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你到底跳的是什么舞?好像是霹靂舞,但又不是。”
阿蒙湊在耳邊問道,
“這是街舞,與霹靂舞大同小異而已,但我覺得不如霹靂舞有美感..“
柳小羽回答道,
“難道最近你又拜師了?兄弟?!卑⒚善娴溃?p> “哈哈,阿蒙大哥,你算說對了,”
“師傅是誰,也讓我認識一下?!?p> 阿蒙禁不住問,
“邁克爾杰克遜”柳小羽隨口一說,
阿蒙撓了撓頭,愣了愣,問道:“這個是什么人?是外國人?”
旁人不知道邁克爾杰克遜,也就罷了,你自稱名牌音樂學院畢業(yè)的學生,竟然不知道邁克爾杰克遜,雖然那個年代消息不發(fā)達,
看來你這個名牌大學聲樂系畢業(yè)絕對是吹牛造謠。
柳小羽嘿嘿一笑,沒去回答。
這時,崔艷晴與同來的一個女同學手拉著手走開了,
柳小羽也說:“阿蒙大哥,今天就到這了,你給我點門票?!?p> “好好好?!?p> 阿蒙連連答應道,
兩人下了舞臺,阿蒙二話不說,就向那賣票的姑娘要了一些門票,塞到柳小羽手中,說:“有空再來,別忘了給我引薦一下你那位叫什么邁克的新師父。”
“這個有些為難。”
柳小羽說,
“我知道,世外高人都是這樣的?!?p> 阿蒙聳了聳肩,
柳小羽長嘆一口氣,說:“他現(xiàn)在是另一個世界的舞者了,要想去見他,你我還得等幾十年。”
“這個?”
阿蒙一臉懵逼。
柳小羽笑了笑,與他握了握手,揚長而去。
途中遇到劉旺他們,他拿出20張票分散給他們,他們自然是高興的不亦樂乎。
劉旺說:“小羽,走,咱們在會上到處轉(zhuǎn)轉(zhuǎn),順便到我家來幾桿臺球?!?p> 柳小羽搖了搖頭,說:“我得回家了,對了,你們看到崔艷晴她們兩個來嗎?”
劉旺不好壞意地笑了笑,問道:“干嘛?嘿嘿,你小子是不是想追求崔艷晴了,艷陽高照,一片晴天,是不是她的縮寫?”
既然連劉旺這等粗枝大葉的同學都能明白,崔艷晴這高材生豈能不明白?
但愿她能夠明白,唉,就算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樣呢?
崔艷晴最終是考上了國立音樂學院,在后世的文娛圈中混的風生水起,我何德何能呢?
都怪一時情不自禁,發(fā)了少年狂,
柳小羽邊想邊悶悶不樂,不由地又長舒一口氣,心中一片輕松,如釋重負,好似卸下了一副重擔似得。
“哈哈,什么大主宰?什么至尊?什么十里桃花?你把她比喻成這個了?這倒是很別致新鮮的。”
劉旺繼續(xù)調(diào)侃。
“行了,我先回家了,你們繼續(xù)玩吧!”柳小羽避開這個話題,轉(zhuǎn)過身去,
“明天是星期天,你可再來玩???”
身后劉旺他們喊道。
柳小羽隨便答應了一聲,
明天我還要召開會議呢?還有工夫與你們玩嗎?我還要為我的夢想奮斗呢?
先回家問問爸媽,我怎么就成了經(jīng)理呢?我姑父到底去了哪里呢?
父母雙親都在家中,老爸在劈柴,老媽在做針線活。
父親是一位瓦工,文化不高,平時沉默寡言,只有酒后才喜歡嘮叨幾句,
母親在家務農(nóng),倒是喜歡與別人說話,對人熱情,比較能干,但學歷同樣也不高,
兩人加起來,也就是小學畢業(yè)的水平吧!
