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嵐白了他一眼,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柳小羽眉頭緊蹙,說:“你與這位女校長是什么關系?不會你的爺爺與她爺爺也是戰(zhàn)友吧?”
司空嵐眼珠轉了轉,說:“不是,她是我的一個親戚,是我的......表姐?!?p> “哈哈,表姐,你不是我表姐嗎?”
柳小羽笑道,
“好了,別說這些廢話了,咱們走吧!”
她說完,就朝后門口走去。
柳小羽緊隨其后,出了校門,司空嵐不向工廠的方向走去,卻去了相反的方向。
他不由喊道:“表姐,你不回工廠了嗎?”
“有些心煩,順著公路走走吧!”
司空嵐說道,
柳小羽幾步就跟了過去,側臉看了看她,她雖然剛剛贏了最后的決賽,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興奮之色,
那天半決賽勝利了的時候,她可是高興的都讓柳小羽陪他去滑旱冰了。
這個女人,生氣郁悶了或者心煩苦惱了,總是喜歡沉默,總是喜歡一言不發(fā)。
柳小羽了解她這個性格后,于是不再打擾她了,也陪著她沉默起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走了約莫20分鐘,就走到了那個柳樹林旁,
那些柳樹各個低著頭,頭發(fā)也已經(jīng)開始變綠,里面不時地傳來各式各樣的鳥鳴聲,
新鮮的空氣氤氳在鼻端,讓他倆頓覺心曠神怡。
柳小羽終于忍不住了,笑道:“表姐,你怎么來到這柳樹林了,你忘記貓頭鷹的叫聲了?”
司空嵐聽到這里,就飛起一腳踢向他,口中嘟囔道:“你真是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柳小羽立馬閃過,小跑著躲了起來,笑道:“我這只是激將法,不然的話,你還得下去一個小時才能開口說話的?”
司空嵐追了他幾步,就停了下來,說:“你不許再跑了?!?p> “你不踢我了,我就不跑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柳小羽停在離她有十幾米的遠的地方喊道,
“不踢你了,趕緊過來吧!”
司空嵐招了招手,就轉過臉去看那片柳樹林了,
柳小羽湊了過來,
一陣春風吹來,司空嵐身上的清香悠悠地飄過他的鼻端,讓他心中不由微微一蕩,他下意識地靠到了司空嵐的身旁,
司空嵐眼睛眨了眨,但是身體沒反應,一直就這樣站在那里。
過了幾分鐘,
柳小羽咳嗽一聲,說:“你這是怎么了?按說你贏了比賽,你得高興吧?但是你怎么板著個臉呢?真是奇怪啊!
你那位表姐,也就是我學校的女副校長,也沒有說你什么吧?我看她對你很關心,很愛護??!”
司空嵐長嘆一口氣,忽然說了這么一句:“我自小家教很嚴,所以我從來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這一次,我卻破例了,我覺得我的壓力好大。”
“你破例了?難道你說的是你來幫我建工廠的事情嗎?”
柳小羽不由問道,
司空嵐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提這些事情了,你給我講個笑話吧?”
“講笑話?這個倒是不錯,你喜歡聽哪一類的笑話呢?”
柳小羽問道,
“隨便吧?”
柳小羽咳嗽一聲,說:“其實我這個人不太會講什么笑話的?!?p> 司空嵐臉一轉,看著他說:“柳小羽,你這人平時口若懸河,談什么都能滔滔不絕,我這次讓你講個笑話,你就推三阻四,你分明是與我作對嗎?”
她的口齒之香噴了過來,確實有新鮮蘋果的味道。
“你可不要誤會,因為我的笑話都多少帶點yellow,我害怕你不喜歡聽?!?p> “好了,隨你的便,愿意講就講,找什么理由呢?”
司空嵐哼了一聲。
“好吧,我講一個吧!”柳小羽只能講了起來: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二十來歲的和尚,有一天他去下山,
方丈叮囑他,女人都是老虎,老虎也都是女人變的,你千萬不要去招惹女人,
他剛一下山,就遇到了一只老虎,
他腦子一轉,既然老虎都是女人變的,我的好運來了,他想到這里,就對著老虎猛撲了過去,
口中還喊道:“我要和你困覺,我要和你困覺...........?!?p> 司空嵐噗嗤一下笑了起來,說:“你這人既能讓我歡喜,又能讓我生氣,我都不知道怎么評價你了?自從認識你以后,我的喜怒哀樂都與你有關?!?p> 柳小羽笑道:“一個人活在世上,喜怒哀樂循環(huán)往復,這才是最正常,最充實的生活嗎?如果天天都樂呵呵地,那不是成了傻瓜嗎?
我村里就有這么一個腦子不正常的老哥,天天傻呵呵地笑,哈哈?!?p> “算你說得有道理?!?p> 司空嵐繼續(xù)笑道,
“那是當然的了,我什么時候沒有道理過呢?”
柳小羽也樂呵呵地笑道,
“你啊!老是喜歡自吹自擂,呵呵,我都習慣你的這派作風了,你要是幾天不自吹自擂的話,我反而就不習慣了?!?p> “這都是娛樂一下嗎?逗我,也逗你開開心嗎?”
“呵呵,你這個做派風格,算是幽默搞笑呢?還是神經(jīng)瘋癲呢?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p> “我是小事講風格,做事講原則嗎?怎么樣,符合你的思想與價值觀嗎?”
“這話說的很好,就是害怕咱倆的原則不一致嗎?”
司空嵐贊道,
“你的原則就是我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你的原則,怎么會不一致呢?”
柳小羽說,
司空嵐一撇嘴,說:“咱倆的原則有時候還真不一樣,什么時候,你的思想原則與我完全達成一致了,那應該就完美了?!?p> 司空嵐對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
柳小羽笑道:“我的血都被你無情而霸道地喝到你的肚子中去了,思想原則倒都是次要的了?!?p> “你是不是不滿意呢?
你死纏爛打地把我拖進這個爛廠子中來,你讓我累的快成一只狗了,我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大的苦呢?
喝你一點年輕人的血,讓我也跟著你年輕一些,跟著你青春一些,
你還有怨言嗎?”
柳小羽搖搖頭,說:“沒有怨言,當時我也只能這樣報答你了?!?p> “再說了,你老是喜歡耍流氓,我不懲罰你,你就繼續(xù)流氓下去,這樣下去的話,你以后就會毀了你的,這才是最重要的,難道我不是為了你好嗎?”
司空嵐繼續(xù)說道,
這時,一陣風吹來,蕩起了她的中短發(fā),
柳小羽不由地走到她的身后,溫柔地捋了捋她的頭發(fā),司空嵐倒是沒有躲避,她臉上閃過一絲嬌羞,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