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陵光劫人
葉飛涯只是不聽,雙目怒視著陵光,有氣無力地道:“不打可以,他要強行將你帶走,卻是不行!”
陵光看飛涯如此氣勢,道:“你果真不怕死,不過如兒我卻是非要帶走不可?!庇謱χ鐑河妹{迫的語氣說道:“你可以跟我走了吧,否則我難保不會對這小子做出些什么事?!?p> 何如兒惡狠狠的瞪了陵光一眼,道:“他要是受到傷害,就算到了山上,我也要和你拼命!”說罷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葉飛涯,微嘆了口氣,然后看也不看陵光,徑直從他身旁疾步走了過去。
陵光笑道:“放心,我既已說過不為難他便絕不食言?!毖援呉哺鐑荷砗箅x開。
葉飛涯在原地本想追上,怎奈體力不足又是功力不濟,哪里還能夠跟上他們,就這樣眼巴巴看著如兒被陵光大搖大擺地擄走卻無能為力。何如兒頻頻回首,眼中的黯然不舍之色就像一根根鋼針般深深刺痛著葉飛涯的心,葉飛涯急得直咬牙關(guān),暗暗道:“我一定要將你救出來!”
靈鷲山頂,拜月宮外,庭前宅下此時俱已開遍了艷麗金黃的連翹花,陣陣花香飄過之時,令人心曠神怡,全身舒暢。
殿中主座上兩把綠檀木座椅上坐著二人,正是幻月和孟章。兩人旁邊坐了個滿面病容的人,正是陵光。而下面,一個妙齡少女傲然而立,渾然不懼。
幻月輕笑道:“如兒,你陵光叔叔沒有欺負你吧?”
何如兒看都不看幻月,更不答話。
孟章緩緩道:“怎么平時很可愛的小如兒今天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呢?”
何如兒瞥了一眼孟章,那目光之狠竟讓孟章不自覺地心頭一震,不敢再與之對視。何如兒冷冷道:“以前那么和藹的孟章叔叔都可以變成一個壞人,我少說幾句話又有什么?”
孟章呵呵笑道:“誰告訴你孟章叔叔是壞人啦?我只是和大祭司與教主鬧了一點矛盾,很快就會和好的?!?p> 幻月接道:“不錯,只要你把那枚神玉交出來,我立馬就可以放你回去?!?p> 何如兒正然道:“什么神玉不神玉的,我不知道!”
幻月不禁面露不悅之色,沉聲道:“那神玉就在那中原小子的身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孟章覺察出幻月有點不滿,輕聲說道:“你何必和一個小女孩動氣?”
幻月狠了孟章一眼,瞪看得孟章渾身一抖,不敢再出言頂撞。
陵光卻是眉頭一皺,問道:“什么,你說神玉在那小子身上?”
幻月道:“不錯!”
陵光一拍大腿,“哎呀”一聲從座位上突地跳起,連連嘆道:“可惜可惜!”
何如兒見陵光如此神情,冷冷地笑了起來。
幻月見何如兒此時竟然還笑得出來,心中更是不滿,高聲道:“你笑什么!”
陵光道:“哎!適才我抓如兒回來的時候,倒將那個小子給放了!”
幻月一聽,氣得從位上霍然站起,怒視陵光道:“你!”
陵光一看幻月要向自己發(fā)作,心底一驚,連忙道:“你只要我將如兒抓回來以威脅風(fēng)清,并未告訴我要一并帶回那個中原小子??!”
幻月冷冷地望了望陵光,反倒平靜了下來,緩緩道:“你身上的五毒蠱之毒看來是不想解了吧?!?p> 陵光聞言又坐回了椅子上,神情不慌不忙,好像并沒有被這一番言語所嚇倒,悠悠說道:“你給我的解藥早已足夠解了五毒蠱之毒,如今你還以此相要挾,未免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了?!?p> 幻月陰惻惻笑道:“你真的以為我給你的都是解藥么?不信你運氣過你的巨闕、氣海、關(guān)元三處穴位試試!”
陵光一聽,面色大變,當(dāng)他試著氣沉丹田時,抱著腹部“哇”的一聲發(fā)出了慘叫,撞翻椅子,身子也已是滾到了地上。
幻月森然一笑,道:“你如果早已解了五毒蠱之毒,面色也不會如此難看了。這么明顯的事你自己都發(fā)現(xiàn)不出來,還敢跟我較勁?”
