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弄混了!”夏逸愣了一瞬,雙頭鐮刀的另一端直鏟彭姨娘頭顱,“這兩個女的長得忒他娘的像了!”
站在后面的康姨娘被嚇傻了,轉過身后拔腿就跑。
夏逸再度揮刀將彭姨娘的一只腳砍斷裝于袋中。
巫紫香見鮑姨娘已亡,索性也跳下墻頭將被誤殺的鮑姨娘也砍走了一足。
“抓刺客!抓刺客!”康姨娘逃命后搬來救兵,林家侍衛(wèi)們舉著劍就朝兩個殺手沖來。
“快撤!”巫紫香與夏逸雙雙跳出圍墻。
“抓刺客!”
“抓刺客!”
待侍衛(wèi)追擊出府,兩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
在其他魔宗宗徒的接應下,夏逸和巫紫香順利返回古槐庭院復命。
夏逸叩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膽戰(zhàn)心驚地朝宗主匯報了今日誤殺之事。
不過林瑤墨并無氣惱,只是夸贊巫紫香做的干脆,很有做職業(yè)殺手的潛質(zhì)。
巫紫香笑答:“宗主莫要取笑紫香了,若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可比三當家差遠了。”
林瑤墨聞之輕輕笑了笑,便命二人退下了。
三位姨娘生得相像,林瑤墨也怪罪不了夏逸。他走至古槐樹前取下彭姨娘和鮑姨娘的竹牌,扔入了旁側的火爐之中。
熱煙在寒風中左右搖擺,漸漸消失散盡。
*
林家祖墳。
留守在府的林家侍衛(wèi)快速奔至葬禮現(xiàn)場向族長匯報了詳情。
林修聞之震怒,沒成想兩位姨娘竟家中遇害,看來魔宗的爪牙終究是伸到林家來了。
同時參加葬禮的張徹等人也聽見了消息,知曉今日潛入林家的兩個殺手中有一個是名女子。
如今在江湖上排行靠前的女殺手遠遠低于男殺手的人數(shù),膽敢在林家犯下大案的女子估計與張家之前的那廝是同一個人。
*
葬禮結束,張徹返回竹園的第一件事就是喚來月無影詢問翡翠今天的行蹤。
月無影躬身答道:“回少爺,翡翠一上午都在少夫人房中,并未外出。”
“你確定?”
“奴婢確定?!?p> 張徹將信將疑,掀開厚重的門簾走入內(nèi)室,只見林瑤青與兩個丫鬟正圍坐在火爐前繡著什么東西。
未經(jīng)通傳就突然有人進屋,著實把人嚇了一跳。
林瑤青慌忙把布偶藏在身后,惱著臉質(zhì)問道:“你干嘛呀?進來為什么不敲門?”
張徹笑答:“我進自己屋還敲什么門?”
“屋里有人?。 绷脂幥噙o了布偶,“我還在屋里啊!”
“你也是我的,何需分出彼此?”
林瑤青頓時羞紅了臉。
張徹趁妻子低首之際,一把奪過了林瑤青藏在背后的布偶,“我看看夫人繡了個什么?”
手中懸空,林瑤青伸手去奪:“還給我!還給我!”
張徹高高舉著,只見是個很丑的小布偶,繡工極差,走線歪三斜扭的,忍俊不禁道:“哈哈!什么鬼畫符?繡得也太丑了吧?”
“不許你笑話我!”林瑤青挑起腳尖伸手去搶,“我又沒學過刺繡,能繡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這已經(jīng)是翡翠手把手教我的呢!”
張徹順而問道:“翡翠教你的?教了多久了?”
“教了我整整一上午了。”
“你們繡了整整一上午?一刻也沒分開么?”
“沒有啊,我們一直都在一起?!绷脂幥嗪龆鴻C警,回落腳步問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隨口問問。”
“出什么事了?是林家又出事了嗎?我四叔的葬禮如何?”林瑤青揪起丈夫的衣襟,“你不許我去四叔最后一程,也不許我在家中燒紙,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樣?非要把我憋死你就開心了?”
張徹抱住妻子,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我不是故意要拘著你的,等你生完孩子我就帶你出去走走,而且以后紅事白事都由著你參加。但現(xiàn)在不行,孕婦最忌諱沾染白事,你且乖乖待在家中,莫讓咱們的孩子沾了陰氣,我也是為了你們母子好。”
“我沒有那么嬌氣!”林瑤青縮著脖子,“屈先生不也夸我身強體健么?”
“是,你身強體健,之前都險些小產(chǎn)了?!?p> “我只是那段時間心情不好!還不都是你害的!”
張徹搖晃著手中的布偶,轉移著話題道:“這是給咱們兒子繡的嗎?”
林瑤青語塞,其實這是她為訓練傀儡術而自繡的法寶,根本不是為兒子繡的,但話柄落在這兒,她也只能繼續(xù)接下去:“嗯,是。張徹,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打這個孩子的主意了,我會好好把他生下來的?!?p> “你有那么乖么?我怎地不信啊。”
“孩子的月份已經(jīng)大了,我若敢這個時候胡來,左不過是一尸兩命。”林瑤青一聲嘆息,“我很是惜命,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張徹勾了一下妻子的鼻尖:“嗯,知道你惜命?!?p> “那你把布偶還給我!”林瑤青攤開手心索要。
這個可是她用來煉器的寶物。
之前聽胡生說唯有自己做出的物件才能為自己所用。
她好不容易才縫好了一個布偶用來修習傀儡術,斷不能落入張徹之手。
“這個我留下了,你再給兒子繡個新的。”男人一臉傲嬌。
見張徹真的有搶走布偶的意思,林瑤青當即撒潑:“死張徹!死張徹!你不疼我!你知道繡一個娃娃要多長時間么?你知道我眼睛有多累嗎?哼!你不疼我!你不疼我!”
極少能見到她這番生動的情態(tài),張徹伸臂就去哄她:“我如何不疼你了?你看看別人家的媳婦,有幾個敢直呼丈夫名諱的?也就是我一直慣著你,從不和你計較,還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p> 不在乎稱謂就是疼愛了?
林瑤青憤憤道:“當著別人的面我也是跟你叫夫君的??!只不過是私下里我才叫你全名的,瞧你說的好像我多不懂禮數(shù)似的?!?p> “為夫沒有責怪之意,只是單純的想告訴夫人我很疼你罷了,不過......”張徹頓了頓,“夫人要是能換個稱呼,那便更好了?!?p> “你想讓我叫你什么?”林瑤青問,“有外人在的時候我也是稱你為夫君或大少爺?shù)??!?p> “阿徹?!彼p輕答道,眼睛里盡是貪戀,“我們獨處的時候喚我阿徹。”
聽罷此言,林瑤青倏地臉紅,而且是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
張徹湊到她的耳邊,曖.昧吹氣:“尤其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