再次看到年輕的父母們,柳小羽心中一陣激動,出了一回神,問道:“爸媽,你們都在家?!?p> “恩,小羽,覺得怎么樣?”
老媽先跑過來問道,
“對了,媽,我怎么成了姑父廠子的經(jīng)理呢?”
他直接開門見山,
“呵呵,這不是好事情嗎?”
媽媽喜笑顏開起來,
“我看到姑父那個廠子不景氣?”
“當時沒有活了,等有活了,就會好起來的?!?p> 老媽解釋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媽?!?p> “你姑父說,他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想找人入股,所以就把咱們家給入進去了,
他還說要把配件廠的經(jīng)理位子讓給你爸爸,你爸爸大字不識一筐,話都不會說,只好讓你去當了,不過你也只是掛個名字,
再說,天塌下來,還有你姑父撐著,你姑父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
如果你考上大學了,你就去上大學,考不上的話,有這個廠子在,你好好地跟著你姑父慢慢去學本事就行了?!?p> 老媽一臉興奮,解釋道,
看來老爸老媽很相信姑父,對柳小羽的期望也很大,老兩口子可是真夠大膽的。
“可是我姑父現(xiàn)在在哪呢?”
“他到南方的港東聯(lián)系業(yè)務去了,他說港東有幾個大客戶?!崩蠇尨鸬?,
他撓了撓頭,說:“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他沒說?!?p> 柳小羽眉頭一皺,說:
“媽,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姑父買下這個廠子,讓我來當經(jīng)理,我總覺得怪怪的,天上還有掉餡餅的事情嗎?雖然他是我親姑父?!?p> “怕什么?就算這個廠子不行了,那么一大片地與房子都是咱們的,還靠著大街,交通便利,想想看,咱們也虧不了。”
老爸放下手中的斧頭,說,
“老爸說的對,十三年后,那塊地搞開發(fā),絕對值錢,但是這十三年內(nèi)可是賣不出錢來的。”
柳小羽隨口說,
老爸愣了愣,老媽好似沒聽到這些話,
她繼續(xù)興高采烈地說:
“就是嗎,當那個廠子成咱們家的時候,左鄰右舍誰不羨慕我們呢?各個眼紅的發(fā)狂,說我們家有這么一個好親戚,
那么多房子,那么多地?!?p> 老媽自然是隨和著老爸說的,
唉,父母也是小農(nóng)思想嚴重,不怪他們,畢竟他們的教育與生活決定了他們的思想,他們一輩子就在農(nóng)村生活,也從未經(jīng)歷過什么大風大浪。
“媽,姑父讓我做這個經(jīng)理的時候,你們沒有看看廠子的財務報表與收入支出賬嗎?”
柳小羽問,
“財務報表?這是什么東西?”
老爸與老媽同時一愣,奇道,
“唉,這可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們知道這個廠子有多少債務嗎?”
他繼續(xù)問,
“不就是欠了工人工資3個月嗎?數(shù)目不大,有你姑父在,你害怕什么呢?
就算你姑父不管了,咱們咬咬牙也能開得起,那么大的一片地,靠著種生姜與大蒜賣賣,三年后就能把這些工人的工資給開了,
說句私心話,也就是只在咱們家說了,讓旁人聽到了,會笑話咱們不講良心的,
我希望你姑父以后不要后悔,
如果他后悔的話,想要回去,咱們也只能再給他了。”
老媽向大門口緊張地看了幾眼,說,
“媽,事情絕不這么簡單,我總覺得這里頭怪怪地?!?p> 柳小羽根據(jù)后世的社會閱歷與經(jīng)驗,還有那個亂七八糟的20世紀末的背景來考慮的,
他轉(zhuǎn)過身去,想去姑父家看看,雖然姑父去了港東,但姑媽不是還在家嗎?
“小羽,我去做飯,你這是干什么去?”
老媽問道,
“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先吃吧!給我留著點飯。”
柳小羽沒回頭,隨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