那陵光本來就滿面病容,這番一運氣經(jīng)過中毒過深的穴位時,才覺得體內(nèi)仍郁結(jié)著一股毒氣,使得他的面龐更無人色。陵光從地上爬起,須發(fā)已經(jīng)凌亂,手指幻月破口罵道:“你這毒婦!我……我……”雖然心中怒火已燒千丈,已經(jīng)快要從口中噴射而出,卻再也無法繼續(xù)罵下去,他深知要解此毒還須繼續(xù)聽令于此人,不禁漸漸垂下頭去,雖然恨得牙齒咯咯作響,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孟章看著陵光被幻月如此玩弄于股掌之中,心中不禁升起好幾分寒意,呆呆地望著幻月,眼神透露出十足的畏懼。
幻月見陵光不敢再反抗,又是輕蔑一笑,坐回了位上。
而何如兒也是瞥了一眼陵光,冷冷道:“活該!”
幻月又是問何如兒道:“你真的不愿交出神玉?”
何如兒道:“莫名其妙,要神玉找爹爹他們要去,我哪有什么神玉?只怕是你們不敢找我爹爹,所以才來欺負我!”
“住口!”幻月此番被何如兒一說,仿佛說到了她的痛處,不禁大怒,吩咐孟章道:“你快將她給我關(guān)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見她!”
孟章勸道:“何必為她大動肝火,你要對付的是風(fēng)清,不如將她放了吧?!?p> 幻月叱道:“婦人之仁!欲成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軟!你如此軟弱,以后怎么當(dāng)大祭司?將她放了,你我還拿什么要挾風(fēng)清?!”孟章被幻月直說得面色陣青陣白,哪里還敢勸上一句。
陵光見狀連忙道:“讓我將這丫頭押下去!”正欲將何如兒帶走之際,只見門外跑進一名拜月教弟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進來稟道:“剛才上山發(fā)現(xiàn)一名青衫少年想要來闖拜月宮……”
陵光截口道:“不錯,就是那小子!”
幻月急忙問道:“那人呢?”
拜月教弟子道:“弟子本來已經(jīng)將他擒獲,不料半路又被人劫走了……”
幻月一聽,眉頭一揚,怒道:“是誰這么大膽,敢與我們拜月教作對?”
那弟子吞吐道:“是……是……”
孟章道:“是什么是,快說!”
“是巫山老怪!”
幻月聞言大吃一驚,失聲道:“這死怪人竟又來壞我們的事!”
孟章也是微露懼色,道:“巫山老怪功力高深卻性情古怪,多年來處處與我教作對,如果那小子真的落到了他的手中,就更難辦了!”
何如兒心忖:“飛涯飛涯,你怎么這么笨,竟然一個人上山,現(xiàn)在落到了那個怪人手里……”越想越是著急,竟對于自己的處境渾然不覺了。
陵光聽此也是一怔,暗道:“這巫山老怪神出鬼沒,蹤跡飄忽不定,怎么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將葉飛涯劫了去?”
孟章氣餒地嘆了口氣,問道:“現(xiàn)在那小子被巫山老怪劫了去,神玉又在他身上,這可如何是好?”
幻月聞知巫山老怪半路劫走葉飛涯,大是惱火,但自己又不是那老怪的對手,身旁的孟章雖然有點本事,但要想勝老怪也是妄想。想著想著也不管別人,突然離座,身影一飄,疾步走出了拜月宮。孟章與陵光愣在當(dāng)?shù)兀恢搿?p> 孟章問陵光道:“幻月要干什么?”
陵光道:“想必是去求助于那個南洋降頭師暹羅法師了。巫山老怪這么些年來,老是與我們對著干,教中只有風(fēng)清大祭司可與之相抗,如今大祭司不在,只怕只有那個降頭師可以從他手中再劫回那小子了?!闭f罷又看著何如兒道:“如今你那情郎落到了巫山老怪的手中,可有的受咯!”
何如兒聽說葉飛涯被巫山老怪劫了去,本就十分擔(dān)心,現(xiàn)在被陵光這么一激,更是滿心傷悲,急得滿面通紅,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也不知說什么好。
陵光哈哈笑道:“沒想到你這么在意那個小子,哈哈……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
孟章道:“你趕緊將如兒關(guān)好了,我倆馬上還有事要做。”
陵光道:“什么事?”
孟章道:“呆會自會與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