說:“如果我說我配不上小芳,或者說我與你侄女不合適,王姐一定認為我不夠誠實,我就實話實說吧!”
“你請說,王姐我也洗耳恭聽,”
柳小羽說:“我心中有意中人了,并且我們各個方面都很適合,
不論從事業(yè)發(fā)展來說,還是從興趣愛好,脾氣性格來說,我們都能夠心有靈犀一點通,就這么簡單?!?p> 王姐點了點頭,說:“既然兄弟這樣坦誠相告,我也不說什么了,哈哈?!?p> 小芳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嘟囔嘴了幾下,不過,倒是沒發(fā)什么脾氣,
柳小羽長舒一口氣,站了起來,說:“王姐,咱們趁著酒興出去唱一首吧!”
“好,就這樣。”
王姐也站了起來,三人各懷心事地走出了帳篷,緩緩地走向了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