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到各自家里之后,應鸞有些疲憊的撲到大床上,床單是媽媽才換的,還帶有薰衣草味的清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放任自己癱軟在床上,完全的放松下來。
一沾到床,應鸞就感覺有些困倦,她打了個哈欠,逐漸有了些睡意,眼睛慢慢的閉上。
這時候手機響了。
伸手摩挲了一下,找到了放在床頭的手機,應鸞艱難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屏幕上一閃而逝的火紅色,愣了一瞬,睜開眼睛,再仔細去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坐起來,瞪著眼睛看著手機,確定了手機沒有起火之后,猶豫著看向了QQ。
有一個新的好友申請。
“忘塵?”
她有些懵,仔細的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沒有認識什么新的朋友,但無論怎么想也沒想到有什么人能給她發(fā)申請,看著好友申請上的那句“很高興認識你,應鸞”。應鸞覺得應該是熟人,于是就同意了。
通過好友申請過后,對方的頭像一直灰著,這倒是很新奇,在人人都有智能手機的現(xiàn)在,誰還不是天天把QQ掛著,然后標識“手機在線”,已經很難得能看見這種完全灰掉的頭像了。
困意消失,她爬起來,將被子整理了一番,然后去書房里坐著看小說去了。
“去實習的車票買好了嗎?”
應鸞僵直了一瞬,道:“我馬上去。”
飛快的給自己買了車票,她閑著無聊打開游戲,峽谷里和人一較高下去了。
連打了幾局隊友都掛機,應鸞心態(tài)有些炸,但是又不能說什么,于是吐槽幾句,有些無奈的看著“失敗”的圖標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自從加過之后一直沒有反應的人終于有了動靜,他邀請應鸞進行游戲組隊。
抱著能少一個掛機的是一個的心理,應鸞點了同意。
結果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靠,這什么怪物,這她媽開掛了吧?”
本來開始一切都還挺中規(guī)中矩的,結果應鸞一不小心被對面的刺客殺了一回,被嘲諷了一番,事情就逐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對面真垃圾。”
應鸞嘴角抽了抽,就算自己打的真的這么菜,也不至于還要開嘴炮吧?
打這種游戲的時候,應鸞一般都不怎么理會那些刻意博取存在感的人,就算是略微感覺到反感,也只搖搖頭就過去了,連舉報他人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事情,游戲而已,不必氣太久,因此就算對面這么說,她也沒做出什么反應。
做出反應的是她的好友。
【打野】應羲:你完了。
在這句話之后,戰(zhàn)局就變得十分微妙,己方打野存在感瞬間飆升,專門壓著對面打野揍,明明雙方經濟并沒有相差很多,但就是秀的人頭皮發(fā)麻。
應鸞目瞪口呆,導致自己操控的角色又被對面射手打死。
然后事情就發(fā)展成了對面的打野和射手已經連高地都不敢出了。
如果不是有掛的話,這操作也過于優(yōu)秀了些?一個人挑五個人,殺了人還能全身而退,甚至五殺,雖然也不是什么非常罕見的事情,很多主播也可以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應鸞就是覺得這個人太過可怕了一點。
他似乎是能夠猜到對方的下一步動作一樣,找到最巧妙的時間切入戰(zhàn)場,然后用最不可思議的走位將對方擊殺,再淡然撤退。
應鸞終于開始正視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好友,這種操作,說不定是職業(yè)選手,但她又實在是想不起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操作水平,糾結了半天,看著對面的陣容點了投降。
這種情況的話,是自己心態(tài)也要爆炸。
剛剛退出去,應鸞就接到了好友的繼續(xù)組隊邀請。
看了看時間,距離睡覺的時間還早,應鸞想了想,接受了。
于是便度過了夢幻的一個晚上。
剛剛嘲笑應鸞的那個人再次出現(xiàn)在了對面的陣容之中,而己方的打野也是一聲不響的追著人打,直接到了后面,對方掛機了才罷休。
“臥槽,這丫也太猛了吧?”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應鸞默默的跟著人躺了五局,頓時對人佩服的五體投地,這種技術,真是甩她這種殘廢不知道多少條路。
游戲時間結束之后,應鸞主動的找了對方,她還是覺得自己得搞明白對方是誰,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最近她遇到的事情有點多,讓她有些煩躁。
她發(fā)了張表情包作為開場白,對方秒回了她一張表清包。
“早點睡吧,別熬夜?!睂Ψ秸f。
應鸞對對方的身份實在是太好奇了,于是她很快的問了一句,“那個,抱歉我忘記給你打備注了,你是?”
“很快你就會見到我的,我會去找你。”
所答非所問,這樣應鸞更是感覺到有些好奇,她又問:“為什么追著對面的打野殺啊?不會是因為我吧?”
“我的女人,絕不允許別人非議,早點睡吧,晚安?!?p> 這樣一句霸氣側漏的話過后,對方的頭像就灰了。
應鸞是真的一臉黑人問號,結果到了最后這貨還是沒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啊。
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給自己的小伙伴發(fā)消息,說自己遇到一個玩游戲巨厲害的好友,但是卻又不知道對方是誰,將對方的資料截圖發(fā)過去,讓凌欣看看認不認識,畢竟她們總是在一起的,大部分應鸞認識的人凌欣也知道,凌欣說不定會有什么頭緒。
“不曉得,說不定是你大學時候認識的?!?p> “不可能啊,我這都實習了,大學認識的怎么這個時候才加我?”
討論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應鸞晃了晃腦袋,干脆看小說去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到時候就知道了。
而在一座大廈的最高層,一個人合上電腦,看著巨大的落地窗,心情愉快的哼起歌,歌曲有些熟悉,似乎是應鸞總哼的那些無名小調,但從這個人嘴里哼出來,卻只有溫柔。
“你會喜歡這種相遇嗎?“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的夜空,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