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停下后將妻子攬在懷中,“以后你要是再腰痛就告訴我,我?guī)湍闳嗳唷!?p> 林瑤青差點被他的溫柔鄉(xiāng)蠱惑了,幸好因一直未睡還保持著清醒。
她正過身來,脫口問道:“張徹,你可真會哄女孩子呀!這些小把戲都是誰教你的?除了我之外,你還有過幾個女人啊?”
張徹摸摸她的后腦:“干嘛?又要翻舊賬?”
“問你話呢!”林瑤青催促,“快回答我!”
“我就你一個啊?!?p> “鬼信!”林瑤青的兩只小拳砸在他的胸膛上,“我才不信你就只有我一個呢!快說,你還碰過哪些女人?都叫什么名字?”
“沒有了,真的,我就你一個?!?p> “我指的不是帶名分的,也不算白姐姐,我問的是你在外面還有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都是誰???我認識不認識?說來我聽聽?”
“那些逢場作戲的都算不作數(shù),我也真的記不住。”張徹用它戳了戳她,低啞笑道,“但它......就只碰過你......”
驀然被那個硬邦邦的家伙嚇到了,林瑤青趕緊挪遠了些,離開了危險的范圍。
她到底還不死心,繼續(xù)追問:“你敢發(fā)誓嗎?它當真沒碰過別的女人?”
“敢啊,我敢發(fā)誓??!不過......”他的話鋒陡然一轉(zhuǎn),“將來的事我可不能保證,我現(xiàn)在能肯定的只是截止今天我只有你一個,至于以后......若是父親硬要給我安排幾房小妾綿延子嗣,我尚無完全把握可以左右轉(zhuǎn)圜。”
“你還想納妾!”林瑤青心底不悅,反手就捶著他的胸膛,“好呀,你就使勁納吧!多納幾個!等你娶回來一大群烏壓壓的美嬌娘,看她們不把你的竹園拆了!”
“哎呀,吃醋了?”張徹伸臂哄著妻子,“夫人放心,以后不管多少女子進府,為夫心里都只有你一個?!?p> “說得好聽!”林瑤青將臉埋在被子里,“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若將來真的來幾個心機重的小女子誣陷我,那時你未必還如今天一般向著我?!?p> “不會的?!?p> “怎么不會?”林瑤青揪著被子,“你沒聽過戲本上的那些癡男怨女么?他們因為各種謊言和誤會而錯過最后一別兩寬的例子還少么?”
“謊言?誤會?”張徹冷哼了一聲,“戲本上的那些誤會,到底還是因為愛得不深。”
他將她擁得更緊:“若是愛到至深,又怎么會被謊言蒙蔽了雙眼?若是愛到至深,又怎么會因誤會而放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愛人?”
“你慣會甜言蜜語,竟說得比戲本上還好聽!”
張徹嗤笑:“戲本上那些愛情離散的悲劇,終究是替不愛找借口罷了,沒什么值得歌頌傳揚的?!?p> “可是如果將來有一天別人刻意挑撥我們的關系......你還會一直對我好嗎?”
“當然,我愛你,就是很單純的愛你,和任何他人無關。即便我將來身邊有再多的女人,我對你的愛意不會因為她們而發(fā)生改變?!睆垙匚橇艘幌铝脂幥嗟念~頭,“小笨蛋,你或許不知道我對你的愛有多深,才會天天如此疑神疑鬼的。若有一天你真的明白了,就再不會像這般懷疑我了。”
林瑤青暗自腹誹了一句:“哼,我確實沒看出來你有多愛我,鬼才信你?!?p> 她又想起關在粉梅園的白嘉蕙,略微憂心地問道:“說起妾室......粉梅園還有位白姐姐呢?你打怎么辦???難道就一直關著白姐姐么?”
