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三軍戰(zhàn)章邯
劉邦派來求和的使者抵達彭城,面見了景駒。
為了維持門面,秦嘉還是成立了一個小型的政府,自任大司馬,東陽寧君為司徒。
待使者將消息匯報后,秦嘉命人把使者安排到館驛住下。
景駒還很年輕,不過是被秦嘉奉為楚王,待使者走后,便急問秦嘉:“大司馬,如今我們該怎么辦呢?”
寧君道:“王上,若魏國被破,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了,魏國不能不救?!?p> 寧君乃是與秦嘉一同奉陳王命令,收復楚地的,在士兵之中也享有很高的聲望。也正是因為說服了寧君,秦嘉才能立秦嘉為王。
但寧君卻是堅定的反秦的。常反對秦嘉的建議。為了大局計,秦嘉卻還不得不采納寧君的一些建議。
但現(xiàn)在……
景駒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誰給的,面向秦嘉問道:“大司馬認為呢?”
秦嘉思索了一陣后,卻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若是委任寧君去和劉邦合作,那么自己在彭城便沒有什么掣肘了。
若他們打敗章邯軍,自然是好事。
若是失敗,也可算是借刀殺人。
秦嘉想到這里,便與景駒道:“王上,臣認為寧君的建議非常有見地。魏國是一定要救的。沛公軍秉持大義,我們若是不合作,天下人又不知道如何看待我們呢!”
寧君聽到這里,卻是詫異的看了秦嘉一眼,畢竟一直與自己唱反調的人,這次突然附和了自己。
秦嘉轉口道:“但彭城軍務繁重,臣還要忙著訓練士卒,抵抗東郡的項氏,不如讓司徒大人帶領五千人,配和沛公,支援魏國,如何?”
秦嘉的話是問寧君的。
寧君也曉得秦嘉的打算,卻是嘆了一口氣。他本以為景駒當了王后,有自己扶持,可以堅持大義,有點亡秦必楚的血性,看來卻是自己想當然了。
景駒一直以秦嘉的命令唯首是瞻,對自己的建議充耳不聞。
寧君道:“臣愿意帶五千軍,與沛公配合,救援魏國!”
使者回來,劉邦得知與彭城秦嘉的合作已經(jīng)達成。不久,寧君就一身盔甲,帶著五千士兵與劉邦軍在相縣回合。
圓滑如劉邦,也很快從寧君的口中,得知了秦嘉的打算。
劉邦立即下令,全部人員,立即動身,支援襄邑的魏軍。
周勃問道:“我們若離開相縣,卻是把北部的大門向秦嘉敞開了?!?p> 劉邦淡淡道:“我們現(xiàn)在名義上已經(jīng)同是楚國的軍隊,秦嘉若是派兵進攻我們,卻是給其他人攻打他的口實,以我看,這秦嘉還沒有那么笨?!?p> 說到這里,劉邦還是不放心,與劉交道:“立即給我寫一封信給蕭何,讓他往彭城多送些糧食。向彭城表達一下服從?!?p> 劉辟非也動員軍隊,加上呂青山新整編的三千新兵,兵力也達到五千人。
劉邦軍、寧君部、劉辟非部,三路兵馬在虞縣會合。
劉辟非再次與劉邦、劉交見了面。
劉交見到劉辟非的身邊,還多了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連忙將蕭嘉拉到一旁,詢問情況,才得知劉辟非在芒碭山發(fā)生的事情。
三軍暫且在虞縣修整一天,當晚,劉交找到了劉辟非,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虞家的二姑娘?”
劉辟非點點頭。
劉交笑了,拍了拍劉辟非的肩膀道:“我寫封信,你派人給山頂大人送去,說我會在虞縣等待山頂大人到來,幫你把親事定下來!”
劉交目光炯炯,心情很激動。
劉辟非道:“父親,不如等這里的戰(zhàn)事告一段落,咱們再商談這件事情!”
劉交不滿道:“你懂什么了?戰(zhàn)事哪一天會停下來,有誰知道,但也不耽誤大家結婚生孩子了。就按我說的做!”
劉交拿起當父親的架子,劉辟非也不敢太反駁,只得唯唯答應下來。
這次劉辟非借口相親的事情,并沒有指揮所部,而是派呂青山、雍石帶領軍隊,聽候劉邦差遣。
魏豹向齊國求援,也很快得到響應。齊王田儋親自帶領大軍前來,與聯(lián)軍在睢陽附近相遇。
聯(lián)軍浩浩蕩蕩開赴襄邑,睢陽的秦軍守軍戰(zhàn)戰(zhàn)兢兢,只能據(jù)城自守。
章邯軍聞聯(lián)軍要來,乃讓士兵建立營寨,這些士兵本都是驪山刑徒,都是建筑界的一把好手,建造起自己的軍營來,自然速度很快,聯(lián)軍來到時,章邯軍已經(jīng)把軍營建造完畢。
周市見到聯(lián)軍來,眼淚刷刷的流。
當下楚軍、齊軍、魏軍反把章邯營地三面包圍了起來,對秦軍張開了猛烈的攻勢。
這章邯卻是屬烏龜?shù)?,但他的主持下,秦軍營寨竟是屹立不倒。
劉邦把周市與田儋請來,商議明天一起出擊,大家必須竭盡全力,擊破章邯。
劉邦向周市、田儋等人說了攻破章邯軍的巨大意義,誰能捉章邯,便是為陳王報仇,而自身也將處于反秦起義的核心地位。只要章邯一死,對秦軍也將是巨大的打擊。
三方約定明日攻城時間后,便回到各寨,整編部隊,準備明日的苦戰(zhàn)。
山頂大人自收到了劉交的書信后,便親自來到了虞縣。劉交也請來了自己的好友申公來為自己的兒子說媒。
虞小株的父親原本是不太待見劉辟非的。把劉辟非與其他燒殺搶掠的起義勢力歸為一類,待接見了劉交后,面色好看了不少。
當仆人告知申公來到,虞公已經(jīng)轉為吃驚了,此時眾人聚集在堂內,虞公問劉交:“申公?莫非學于浮丘伯門下的申公嗎?劉兄與申公是什么關系?”
劉交微笑道:“我與申公同學于浮丘伯老師,后來,家中變故,我便先回了家,只是與其他同學常有書信。”
申公一來,虞公也收拾起自己的倨傲,親自出來相迎。
虞太公來到虞小株的臥室,敲了敲門,對屋內道:“你那倔強的父親終于改變態(tài)度了,傻孩子,快別哭了,出來吧,與大家見上一見?!?p> 門打開,虞小株紅腫著眼出來,見門外只有虞太公,問道:“辟非呢?他怎么樣了?”
虞太公摸了摸虞小株散落的發(fā)髻:“辟非人還在大堂內,聽到你父親那么多的冷嘲熱諷,他居然還沒有走,這可真不容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