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雅一愣,她沉默了許久,緩緩低下了頭。
看他這樣,蘇書離的心猛然一揪,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畢竟戚雅幸福才是好的……但是如果戚雅不是自愿的,那他是不是……
但還不等蘇書離將自己的想法都展現(xiàn)出來,戚雅便輕輕點了點頭:“是我自愿的?!彪m然是自愿跟喻寒城同歸于盡。
但是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愿意的。
蘇書離一顆心高高揚起,又猛然落地。
他被這一番變故弄得說不出話,沉默好一會兒,才失魂落魄道:“好……你……你幸福就好?!?p> “謝謝你的關(guān)心?!逼菅叛鲱^露出一個笑容,將苦澀都壓到了心底。
她跟喻寒城的關(guān)系……還是不要跟蘇書離解釋了,她已經(jīng)不想再勞煩他擔(dān)心了,就讓他誤會自己過的很幸福吧。
兩人各自懷著自己的想法,都沒有說話,咖啡廳的二層安靜下來,就在這時,戚雅的手機(jī)響了,她低頭一看,是喻寒城的電話。
喻寒城居然會主動給她打電話,戚雅皺眉,接通了電話:“喂?”
“十分鐘內(nèi)回家?!庇骱堑穆曇衾淅鋸碾娫捘穷^傳來,不等戚雅回應(yīng),他就啪得一聲掛斷了電話。
只留下電話這頭的戚雅一臉茫然。
茫然過后,心中升起的是隱約的憤怒,這個男人以為自己是什么人?他說讓她回家她就應(yīng)該回家?
她又不是喻家的奴隸!
隱約從戚雅的電話中聽到些許聲音的蘇書離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
戚雅直接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放在桌邊,道:“沒什么,一個騷擾電話,對了,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吃飯吧?!?p> 蘇書離怎么可能會讓戚雅請吃飯,忙站起身來,道:“不,我請你吧,走吧,旁邊的西餐廳,你的最愛?!?p> 又是她的最愛,蘇書離到底記得多少她的最愛,戚雅有些動容地起身,真情實意地對蘇書離說:“謝謝你今天來陪我?!?p> “不用謝?!碧K書離微微一笑,容顏清俊美好。
兩人又移步到了隔壁的餐廳,吃飯的時候,戚雅特意拜托蘇書離有什么兼職翻譯的工作一定要介紹給她,知道戚雅如今情況的蘇書離很快答應(yīng)了。
這一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多,蘇書離又親自將戚雅送到了喻家門口,戚雅下了車,同蘇書離告別后,這才推開了瑜家的大門。
今天喻家有些與眾不同,她推來大廳的門,居然沒有看到坐在沙發(fā)沙發(fā)上冷嘲熱諷的唐子晴,叫來管家一問,才知道唐子晴今天下午的時候出國了。
唐子晴在戚家的時候就很熱愛跳舞,戚父對她的態(tài)度雖然淡淡,卻是給了她最好的資源讓她學(xué)習(xí)跳舞,而戚家落敗之后,她又傍上了喻寒城這棵大樹,喻寒城更是大手筆,直接讓她以古典舞蹈家的身份在娛樂圈出道,如今的唐子晴名聲大噪,這次是有人請她去國外比賽。
這比賽規(guī)模跟層次都很高,唐子晴自然不會錯過。
沒了唐子晴在旁邊鶯鶯燕燕,戚雅也覺得放松了不少,她婉拒了管家吃晚飯的邀請,上樓洗了個澡之后,裹著浴巾就從房間內(nèi)出來了。
她知道喻寒城的習(xí)慣,他睡眠極淺,晚上不喜歡聽到聲音,所以九點之后是不會有人在這邊亂走的,所有的傭人都會去別墅后面的偏房休息,管家也不例外。
只有唐子晴在的時候,這邊才會留兩個傭人供她驅(qū)使,現(xiàn)在她走了,別墅內(nèi)就只剩下了戚雅一個人。
身體沒干,她就沒扯掉身上的浴巾,而是直接披了個外套下了樓,進(jìn)門的時候她把自己的外衣落在沙發(fā)上了。
大廳內(nèi)沒關(guān)燈,戚雅原本也沒有想要開燈的想法,就想接著月光走過去,拿了衣服就走。
誰知走到沙發(fā)旁,卻看到背光處有一個黑影,戚雅被嚇了一跳,大喊了一聲:“誰?!”
話音剛落,那黑影就站了起來,緩步往戚雅這邊走來。
當(dāng)他從陰影中走出來之后,戚雅松了一口氣,竟然是喻寒城。
但馬上,她又覺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覺,坐在沙發(fā)上裝鬼?”
“我裝鬼?”喻寒城冷冷一笑,上前鉗住了戚雅的肩膀:“我看是你心里有鬼才對?!?p> “你什么意思?”戚雅覺得這個的腦子簡直是有問題,不然為什么只要他一說話,自己就會心臟狂跳不止,分分鐘想原地爆炸呢?
“呵?!庇骱堑哪樕膊皇呛芎每?,他冷笑了一聲,一把扯下了戚雅身上的外套,冷聲道:“你不清楚?大半夜穿的這么風(fēng)騷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蘇書離沒滿足你?”
“喻寒城!”戚雅當(dāng)下就怒了,一把將喻寒城的手推開,冷冷怒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跟蘇書離沒有什么,請你不要亂說!”
“我亂說?”喻寒城抓起戚雅的手腕,將她甩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冷聲道:“一個已婚女人,半夜單獨出去跟別的男人吃飯,給她打電話她還不接,明目張膽地跟她的聘夫廝混兩個小時才回家,這還是沒什么?”
戚雅這會兒才聽明白喻寒城的意思,她心里覺得又可氣又可笑,這個男人是在吃醋嗎?
可以他們這種互相敵對的婚姻關(guān)系,他有什么好吃醋的?自己都沒有在意唐子晴這么個第三者天天住在別墅里呢。
戚雅一把推開喻寒城手,冷笑道:“喻總真是開玩笑了,去掉路上的時間也才只有一個半小時而已,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那么快?!?p> “你!”喻寒城猛然一震,這個女人竟然敢說他快?他僵硬了片刻,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我讓你看看什么叫‘我快’!”
今天他要是讓戚雅下了床,他就該成跟戚雅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