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文靜的婚姻是商業(yè)婚姻,他希望文靜嫁給她喜歡的男人,其實,他不希望文靜嫁人,他真正希望的是文靜能跟……周昊天深吸一口氣,阻止自己繼續(xù)想下去。
“你真是為我好嗎?如果你真是為了我好,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了?!庇嵛撵o說得很無情,至少對周昊天來說是無情,抬頭望著聶辰景,露出迷人的微笑,聲音也嫵媚至極。“親愛的,我們走。”
她喜歡演,他就陪她演,秀恩愛誰不會。
聶辰景俯首,薄涼的唇落到俞文靜紅艷的唇瓣上,俞文靜一愣,望著他的眸光里盡是震驚,她沒想到他會當著周昊天的面吻她,更過分的是,對他的吻,她居然不反感。
“你想去哪兒?”聶辰景曖昧的問道。
聶辰景的唇從她的唇上離開,冰涼的空氣襲上紅唇,俞文靜雙頰因為羞赧而微微泛紅,望著聶辰景的美眸熠熠閃爍著溢彩,這樣的她格外動人。
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接觸,滔天的醋酸意席卷上心頭,周昊天卻不能表露出來,強壓制在心底深處。
“酒店?!庇嵛撵o本想說“你決定”,余光瞄見一旁的周昊天,俞文靜立刻改口,吐出酒店兩個字,墮落就要墮落得徹底。
聶辰景勾了勾薄唇,冷邪的笑意泛濫開來。“好。”
俞文靜依偎進聶辰景的懷中,聶辰景摟著她的腰轉(zhuǎn)身邁步,聶辰景摟得很緊,緊得俞文靜都感覺到了痛意,俞文靜報復(fù)的在他腰間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聶辰景挑眉,并沒將她給松開,反而越摟越緊。
周昊天凝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那雙黑眸一點一點收緊,一團黑云漸漸籠了上來,將他包裹地嚴嚴實實,他很想沖上去將兩人分開,可他又預(yù)料不到俞文靜還會做出怎樣過激的事情出來。
“文靜,你這又是何苦呢?用墮落來報復(fù)杜叔,你就會好受嗎?”周昊天喃喃自語,他們是父女,結(jié)果只會是悲劇。
走出酒吧,俞文靜一把將聶辰景推開,退后一步,隔出安全的距離,三年前,他們有過一夜,雖然并非她所愿,他們都被人算計了,在藥物的推動下,他們不能理智的拒絕彼此。
三年后,再次見面,平靜的思緒被掀起,本來對他有敵意,得知他是糖果的爸爸,俞文靜更不敢讓聶辰景知道,她就是萘萘,跟他有過一夜情的女人,雖然這也沒什么,可見面總會覺得尷尬。
她跟自己學生的父親有過一夜情,她還能坦然自若的面對嗎?面對糖果時,她也會覺得愧疚,她可不想做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雖然她沒見過糖果的媽媽,每次都是糖果的奶奶或是糖果的爺爺陪糖果來語訓,糖果的爸爸都露面了,糖果的媽媽也會露出水面。
俞文靜深吸一口氣,整理著情緒,說道:“我剛才的話你別當真?!?p> “怎么?河都還沒過你就準備要拆橋了。”聶辰景諷刺道。
俞文靜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感激的說道:“剛才謝謝你?!?p> 俞文靜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別人幫了她,她會感激,聶辰景沒有拆穿她,還陪她演戲給周昊天看,她對他說聲謝謝是應(yīng)該的,至于上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她,她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對聶辰景有敵意,她氣不過事后才會踢他一腳。
“謝我什么?謝我陪你演一場戲來欺騙那個男人嗎?”聶辰景諷刺的問道,冷厲的眼眸漸漸瞇起,射出疑惑的光芒,卸了妝容的她,到底長什么樣。
腦海里浮出三年前他離開時,對她驚鴻一瞥,妝容花了,頭發(fā)凌亂,如同鬼魅,當時他都被嚇了一跳,佩服自己的勇氣,居然睡了一個如同鬼魅的女人。
俞文靜沒有反駁,實事也的確如此。
“那個男人是你的新目標嗎?”聶辰景問道。
“什么?”俞文靜懷疑自己聽錯了,新目標,他還真當她是小姐嗎?見到有錢人就投懷送抱。
“欲擒故縱固然好,也要把握尺度,尺度沒把握好就會弄巧成拙?!甭櫝骄疤嵝训?。
俞文靜抬手,指著聶辰景,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算了,在他心里認定她是什么樣的人了,她說什么都是多余,他不會信,只會覺得她是在掩飾,何況,她根本不在乎他怎么想她。
“周昊天是杜氏集團的總經(jīng)理,杜忠權(quán)對他寄予厚望,憑他跟杜忠權(quán)的關(guān)系,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聶辰景又說道。
“哼!”俞文靜冷哼一聲,諷刺道:“杜忠權(quán)對他寄予厚望又如何?他不是杜忠權(quán)的親生兒子,只是一個繼子,任憑他如何努力,到最后只是在為她人做嫁衣?!?p> 聞言,聶辰景挑眉,深邃的眼眸中藏蓄著一汪深不可測的幽湖?!澳氵€真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對他了解得夠透徹?!?p> 俞文靜知道聶辰景誤會了,卻沒有解釋,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她可管不著。
時間很晚了,三場舞下來,她也累了,只想回家洗洗睡睡。
她要離開,聶辰景卻不放她走,扣住她的手腕,俞文靜掙脫不開,只好放棄,望著聶辰景?!胺攀??!?p> “怎么?利用完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甭櫝骄安幌矚g被人利用,俞文靜利用了他,她就要付出代價。
“你想怎么樣?”俞文靜問道,是他自己愿意的,她又沒勉強他,若是不愿意,那么配合她做什么?
俞文靜以為他想與她重溫舊夢,大晚上不回家陪妻女,泡在酒吧里其目的心照不宣。
俞文靜在心里醞釀著要怎么拒絕他,怎么讓自己完美脫身。
事實證明,俞文靜想太多了。
“我?guī)湍忝撋?,你幫我找人?!甭櫝骄罢f道,他可沒忘記去休息室的目的,想要與萘萘小姐共度春宵的男人很多,他卻不屑,三年前,他就跟她共度一夜春宵,這種女人,最好少招惹,會惹火燒身。
“找人?你確定?”俞文靜眨了眨眼睛,很是意外的問道。