說起那個女人就來氣,張徹寒聲道:“若不是顧忌她是白嘉騫的親姐姐,我一定宰了她替你報仇??扇缃窨丛诎准业拿孀由衔也荒軇铀?,只能暫且先將她繼續(xù)關下去了?!?p> 林瑤青撇撇嘴道:“你說你關人家禁閉就關著唄,干嘛還克扣人家飲食?若不是小丫鬟偷偷找我報信,我都不知道她在粉梅園還餓著肚子?!?p> “你救濟她了?”
“嗯。”林瑤青應聲,“就如你說的,她畢竟是白老弟的親姐姐,我為了咱們?nèi)业拿孀右膊缓眯涫峙杂^,就稍稍接濟了一下?!?p> “你倒是大度!”張徹有些生氣,“也不想想當初她是如何想置你于死地的!”
林瑤青窩在他懷中道:“喲,這您老人家可猜錯了,本大小姐可沒你想得那般大度,我對白姐姐示好純粹是因為她姓白而已,若是其他江湖人士敢對我下如此殺手,只怕早就被我派人千刀萬剮了。”
張徹勾了一下妻子的鼻尖:“就喜歡你這股子狠勁!”
“當真喜歡么?”林瑤青壞笑,“你們男子不是更喜歡溫柔嫻淑的白月光嗎?”
“誰說的?”
熱吻撲面而來,張徹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最真實的想法。
*
幺子林湍被兇徒當街虐殺,族長林修震怒,立刻安排幾路人馬下去,勢要剿滅魔宗,搗毀其老巢。
可古怪的是,林家千尋萬尋也未能尋至魔宗蹤跡,加上之前白老族長的搜尋成果,他們算是已將錦涼城翻了個底朝天了了,可還是沒有查到魔宗據(jù)點的下落。
這錦涼城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總共就這些地界。
四大家族前前后后翻了八百遍了也找不到其巢穴。
難不成他們還會飛天遁地不成?
*
自張崢上任張家新任族長之后,府內(nèi)的人事安排發(fā)生了許多變化,他將各項任命大權全部把持在自己一人手中。
之前戴箏身雖兼侍衛(wèi)總管之職,但實際是還是張徹的親兵,整日只是陪在大少爺一人的身邊。
但如今這位新族長則是加重了戴箏身上的使命。
張崢常常喚戴總管去訓練新人、教導侍衛(wèi),令戴箏忙的不亦樂乎,完全沒有空暇守護竹園的安全。
冷不丁少了戴箏這樣的高手護衛(wèi)妻子,張徹總覺得不放心,想要再派些人手進來。
早先胡生因相貌不雅衣著邋遢,一直被張徹安排在府外行事。
現(xiàn)下的胡生已經(jīng)改頭換面,衣冠較為整潔,站在侍衛(wèi)之中已經(jīng)與常人無異。
張徹索性找了個名頭將胡生安排進了內(nèi)院,好時時關照愛妻的安全。
*
幾天過去了,竹園里來個新侍衛(wèi)本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可心思縝密的林瑤青還是發(fā)現(xiàn)了胡生的與眾不同之處。
除卻言行舉止與眾侍衛(wèi)格格不入之外,其他侍衛(wèi)皆是輪班倒班,唯獨這個新來的侍衛(wèi)是十二個時辰都駐扎竹園從未離開過。
一想起張徹那家伙的掌控欲極強,不許自己和任何男子有過多的接觸,而這個新侍衛(wèi)能長期駐守內(nèi)院,想必是張徹的心腹中的心腹,應是類似于戴箏和月無影在他心中的地位。
林瑤青又觀察了好幾次胡生和張府其他人員之間的眼神交流,發(fā)現(xiàn)雙方顯然不是很熟悉,甚至連月無影對他的感覺也很陌生,根本不像是并肩作戰(zhàn)的同僚舊友。
換句話說,這個新來的侍衛(wèi)很有可能是張徹從外面請來的高手,而非張家內(nèi)部晉升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